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盈表現出一副厭惡的狀態,但她越這麼不想聽,系統就越想說。
【宿主,你真的不聽嗎?江承孝爲了邢小雅,可是做了許多趣事的。】系統壓低了聲音,哪怕還是電子音,但卻讓人聽出了一股耐人尋味的意思。
很明顯,它在用盡辦法引起徐婉盈的好奇心。
徐婉盈沉默了片刻,才道:【什麼樣的趣事,那種膩歪的我不聽啊。】
【放心,保你滿意。江承孝原本是個生性風流的紈絝子弟,他哄其他女人很有一套的,只不過遇上小雅之後,就處處碰壁。他曾經讓一個田莊裏的地,從種糧食改成種鮮花,還招了一大批花匠過去培育。待到了春暖花開,整個莊子都被花海給包圍了。】
【他直接帶邢小雅去看,還準備了一番很打動人心的甜言蜜語,說她是花仙。只可惜這情話還沒說完,一個莊子裏的小孩兒調皮,直接用彈弓把樹上的蜂窩打了下來,那些蜜蜂瞬間就圍着他倆叮,江承孝一路爲了護送小雅,自己被叮得滿頭是包,腫得跟豬頭一樣。】
系統說起江承孝的糗事時,口若懸河,根本停不下來。
徐婉盈也聽得津津有味,一人一統時不時發出爆笑聲。
徐婉盈忍不住感慨:【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看起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江老二,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呢!】
【不止呢,江承孝和小雅在一起之後,這種糗事多了去了,都在望京出名了。原來大家對江老二的印象,都是侯府紈絝子弟,後面笑話傳多了,他就被稱爲忠義侯府的二傻子。哈哈哈——】系統見她興致頗高,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聽起來還有幾分得意。
電子音的笑聲怪異又刺耳,足見系統有多得意,只是它笑了半晌,另一邊卻安靜如雞,根本不附和他,待它也停下笑聲,氣氛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宿主,你怎麼不笑,是不好笑嗎?】
【我笑不出來。江承孝明明是個風流人物,很會來事兒,結果到了邢小雅面前,就變成了個笨拙的愣頭青。嘖嘖。】徐婉盈嘖嘴。
【對啊,就是這種反差感才最好看,很多人嗷嗷叫喚呢!說他們倆好嗑!】系統並不明白她在意的點,還在這兒解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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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一圈糗事兒,江家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射過去,盯得江承孝臉上發燙。
他平時最是臉皮厚,從小沒少幹混賬事兒,被親爹揍過無數回,又在官場沉浮幾年,早已練就銅牆鐵壁之心,本以爲沒什麼能讓他羞臊,但是每次這個所謂的神器,都能讓他擡不起頭來。
“老二,你還是太年輕啊,禁不住佑惑,以後可得把持住。”忠義侯還不忘調侃幾句,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爹,您這話我不贊同,都是誣陷我,我也昨晚沒去找邢小雅啊,大哥沒捉到現行,反正我不認。還沒發生的事情,可不能賴在我頭上。”江承孝立刻反駁。
他雖然嘴上說着昨晚偷溜出去的事情,但實際上是在解釋系統笑話他的糗事,什麼田莊種花,花仙下凡都不存在,以後也不可能發生。
“呵,這像是你能幹出來的混賬事兒。”忠義侯冷笑一聲。
徐婉盈正和系統扯皮,根本就沒在意其他。
【宿主,你還想不想聽啊?有比被蜜蜂追更離譜的!】系統爲了吞能量,都當起了推銷員,而且態度越發熟練起來。
【不想,這種套路劇情,若是在小說裏看看,還覺得很有意思,只對你獨特,可現在他們都是身邊的人,讓我如何直視。江老二搞這種愣頭青,勉強還可以接受,那以後忠義侯也這樣嗎?】徐婉盈直接拒絕了他,並且語氣還帶着幾分冷漠。
【啊?】一時之間,系統有些沒反應過來。
【既然喜歡搞這一出與衆不同,忠義侯可比江老二更花心,這麼些年身邊就沒斷過女人,若是遇上邢小雅就束手束腳,變得緊張起來,那纔是真的鐵樹開花,在別人看起來會更好嗑嗎?】
徐婉盈立刻解釋起來,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開始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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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老少配實在不行,好嗑個屁,那書裏不會讓糟老頭子也走這個路線吧?】
她越想越覺得難受,只是拼命地憋着,生怕當着衆人的面兒yue出來,那都沒法解釋。
“yue——”
忽然一聲乾嘔傳來,徐婉盈身體一僵,她還以爲是自己沒忍住,結果一擡頭,就看見陸玲拿着手帕捂嘴。
“唔——”很快,旁邊的江瑾瑜也加入其中。
既然已經有兩個人乾嘔了,那徐婉盈就不用再剋制自己了,她也加入了乾嘔大軍。
桌上的氛圍慘不忍睹,李春蘭動了動嘴皮子,似乎也想幹嘔兩聲,旁邊的江承忠見狀,立刻抓住她的手,直接掐住虎口,疼得她齜牙咧嘴,把那股乾嘔勁兒給嚥了回去。
“你們怎麼回事兒,一大早就在這兒吐!”忠義侯氣得臉色鐵青,忍不住開口質問。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這事兒最後竟然還能牽扯到他頭上,明明是在笑話老二啊,爲何如今三個晚輩衝着他乾嘔。
老二對邢小雅時變成愣頭青,頂多受到幾分嘲笑,怎麼換成他,就都吐了起來,有這麼噁心嗎?
“爹,對不住,今日這醬豆子味道有些衝,沒忍住。”陸玲輕咳了兩聲,總算是平復了下來,她立刻找藉口。
江瑾瑜和徐婉盈共同點頭:“二嫂說得是,趕緊把這碟醬豆子端下去。”
“你們都沒開始喫,就被薰到了嗎?”忠義侯冷笑着質問。
他真的很想把話挑明,讓她們三人給他個交代,可是哪怕都快憋得吐血了,也只能都咽回去。
“真的有味兒,爹,我也不太舒服。”江老四也跟着圓了一句。
他之前被抱錯了,一直叫魏晟,如今被認回來,也改了江姓,只是“江承儀”這個名字他不願意用,索性就改成了江承義。
忠義侯氣得都開始喘粗氣了,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倒是不知情的徐婉盈,還在心底和系統吐槽起來。
【額,糟老頭子和邢小雅搭一起的第二春,就好像這碟醬豆子一樣,不能細品,聞着味兒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