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瑩聽着眼裏閃過一絲寒霧,宋夫人滿心滿眼的都是想要嫁給宋族長,然而最後卻死在了他的手裏,這應該是一個讓人很滿意的結局吧。
“宋族長下手最好果決一些,否則以宋夫人的個性,後面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翡翠,派人去告訴宋言風和宋眠眠,讓她們小心一些,宋夫人瘋起來很可能會對她們下手。”
“是。”
翡翠點頭應下,回了江府之後就馬上派人出去把這件事情說與他們兩兄妹聽,兄妹倆隨即在門上掛了一個主人遠遊的牌子,然後大門緊閉從側門進出,什麼人都不見。
果然。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宋府果然就有人去敲她們的大門,說是宋清歡出事了,請他們兄妹倆過去見最後一面。
門房說少爺和小姐都回外祖家去了,眼下恐怕是回不來,宋府的人並不相信,吵着要進去找人,門房也沒犟着打開門讓他進去找了一圈,確定裏頭沒有主人,便摔了幾樣東西才罵着悻悻離開。
從下人房裏走出來的宋言風、宋眠眠看着下人把大門重新緊閉,兄妹兩個只覺得身上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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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讓她們去拜祭宋清歡,搞不好到最後,明着宋清歡一個人死,暗着卻是三個人下葬。
幸好江小姐送信及時,否則論理來說,她們說什麼也要去一趟的。
宋言風拉着妹妹回了屋裏,急忙給江照瑩寫了一封信,將方纔發生的事情告訴於她。
江照瑩看到信之後,便讓人把信原封不動地送去了宋族長的手裏。
宋族長驚得差點癱軟在地,眼底戾意翻涌的時候,那心底深處的最後一絲猶豫都被抹去,他讓下人帶着銀子、首飾、布料等等各種好東西進了宋府。
宋夫人自是撲進他的懷裏痛苦哭泣,宋族長一番好言相勸,宋夫人攀着宋族長順勢就倒在了牀榻上,宋族長眼底陰沉,但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賣力。
喘息間。
他告訴宋夫人,餘府既然這般沒有良心,那這個仇就得報。
餘府也是個要臉面的人,她們要是不認錯,不賠償,不給清歡名份,那宋夫人就吊死在餘府的門口。
當然。
他會及時出現把宋夫人救下來,然後藉着這個理由一起衝進餘府討回公道。
宋夫人見他願意爲自己出頭,摟緊了宋族長翻身將他壓下,自己主動賣力起來。
完事之後。
她又趴在牀上痛哭不已,宋清歡是被餘山河折磨死的,她的身上全都是表紫痕跡,甚至連骨頭都斷了。
事不宜遲。
顧不得那麼多,她做好準備之後就帶着東西上馬車往餘府趕。
翡翠回來稟報的時候,江照瑩緩緩起身。
“我得親眼看着她死。”
用了最普通的馬車,一路趕往餘府,在餘府斜對面的茶樓裏尋了一個合適的雅間,叫了一壺茶便慢慢地等着。
看到宋夫人下馬車,江照瑩眼底的血意便不斷翻涌起來。
這可是上一世將自己殺死的兇手之一。
宋夫人被扶着下了馬車,站在府門前看着餘府的厚重與寧靜,宋夫人氣得齜牙欲裂,與門房怒道。
“讓餘山河出來跟我走,去給清歡道歉,並且給她一個名分,將她好生安葬。”
“你好大的口氣。”
話剛說完。
大門就開啓,一道華麗冰冷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餘夫人看起來是要出門,卻沒想到正好遇到宋夫人,若是宋娘娘還在,宋侯爺還在,江照瑩還在,她還會給宋府幾分面子。
這宋夫人也真是有意思,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看不清形勢嗎?
擡頭。
宋夫人就看到清雅端莊的餘夫人,反觀自己,雖然精心打扮過,但也難掩落魄的模樣。
一時間。
宋夫人氣得咬牙切齒。
她指着餘夫人。
“今天你們若是不讓我滿意,我就吊死在你們餘府門口,讓你們一輩子都受人指點。”
“吊死?”
餘夫人上下打量着宋夫人,眼裏嘲諷溢滿。
“還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動不動就尋死覓活,好像我們餘府會怕一樣,你女兒死鬧不出動靜,你死也是一樣,真要吊死了,我就送你一口好棺材。”
看着餘夫人的囂張跋扈,宋夫人氣得喉嚨裏腥甜一片,憤怒間,她瞪着餘夫人,點頭衝向臺階,將一根繩子甩向房檐,幾個動作之後,她就把圈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套上後。
她的雙手死死抓着,小心翼翼地看向不遠處,在看到宋族長的身影后,又囂張的戾色道。
“你們害死我的女兒,如今又要逼死我,這世間談何公道,談何人心,我詛咒你們餘家不得好死,餘家斷子絕孫。”
“宋夫人,你別太過分。”
餘夫人氣得眼前發黑,本來要去參加宴會,眼下也沒了心情,憤怒一甩袖轉身就進了餘府,大門一關,站在內庭罵道。
“她要死讓她死就是,誰家府裏不死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是她自己要吊死在這裏,又不是我逼的她。”
“就是你逼的!”
宋夫人一拳頭碰在軟棉花上,氣到幾乎歇斯底里,見宋族長一直盯着自己,於是捏着繩子腳尖一點就把凳子給踹了出去。
身體一下子被吊了起來,在脖頸上勒緊的剎那間,宋夫人就瞪大了眼睛,伸手朝着宋族長不斷地揮手讓他來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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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繩子她早就做了手腳,怎麼到這時候了還不斷,還不斷啊。
她明明親自把繩子割了一大半,最多也就吊一會兒繩子斷裂,她就會掉下來。
遠處。
宋族長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看着她掙扎,眼神漸漸陰冷到宋夫人驚恐無比,眼裏的不可置信和恐怖瘋狂涌上,她朝着宋族長揮手,拼命地想要自救。
可是。
繩子將她越勒越緊,甚至讓她窒息。
突然間。
宋夫人猛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族長。
張嘴。
她想要說什麼,想要質問一句,可根本發不出聲音。
看着她的意識漸漸模糊,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宋族長雙手環胸時,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終於解脫了。”
這是宋夫人眼神發花,意識渙散之前,看到宋族長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明明只看到口型,但宋夫人卻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