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一手牽着林雨桐,另一只手還要去牽梁悅正,開心得咯咯直笑,“爹,這花園裏有很多漂亮的花,等春天的時候,我們家也要種同樣的花,姨姨以後去我們家玩就不會不習慣了。”
梁悅正帶着笑意的溫柔目光落在林雨桐的身上,愉悅之情顯而易見,“韻兒真的很難得喜歡一個女子,她很敏銳,誰是真正喜歡她,誰對她有惡意,很輕易地就察覺到了。”
林雨桐在小女孩牽住父親的手那一刻,她就已經鬆開了韻兒。
那畫面太璦昧了,就好像她和梁悅正是夫妻,她不想造成誤會。
“韻兒她是太想要個疼愛她的孃親了,等梁世子娶到心悅的姑娘,她有了孃親,每天都會像今天這樣快樂的。”
梁悅正將她清麗的容顏都映在了他的腦海裏,心尖發熱,他不想錯過這個美好的姑娘,脫口而出,“那你願意做韻兒的孃親嗎?雨桐,我也很想和你有一段美好的姻緣。”
林雨桐滿臉無奈,“梁世子,我暫時還不想再重新開始一段姻緣。我的情況已經和伯母說得很清楚了,不要再提了。”
“如果我不介意你不能生孩子呢?你擔心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我不會像徐長遠一樣寵妾滅妻,會敬重你,愛護你,不會讓你難堪。我可以立字據爲證,你能給我個機會嗎?我愛慕你,我娘和韻兒也喜歡你。”
梁悅正心跳得很快,少年時候,他最想娶的姑娘就是眼前的人。
奈何林太傅和靖寧侯喝醉了酒,草率地將林雨桐的婚事定了下來,他和她錯過了五年。
他不想錯過一輩子。
林雨桐笑了,“但是我介意啊,我不想替別人養兒子,尤其是替你的妾室養兒子,我心胸沒有那麼寬廣,能對你庶出的兒子視如己出。時間長了,我會嫉妒成狂,甚至有可能會變得心狠手辣去害了你的兒子。我害怕自己變成那副鬼樣子。”
“梁世子,這件事情不要再說了,你值得更好的姑娘,能替你生兒育女。”
她目光澄澈,說出來的話的確是深思熟慮的,梁悅正眸子深處的期待黯淡了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抱歉,今天是我強人所難了。”
梁詩韻一直豎着耳朵聽着大人的對話,她抱着林雨桐的大腿,眼底有着淚光涌動着,“姨姨,你真的不能做我的孃親嗎?你就嫁給我爹嘛,好比好嘛?”
梁悅正尷尬地把女兒抱起來,輕輕地哄着,“韻兒,不要讓姨姨爲難。”
不遠處的月亮門後面,林語夢被丫鬟攙扶着,眼底有洶涌澎湃的恨意翻涌着,她咬着後槽牙。
林雨桐這個踐人,害得她身敗名裂還不算,現在又跟她想嫁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憑什麼,她被打得牙齒掉落,十指血肉模糊,林雨桐卻不沾一點灰塵,還把她愛的男人的心勾走了。
她不好過,林雨桐也決不能好過!
容悅和容漾不能再讓梁悅正繼續撬牆角下去,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以後,走了上去。
“郡主,睿王妃那邊還在等着你呢,不能耽誤太多時間了。”
林雨桐點頭,蹲下來笑盈盈地對小女孩說道,“韻兒,姨姨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陪你玩了。”
梁悅正識趣地抱着女兒跟她告別了。
到了睿王府,孫悅晨立刻迎了上來,“雨桐,怎麼這麼久纔來?皇叔他一直不肯喝藥,也不吃飯,他傷口發炎,難受得都哭了,你快點去勸勸他吧。”纔怪!
這些事情都是孫悅晨胡編亂造的。
林雨桐眼皮突突地跳起來,謝雲齡怎麼跟孩子一樣任性。
“那我現在就過去了。”
睿王府和攝政王府只有一牆之隔,她很快就就到了攝政王府,看到了謝雲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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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眸子里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身上有頹廢的氣息迸射了出來,看到她的那一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雨桐,我以爲你今天不會陪我了。”
她快步走到牀前,上上下下地將謝雲齡打量了一遍,“睿王妃說你傷口發炎了,換過藥了沒有?”
謝雲齡咳嗽了幾聲,整個人更虛弱了,差點坐不穩,林雨桐情急地坐在牀邊,扶住了他。
“當心,不要摔倒了。”
虛弱的男人將身體絕大部分的重量靠在林雨桐的身上,雙手抱住了她的腰,臉靠在她肩膀上,嘴脣好巧不巧碰到她小巧精緻的耳垂。
林雨桐身體有一瞬間僵硬,猶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任性了,先喝藥好不好?不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了。”
謝雲齡委屈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那你餵我。”
林雨桐無奈地說道,“好。”
她走到門口,讓喜木去將廚房裏熱着的藥端了上來,耐心地喂他喝藥。
喝完藥,謝雲齡的臉皺成一團,“好苦,我想吃蜜餞。”
林雨桐嘴角抽了抽,這男人怎麼跟孩子一樣,越來越幼稚了。
她拿了一顆蜜餞遞到他的脣邊,“吃吧,一會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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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齡就着她的手吃了下去,舌尖不經意地掃過她纖長的手指,林雨桐臉瞬間發燙,心尖盪漾着。
這男人,現在是一點都不掩飾對她的愛,動不動就撩她。
那雙灼灼地目光,還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濃烈的愛意幾乎要將她吞噬。
林雨桐被看得心慌意亂,她只能故作鎮定地說道,“吃了蜜餞不苦了吧?”
下一刻,謝雲齡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整個人貼了上來,再次和她脣齒交織,邀請她嬉戲打鬧。
柔軟的口腔,藥汁的苦澀和蜜餞的甜蜜融合在一起,在她的舌尖上跳舞。
林雨桐被吻得暈頭轉向,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靠在謝雲齡的懷裏,她嘴脣紅腫,眸子裏涌上了一層瑩瑩的水光。
謝雲齡看得熱血沸騰,差點控制不住,直接把她按在牀上,和她做最親密的事情。
“你別這樣啊,傷口一會又要裂開了,這麼不愛惜你的身體,我以後都不來看你了。”這男人,變得主動又霸道,哪裏還像之前隱忍剋制的模樣。
她都害怕哪天直接被他把衣服脫光了,對着她這樣那樣,她和他會突破最後的防線。
“梁悅正他想娶你,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多害怕嗎?我好怕你嫁給他,又把我扔下,我和你徹底地不可能。”
“雨桐,你不要嫁給別的男人,我受不了那種硬生生把心剜出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