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托腮,脣角勾起淺淺的笑意。
正看着,男人的眸光直接投射過來,將她的目光逮個正着。
他眼眸有些幽深,趁着酒意,就這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何疏年臉頰頓時有些燥熱,她略沉銀,悠悠站起來,“我送你吧。”
顧硯將外套拿在手上,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春天的風已經沒有冬天那樣的凜冽,吹在身上,有些暖意。
“穿上吧,別感冒了,”何疏年和他保持一定距離,輕聲說着。
“不冷。”他將衣服隨意搭在胳膊上。
皎潔的月光灑在對面心愛女人的臉頰上,那一雙瀅瀅水目,惹人憐惜。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早已經醉倒在她的溫柔鄉。
他想要將她摟在懷中,就這樣一輩子。
“疏年……”他聲音已經喑啞的不像話。
“嗯”何疏年擡眸,趁着月光,她能看到他那一雙湛黑的眼眸,好像要將她吞噬一般。
有幾個正在說話的女生,從她們身邊經過。
她們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身上。
“顧硯哥,你回家嗎?”
“我們正好順路,一起走吧。”
幾個女生眸光毫不避諱,直視着他。
顧硯已經不再是之前村裏無人問津的二混子,他開了養殖場,十里八村很多人都想要進去工作。
很多人都有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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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很多媒人上門提親,顧硯早已經是村裏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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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這次他教訓了陳建義那樣的渣男,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的,村裏很多未婚的小姑娘都暗許芳心。
顧硯眸光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聲音冷冷的,一時間醒酒了不少,“不用,你們先回去吧。”
他聲音涼薄,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幾個在一起說話的女生睥了何疏年一眼,悻悻離開。
“沒有想到你還挺招小姑娘喜歡哩。”何疏年將身上的衣服攏了攏,漫不經心的開口。
顧硯朝她走進了幾步,“那我招你喜歡嗎?”
何疏年別過頭,“你又在說醉話。”
脣角卻不自覺的勾起。
顧硯上挑着眉,“那你喜歡嗎?”
漆黑的小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周圍寂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何疏年雙手揉搓着,緊抿着脣,沒有說話。
顧硯上前一步,握緊她的手,捧在面前,親上一口,“我只在乎你喜不喜歡。”
他聲音低沉,像發酵的美酒一般,那樣迷人。
何疏年將手從他的掌心之中快速抽回來,讓其他人看到,終究有些不好。
“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她不能在繼續逗留。
這個男人喝酒了,一會兒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胡話。
她實在忍不住這個男人的挑逗。
她娘還等着她回去,時間久了,難免會多想些什麼。
“疏年……”她沒走幾步,顧硯喊住了她。
她腳步頓下,回眸看着他。
“疏年,生日快樂。”他刻意喊得大聲一些。
時間彷彿在此定格了一般,她清楚的聽到男人那低低地笑聲,轉身跑了回去。
**
翌日
顧硯送疏年去學校,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王益民見到她從一個男人的後車座上下來,眸光暗了下來。
他今天終於骨氣勇氣,打算和疏年告白。
在看到顧硯將東西都遞給她的時候,他感到兩人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默契,兩人雖然沒說什麼,卻好像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任何人都擠不進去。
面前的男人不似學生那般稚嫩,他剛毅的臉頰,面上寫滿自信。
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着屬於男人的魅力,無形之中給他強行的威壓。
顧硯擡眸望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王益民在審視着他。
他眉頭輕擰,出於男人的直覺,他能察覺到這個男人對他不友善的氣息。
何疏年順着顧硯的眸光望去,看到站在門口的王益民。
王益民收回目光,“疏年,你來了。”今天他叫的格外親切。
顧硯眉頭蹙的更深了。
他伸手將疏年額前的碎髮攏到一邊,聲音格外輕柔,“我過幾天來接你。”
說完,他看了王益民一眼,便推着車子離開。
何疏年望着男人有些吃味的模樣,抿脣低笑。
王益民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一顆心就好像被什麼緊緊握住一般。
他能感受到那個男人並非一般人,哪怕是換成另外一個人,他都有信心疏年會喜歡他。
那個男人往那裏一站,好像任何人都會失去色彩。
他身上的氣息太過於強大。
“班長,你怎麼在這?”何疏年拿着東西,準備從他身邊經過。
王益民聲音有些哽咽,神情有些緊張,“疏年,剛剛那個男生是你親戚嗎?”
他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其實心中已經瞭然。
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看似那樣融洽,就好像是熱戀之中的男女一般。
但他還是想要疏年親口告訴他,只要她說兩人沒什麼關係,他就相信。
“我們是一個村的。”何疏年抿脣笑了笑。
那笑意,就好像是一朵嬌羞的花,那樣讓人移不開眼。
王益民自然知曉那笑意背後意味着什麼,那明亮笑容明明那麼好看,卻那樣刺痛他的心。
“你……你們關係很好嗎?”他聲音明顯沒有之前的底氣。
一雙手緊緊的握拳,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挺好的,他經常去我家吃飯。”何疏年自然是知曉班長的心意。
她有意無意的將她和顧硯之間的關係表明,就是不想讓班長對她有什麼想法。
王益民的臉色在聽了她的話之後,一片慘白,聲音有些支支吾吾,“爲什麼?我哪裏不如他嗎?”
他擡眸,認真的臉頰上寫滿執着。
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第一次有了想表白的想法,沒有想到卻會是這樣的結果。
望眼全校,誰不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從小就是被其他人誇着長大的。
他家世殷實,儀表堂堂,生平第一次有這樣的挫敗感,臉頰就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何疏年一怔,“班長,你很優秀。”
她停頓了片刻,幽幽開口,“兩人能夠在一起是緣分,也許這一世,我就是爲了彌補之前的遺憾,不光是爲了他,也是爲了我,我想要爲自己好好活一次。”
說完之後,她脣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