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虞宏睜着紅紅的眼睛,看着她,“能救救我表弟嗎?我知道你有法子的。”
蘇昕妤:“……”
她很容易被人看穿嗎?
“你覺得我是神算子,能幫人改命嗎?”蘇昕妤問道。
“不,但是六夫人聰明又漂亮,你給的主意一定沒錯。”
鑑於虞宏說的話聽上去很舒心,蘇昕妤咬咬牙,說道:“你表弟命中無此劫,就是名字不好。”
“所以,他應該改個什麼名字呢?”虞宏一臉虔誠的模樣,“六夫人懂得多,心地又好,六爺能娶到你,是整個韓家的福氣。”
蘇昕妤被他誇得飄在了雲端。
“叫李魚吧。魚兒的魚,有水他便不會死,希望他是一條能轉運的錦鯉。”
“謝謝六夫人。”虞宏激動無比。
韓翊琛挑眉不語。
從醫院出來,蘇昕妤又去了一趟畫廊,明天開張,她竟然丟下這裏去忙韓家的事。
雖是傍晚,但畫廊此時燈火通明。
歐裴和姬夜都在。
從盛天郡搬來的畫,掛得稀稀疏疏的,但總算有了點有底氣的作品,纔不至於明天開張時讓人看裝修。
“蘇小姐,這是明天上午10點要來祝賀畫廊開張的賓客名單。儀式和中午的自助餐都已經安排妥當。”姬夜把一份文件交給他。
“因爲這些話,畫廊這兩天會有六爺的人負責安保。另外,我找了兩個人來打雜,是信得過的。至於財務方面的人選,如果沒有,我也可以暫時代勞。”歐裴說話。
蘇昕妤簡單的翻了翻賓客名單,上面人幾乎都不認識。
合上文件後,她對歐裴說道:“庫管的人選,我心裏已經有數。至於財務方面,記賬流程這些,就交給雲帝集團財務處一併代勞吧。”
“可是,韓翊琛會同意嗎?”歐裴知道他們關係不怎麼樣。
“六爺怎麼可能不同意?”姬夜反駁道。
“別爭了,我晚上和他說說,如果他不同意,我再調整。”
蘇昕妤走到一個獨立的展臺前。這個展臺不大,但做了很多保護措施。
上面放的也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個九龍硯臺。
硯臺看上去就是有年頭的東西,並且在蘇昕妤眼中,她看到了硯臺周圍纏繞的紫氣。
“這也是六爺的私藏,他說借你明天展覽後,要還的。”姬夜說道。
早上搬畫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呢?
“太小氣了吧,送來了還要還回去。”歐裴說道。
蘇昕妤收回視線,淡淡道:“應該還的,太貴重了。”
這件東西少說也有幾千年了,就是老祖在這塊硯臺跟前,也不敢造次。
“明天的事,就勞煩二位多費心了。”
蘇昕妤和他們客套之後,纔回到韓宅。
快十點,韓老爺子還沒有上樓,想來是在等她。
“已經安撫好虞宏了,他不會鬧的,老爺子就放心吧。”蘇昕妤直截了當說道。
韓老爺子嘴角抽了抽。
不得不說蘇昕妤很瞭解他,知道他擔心李隅的家屬鬧事,有損韓家顏面。
“沒事的話我就上去了。”蘇昕妤對韓家人沒什麼話說。
“還有件事。”韓老爺子說道,“你大嫂她是好心辦壞事,今天她和老大都在氣頭上,態度纔會不討人喜歡,夫妻間有爭執很正常,我想……”
“他們夫妻的事與我無關,韓老爺子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蘇昕妤用腳指頭也能猜到,韓文義會去把郭時容找回來。
現在韓老爺子特意和她說一聲,是爲了讓她有心理準備。
“好好,”韓老爺子很高興,“把你們的臥室弄得亂七八糟,我一定讓他們兩口子來給你們道歉。”
蘇昕妤上了幾步樓梯,一聽韓老爺子這麼說,她笑了。
是一種不屑的笑。
“臥室的事情韓老爺子不必放心上,韓翊琛不計較就行,畢竟……是他的地方。”
而她只是暫時居住而已,沒有權利原不原諒誰。
蘇昕妤不等韓老爺子再說點什麼,就上樓而去。
她今天累得很,但事情還沒完,真不想在這裏浪費精力。
韓老爺子這纔想起,她爲韓家的事也奔波了大半天,都沒在言語上慰問她一番。
到了臥室,她發現裏面的一些擺設已經變了樣。
大到沙發茶几,小到裝飾物都換了。
連牀上用品也全都換成了新的。
只有窗臺上,夾在窗簾和窗戶間的紙盒子還在。
裏面的財鼠側躺着,睡得肥肥的肚子一起一伏的。
平時伙食不錯,養得壯,要不然背上的幾個窟窿足以讓它皮囊盡毀。
蘇昕妤戳戳它的肚子。
財鼠翻了個身:“別鬧。”
“想不想好?不想好就這麼睡個幾百年。”
財鼠一聽這話,睜開沉重的眼皮。
“你打算怎麼救我?”
“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救自己。”蘇昕妤說道。
財鼠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也對,你本來救過我一次,再救一次,我就得一直在你身邊報恩了。”
“醫院裏躺着一個人,他的靈魂失去了靈氣,需要滋養才能醒來。我想你可以……”
“不行,”蘇昕妤話未說完,財鼠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我去到他身上,滋養他的靈魂,那我的皮囊怎麼辦?皮囊不能恢復,我也飛昇不了。”
“搶我話幹什麼?我不是還沒說完嗎?”
蘇昕妤敲敲他的三角腦袋。
“救人一命也是你的善緣,這個人和我有點不重要的關係,你滋養他的靈魂,也等於是還了欠我的恩情。我會用精氣保護你的皮囊,等你幫到那人後,皮囊也好了,這是不是個好主意。”
財鼠望着她,這筆交易於它而言,的確不虧,
但是蘇昕妤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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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精氣會耗損道行,她憑什麼要這樣做?
“行吧,可是我現在一點法力也使用不出來。”
“沒事,我幫你。記住,你現在有名字了,叫李魚。醒來以後就來找我。韓家不能讓你待了,你去看管我的畫廊,做些簡單的管理工作,比如入出庫記錄什麼的。”
沒過五分鐘,整個臥室亮如白晝……
深夜,韓翊琛收工回到臥室。
一眼見到沙發上鼓鼓的一團,他敲了敲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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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忙,還真忘記讓家傭把多出來的被子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