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鈞卻是差一點笑出聲音來,第一次見馳少跟女人撒嬌。
顧佳音一時也沒有往不正常的方面想,人失血過多,引起器髒病變,這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她認真地觀察男人的臉色好半天,才詢問似的開口,“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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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馳看着仰着頭仔細注視着他的女人,脣角的笑意濃得化不開,聲音也跟着春意綿綿的,“不用,讓我親親就好了。”
他有意無意地揉搓着她的手,“因爲想你,這裏才疼的。”
一旁的莫鈞已經隱忍到極限了,可盛千馳還是一臉看似認真又腹黑的模樣。
顧佳音直接無語。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羞惱地看了莫鈞一眼,直接甩給盛千馳一記冷眼,轉身走進了廚房,還將門甩得震天響。
盛千馳站在原地,看着廚房的門怔了幾秒,不禁挑眉,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懂浪漫
轉眸看到一旁的莫鈞已經忍俊不禁的模樣,故而冷了臉色,“站在這裏幹什麼,等着我女人做飯給你吃”
莫鈞立刻收斂了笑意,“不,我這就走,下午再來陪馳少。”
說着,莫鈞一步並作兩步,逃也似的離開了博雅城。吃他女人做的飯,呵,多看一眼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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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馳停滯了兩秒,走進了廚房。
顧佳音正在擇菜,他走過去幫忙,她卻轉身扭到了另一邊,顯然不願意搭理他。
盛千馳睨着女人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就沒薄過,他一手拿着菜,湊到她的身邊,低低地哄着她說,“是真的很想。”
是的,很想,他沒說謊,想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如飢似渴的。
顧佳音拿出一塊豬肝細細地切着,淡漠無瀾地開口,“盛千馳,你有調系我的時間,多吃一塊豬肝補補血多好。”
趕緊補,補足了趕緊滾蛋,別有事沒事纏着她,她還要尋找泣血璧。
盛千馳本來心情不錯,但看到她又在切豬肝,頓時臉色不好了,但又怕惹她不快,就擦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詢問,“中午還吃豬肝”
顧佳音沒有擡頭,繼續切着,自然而然地回答,“嗯,每頓都吃一點,吸收好。”
盛千馳,“”
他不是每頓都吃一點,他是每頓都吃了很多,昨晚吃了一盤,今早吃了半鍋。
雖然她做的好吃,可是,吃太多了他也膩啊。
摸摸尚有豬肝味的肚子,他討好地看着她,“中午能不能不吃豬肝了”
顧佳音停下手裏的活,擡頭看着一臉乞求的男人,沉默了幾秒,突然笑了,笑得春風拂面,聲音也更是溫軟了好幾個標度,“好,你出去歇着吧,做好了我叫你。”
盛千馳被她的笑容晃了眼睛,腦子幾乎空白了一瞬,想也沒想就親了下去。
繾綣難捨的。
顧佳音可不想動不動就被沒完沒了地親,直接用切菜的刀抵住了他的脣,“快點出去。”
刀上還有豬肝味,盛千馳果斷結束了這個吻。
不過他不想走,“我幫你。”
“不用,”顧佳音故意冷了臉色,“我不喜歡做飯的時候,身邊有人。”
盛千馳也不想惹她不快,於是點頭說,“好,需要幫
忙就叫我。”
於是,他回了書房繼續工作了。
一個小時後,午飯做好,顧佳音來書房喊他吃飯。
他開心得像是得到了家長獎勵的孩子似的,腳步輕快地跟進了餐廳,然而當他看到桌上的菜色時,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豬肝炒香芹,豬肝炒青椒,豬肝炒洋蔥,醬爆豬肝,外加豬肝紫菜湯。
就連米飯,都撒着豬肝粒。
盛千馳,“”
這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折磨他,怪不得把他趕出了廚房,呵呵。
想起她之前那個嫵妹的笑容,這才後知後覺,那多像一只修煉了百年的小狐妖。
顧佳音纔不管他,她心裏只有抱負的快意,看他還敢不敢隨便調系她
她拉開椅子坐好,端起碗優雅地吃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儼然不失當年麗城第一名媛的風姿。
盛千馳慢吞吞地走過去,挨着她坐好,拿起筷子扒拉着碗裏的豬肝粒,“顧佳音,能給我煎個雞蛋嗎”
他現在真的是受不了豬肝味了,早晨吃的還沒消化掉呢。
“可以啊,但我只會豬肝煎雞蛋。”
盛千馳突然就笑了。
什麼叫她只會豬肝煎雞蛋,不放豬肝這雞蛋煎不熟是怎麼的
他站起身,要自己去煎,但顧佳音的話輕飄飄地傳了過來,“想下廚回你的水雲間,別在我這裏,累死在這我惹上官司怎麼辦”
這意思是逼着他吃豬肝了。
盛千馳認命地坐回來,看着顧佳音,笑意盈盈的,“顧佳音,你說,到底要怎樣你才能不讓我吃豬肝了,嗯”
顧佳音懶懶擡眸,看着正炯炯地盯着她,等着回覆的男人,“你這意思是嫌棄我做的飯了那你回水雲間找李嫂做飯給你吃啊,現在,馬上,出去。”
盛千馳輕咳了兩聲,立刻坐好,認命地吃一盤一盤的豬肝。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她趕他走。
一邊吃着豬肝,他還要一邊強顏歡笑,“嗯,不錯。”
顧佳音時不時睨一眼強迫自己下嚥的男人,抱負的快意轉化爲濃稠得化不開的笑意,縈繞在脣邊,久久都不散。
當男人終於攻克了一碗散着豬肝粒的米飯,又艱難地低頭喝豬肝紫菜湯的時候,她說,“若想下一頓不再吃豬肝,就用一個條件來換。”
男人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擡頭看着她,“什麼條件你說。”
什麼條件他都答應,他可是打算長期跟她生活的,她若頓頓讓他吃豬肝,那可就折磨死他了。
顧佳音優雅地夾起一塊青椒,細細地咀嚼着,再擡眸時,一片暗色的認真,“我要見藍躍。”
盛千馳熱切的目光,陡然顫動了一瞬,身體明顯變得僵硬。
“啪”地一下,扔掉了筷子。
臉色跟着陰沉下來。
眸子裏氤氳起雪嵐一般冰寒的不悅之色。
嗓音更是冰寒得沒有一絲溫度,較之先前的溫軟無賴,隔了天與地的差別,“佳音,你是不是覺得我寵着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跟我鬧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