裝修奢華的飯廳裏。
瞿鶴川被母親強行拽了下來,與紀姌面對面而坐,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紀姌中午就沒喫飯,這會兒是真的餓了,直接無視對面的男人,悶頭喫東西。
原本心情不好的男人,看到她喫的津津有味,多少有了幾分好轉。
只是這彆扭的脾氣,還是好話不會好好說。
冷睨她一眼,輕哼道:“中午不喫,這會兒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嗯?
紀姌眨眨眼,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之所以這個反應,還不是好奇他怎麼知道她中午沒喫的?
下意識擡起頭朝男人看去,看到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到嘴邊的話也沒敢問。
想着可能是陳特助在他面前多嘴來着?
殊不知某人中午的時候特意爲了她去食堂,卻被她給放了鴿子。
連吃了兩碗飯,肚子都喫圓了,白嫩的小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隨後主動起身收拾她自己的碗筷。
剛要擡腳要進廚房時,卻聽到——
“你是打算讓家裏的傭人下崗?”
紀姌小心臟狠狠一抖,趕緊又把碗筷放在了桌上。
“您慢慢喫,我先回屋了。”說完,轉身就跑,那模樣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惹心情本有幾分好轉的男人,臉色又差了。
他有那麼嚇人?
——
紀姌以爲男人喫完飯會繼續去書房處理公務,所以洗完澡裹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一擡頭瞧見面色沉冷的男人就坐在牀上,瞬間嚇得花容失色。
真的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溜煙又鑽回了浴室裏。
可進去之後,她就要哭了。
乾淨衣物沒拿進來,這可如何是好?
目睹了她修長筆直雙腿的男人,此時渾身躁動,嗓子莫名乾澀。
他就納悶了,看着渾身也沒二兩肉,怎麼就能勾起他身體裏的欲望呢?
莫名煩躁,他下了牀準備出去喝口水。
卻突然聽到——
“你、你能幫我拿下衣服嗎?”
他在外面,紀姌不方便出去換,就只能拜託他幫忙遞進來。
原本準備開門出去的男人聽到如此嬌軟的聲音,心頭一緊,呼吸都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就、就在小沙發裏······”
瞿鶴川側頭,昏沉暗淡的目光朝着紀姌口中所說的小沙發看了過去。
鵝黃色的草莓小熊睡衣套裝,關是看布料、樣式就少女心滿滿,超柔軟舒服的那種。
一時間,瞿鶴川眸色深深,腦海中已經有了她穿在身上的畫面。
他大步往那邊去,伸手將睡衣套裝撈了起來,一不小心看到了放置在下面的一套粉色系的貼身衣物。
‘轟——’的一下,耳根子紅透了。
也在這個時候,裹着浴巾的紀姌不管不顧的從浴室裏衝了出來。
她也是傻了,讓他幫忙拿衣服,睡衣下面可是有貼身衣物的——
瞧見睡衣已經在他手裏了,幾乎是本能反應,她瘋了似的撲了過去,連同睡衣一起撲倒在了沙發裏。
可她似乎忘記了,她現在身上只是裹着浴巾。
如今這麼大的動作,浴巾上移,下身的風景幾乎一覽無餘。
瞿鶴川不是故意要看的。
心頭一跳,瞳孔猛縮,咳嗽一聲,趕緊移開視線,大步往外走。
明明已經離開了臥室,那一片佑人的畫面依舊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而他的心臟劇烈且瘋狂的狠狠跳動着,再也無法恢復以往的平靜。
撲倒在沙發裏的紀姌,現在無疑是大型社死現場。
一方面懊惱自己的貼身衣物被他看到了,另外一方面又懊惱自己撲進沙發裏的時候身子被看光了。
嗚嗚嗚——
心底哀嚎着,趕緊拿了衣物鑽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男人還沒回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趕緊護膚,收拾好鑽進了被窩。
將自己裹成糉子之後,默默的在心底裏祈禱,他一晚上都不要回房間纔好。
躲進了書房的男人,此時面對電腦上的各種文字,就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在沒遇到這個小丫頭之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響到他工作的心態。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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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亂哄哄的,完全沒辦法正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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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煩,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
打開,咕咚咚倒了一杯。
本想着喝點酒能緩解心底的那抹躁動。
不曾想老話說的那是一點兒都沒錯!
借酒消愁愁更愁!
幾杯酒下肚,非但沒有得了半分的緩解,反而更不好受了。
略顯煩躁的扯了側領口,一邊解鈕釦一邊往外走。
當他推開臥室的門,蜷縮在被子裏都已經有了幾分睡意的紀姌被嚇得狠狠一哆嗦。
她本想裝睡的,可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擡起頭來朝門口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一種無言的詭異氣氛在倆人之間蔓延。
尤其他還解開了襯衫的幾道釦子,露出了堅實的胸膛,就——
還挺佑人。
畢竟年紀小,不懂掩飾情緒,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咕咚。’
細微的舉動落入男人眼中,眸底頓時浮上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深邃。
他一邊緩步往牀邊走,一邊繼續漫不經心的解剩餘釦子。
幽暗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牀上的人兒,觀察她的反應。
紀姌嚇瘋了。
小臉白了又白,瑟瑟發抖。
而他走得每一步,都好似碾壓在她脆弱的心臟上。
砰、砰砰——
猛烈的撞擊着她的胸腔。
彷彿下一秒就要撞斷她的肋骨,從胸膛裏蹦出來了。
尤其是當男人在她面前緩緩脫掉襯衫,露出結實有型的上半身,一直難以言喻的窒息感隨之而來。
她試圖躲避,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形已經緩緩壓了下來。
濃濃的酒味在紀姌鼻息間蔓延,她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怎麼,你有意見?”
紀姌哪敢啊,不過是琢磨着怎麼逃避和他的肌膚之親罷了。
“我、我幫你弄點兒醒酒湯去······”嘴角哆嗦着,試圖從他身下鑽出去。
原本是可以的,奈何剛動一下,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給扯了回來,重重的倒在了枕頭上。
緊接着,男人欺身壓下,微重的呼吸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