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喜歡,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發佈時間: 2025-11-08 15: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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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骨往下的走勢鋒利起落,顯露出極具壓迫性的冷峻感,那雙眼睛散漫地注視着她。

視線交匯在一起。

氛圍像易燃易爆的煙花,頃刻間就平添了幾分璦昧和燥意。

莊眠雙手搭上他肩膀,謝沉嶼在她仰臉吻過來的時候,手掌扶住她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接吻的溫度遠比不上兩人滾燙的血液。

如今的莊眠談吐得體,深諳人性,在任何場合都進退有度。那份恰到好處的分寸感,讓她既不顯驕矜,也不露諂妹。

卻鮮少有人知曉曾經的莊眠,敢愛敢恨,是爲愛衝鋒陷陣的女戰士。

她孤苦伶仃,處境艱難,可她從來沒有跟誰訴過苦。

少女像一顆蒙塵已久的明珠,綻放着平靜、柔韌而強大的美學張力。

唯有靈魂共鳴者可以穿透那層灰,一睹她的璀璨光華。

樓下傳來幾不可聞的輕微聲響,是管家領着服務生進來送宵夜。謝沉嶼剛剛吩咐的。

莊眠被分散注意力,循聲望過去。

謝沉嶼掐着她後頸,強硬地把她臉轉回來:“專注點兒。”

“我以爲進賊了。”莊眠說。

謝沉嶼托起她雪白的臉龐,大拇指指腹摩挲她被吻得水光瀲灩的紅脣:“對賊念念不忘了是不是,跟我一個人偷情不夠刺激?”

“我不喜歡偷情。”

“那你喜歡什麼。”

“你。”莊眠答得不假思索。

謝沉嶼銳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眉眼仍然散漫囂張,聲線微啞:“先吃東西,還是再親我一會兒?”

如若不是看出她此刻疲累無力,謝沉嶼肯定要粗野地把自己送進她身體,撐得她滿滿當當。

莊眠直視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睛,總覺得他雙眸藏了磁鐵似的,野蠻地牽引着她的目光。

她再度仰起臉,吻上他的薄脣,用行爲回答。

……

下樓吃飯是十分鐘後的事兒了。

這間平均每晚十萬的總統套房,整面落地窗正對着維多利亞港最好的風景,舉目皆是富貴迷人眼。

餐桌上擺着的精緻昂貴食物都是高蛋白肉類,莊眠咬了口牛肉,深知自己身體補充多少能量都沒用。

驀然記起什麼,莊眠主動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謝沉嶼瞥她:“嗯?”

“我請了三天假,剔除今天,加上週末兩天,還有四天空閒。”莊眠斟酌語言須臾,認真道,“你要是不急着回去,我們可以在這裏多待幾天。”

謝沉嶼黑眸直勾勾盯着她,幾秒後,倏地笑了一下。

他矜冷的眉眼微揚,脣角挽起恣意的弧度:“莊小姐,你這是在邀請我約會?”

莊眠怔了一下。

她這個行爲和話語,確實像在約他約會。

他們兩個太久沒約過會了,她已經差不多忘記約會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噢。”謝沉嶼眉梢輕挑,尾音拖得懶洋洋又有點欠,“所以你專門請假過來,就是爲了找我約會。”

“……”

莊眠下意識想反駁,但心念一轉又莫名覺得他這話也沒說錯。

謝沉嶼把挑好的魚肉放到她面前:“那就再待四天。”

“哦。”

莊眠低頭,慢條斯理地吃魚。

空窗期太久,她都不會談戀愛了。

不過她很久以前也不會談戀愛,現在只不過是和謝沉嶼把以前走過的路再走一遍。

思至此,她忍不住抿脣笑了笑。

莊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這間套房,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鄭少澤的功勞。謝沉嶼掀眼皮問:“你和澤仔關係很好?”

都好到有他不知道的祕密了。

雖然那個祕密是關於他,但聽鄭少澤說跟莊眠聊了半年天,舌尖還是忍不住抵了抵後槽牙。

莊眠啊了聲:“澤仔指的是鄭少澤嗎?”

“不然還有誰。”謝沉嶼嗓音依然散漫,眼神卻愈發危險。

港島這邊喜歡叫先生小姐的暱稱,仔一般是關係好的朋友或家人才這麼喊。

莊眠第一次聽謝沉嶼喊鄭少澤澤仔。以前在英國,他大多數時候都直呼中文名,少數時候英文名。

莊眠有點心不在焉,籠統回答:“還好。”

謝沉嶼似笑非笑地輕哂一聲。

“比我還好?”

“沒有,你最好。”莊眠頭也沒擡,始終斯斯文文地吃東西。

謝沉嶼身軀往椅背一靠,目不轉睛瞧着她,若有所思。

上學時候,莊眠雖然獨來獨往,但和她接觸過的人沒一個討厭她。

她做事認真靠譜,交給她的任務,總是能很好完成。對於不會的東西,也沒有逞強接下或誇大其詞。

如今的莊眠雖然變了很多,可骨子裏根深蒂固的東西絲毫沒變。

工作上碰到棘手問題,依然會大大方方地詢問謝沉嶼。

因此,鄭少澤評價莊眠骨子裏的薄情野心同他們這類人有些像,卻又比他們務實和柔軟。

……

吃飽喝足,莊眠躺在沙發上犯懶。謝沉嶼握住她腳踝,垂眸反覆檢查她的傷勢。

莊眠覺得癢,睜開眼看他,忽而問:“你原本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四天後。”

莊眠神情狐疑,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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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謝沉嶼語調輕懶,明目張膽地抹黑鄭少澤在她心裏的形象,“你再晚來一天,我就被姓鄭的那小子賣了。”

“賣?”莊眠困惑,“下海掛牌嗎?”

謝沉嶼嗯哼了聲。

借鄭少澤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動姓謝的一根頭髮。

莊眠明知他在裝,卻還是乖乖上鉤。像是被靈魂牽引着,她直起身子,膝行靠近,雙腿跨坐在他身上,將自己的腰給他握。

“你要是落魄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男人睫毛下的眼睛漆黑又幽沉,目光掠過她紅脣,復又擡起,毫無阻隔地望進她眸底。

“不困了?”

莊眠在那雙黑眸裏看到強烈濃郁的佔有欲。

“不困。”

大腦睏倦,靈魂更亢奮。

莊眠雙手捧着他側臉,盯着他眼睛一會兒,仰起臉去吻他的脣角。

淺嘗輒止,而後逐漸深入。

溫香軟玉的心上人在懷,謝沉嶼喉結滾了滾,眸色深暗看着她。

他身上只鬆鬆垮垮穿着件浴袍,領口敞開露出精悍結實的胸膛,腰帶系得隨意。

莊眠手指胡亂一勾,就扯開了。

拆禮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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