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聿的話無疑是逼着傅容禮不得不承認,傅靳南的死是他間接造成,傅氏的股票當初也是因爲他而跌。
傅容禮臉色鐵青地瞪着傅時聿,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翅膀硬了,若是以前,他怎麼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傅容禮沉默着看了他半晌,才終於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立場仍然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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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不會同意,安家不同意,不代表別家不同意。別以爲自己接手了傅氏就萬事大吉,你知不知道集團裏多少人盯着你,要想位置坐穩,就要讓自己不斷變強。”
傅時聿懶得聽他這些論調,滅了煙轉身就想走,可憋了二十幾年的怨氣終究是忍不了了,落在門把上的手暗暗捏緊,手背青筋凸起,片刻後,他低着頭說了句,“所以,你當初放棄了我媽,找了更合適的,如今呢?你更上一層樓了?”
沒等傅容禮大發雷霆,他又接着諷刺,“你再怎麼有先見之明也不會想到爺爺讓我接手傅氏,你到現在還想不通是嗎?”
老爺子眼裏揉不了沙,當初他能夠勉強接受,不過是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他能把季允致當傅家人養大,也可以讓他分傅氏一杯羹,可如果威脅到正兒八經的傅家人,老爺子就會把那些苗頭扼殺。
老爺子心裏明鏡似的,有後媽就有後爸,沈蓁的野心,從來沒有隱藏。
如果讓傅容禮接手,最後繼承權落到誰手裏都不一定,老爺子知道自己沒幾年好活了,自然要把江山直接交到親孫子的手中。
可惜傅容禮從來沒有看清現實。
當初他和時綏結婚,何嘗不是沈蓁吹足了枕頭風,如今卻要來橫插一腳,怎麼可能呢?
傅容禮氣得腦門青筋直跳,指着傅時聿半天說不上話來。
傅時聿卻神情平靜道,“就像允致說的,別想操控我的人生,不過你們夫妻倆這麼看來還真是像。不過我可不會像允致那麼好說話,我的婚姻我自己說了算。“
他頓了一下,“我也不想步我哥後塵,如今他在下面,怕也是恨你毀了他一生。”
最後看了他一眼,開門走了出去。
傅容禮一屁股坐在沙發裏,臉色灰白。
傅靳南的死是他心頭的痛,從小他花了多少精力培養這個接班人,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甚至在他死後,把所有的怨氣撒到了傅時聿身上,認爲是他的出現,才奪走了哥哥的生命,卻從來沒去想過是自己獨斷專橫下的結果。
如今把話挑明,他如遭雷擊,其實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傅時聿站在書房外舒了一口氣,他沒立刻回房,而是去了陽臺,沒了煙,只好靜靜地站在外面讓風吹散他心裏的煩躁。
冷靜了一會兒,他纔回房,見時綏坐在牀上拿着手機刷娛樂新聞,他走過去就要親。
時綏偏了偏腦袋,然後朝他身上嗅了嗅,皺着眉道,“你吸菸了。”
傅時聿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狗鼻子嗎?”
“不要碰我,臭死了,去洗澡。”
面對她的嫌棄,傅時聿不以爲然,湊着臉就要親,時綏當然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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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上演了一番在牀上的你追我趕,直到男人直接把她壓在身底下,時綏捶着他的胸膛,“去洗澡!”
“先親一個。”
“不要。”
傅時聿挑眉,“你說不要就不要,我要不要面子的。”
說完,就朝她呵着氣。
時綏一把捂住他的嘴,男人趁機在她手心親了一下,沒等她抗議便翻身下牀,“我去洗澡。”
時綏緩緩坐起身,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漸漸暗淡下來。
傅時聿出來的時候已經吹乾頭髮,見她側臥着背對着他,也不知道睡着了沒有。他關了燈,掀被躺了上來,從後面抱住她。
時綏並沒有睡着,但確實也沒有心思做別的。
但是男人已經貼了上來,嘴脣含住她的耳垂,用氣音撩她,“我們做好不好?”
時綏裝不下去了,轉過身躲開他的脣,眼睛直視他,“你們聊了什麼?”
“沒什麼。”傅時聿摟住她的腰,明顯不想聊這個,湊上嘴又想親。
時綏皺着眉避開,“我沒心情。”
“呵。”男人挑眉,停下動作看她,“和我來這招是吧?喫飯時候我說的話忘了?”
說着,原先摟住她腰的手就開始作怪,時綏倒抽一口冷氣,“傅時聿,你住手!”
“你不配合,我只能霸王硬上弓。”
時綏憋紅了臉,咬着脣道,“你要不要臉。”
男人低笑,“不要,送給你。”
如此臉皮厚,十個時綏也比不過。
在這種事上,傅時聿有着極好的耐心,他本身欲望不強,只有面對時綏時纔會像吃了春藥一樣,時時刻刻都想把她就地正法。
有時候甚至想,是不是她偷偷給自己下了蠱,讓他還像個少年一樣不知疲倦,只想和她纏綿到死。
即使想她想到全身疼,卻他依然可以憑藉着傲人的自制力,剋制着先伺候好她。
時綏閉着眼,小臉埋在枕頭裏,只覺得下一秒就能脫水乾涸而死。
她抓住他的頭髮,“傅時聿,夠了。”
用盡了力氣,她以爲她說得大聲,然而聽在男人耳中卻是細若蚊蠅。他覆身上來,在她耳邊佑導,“什麼夠了?”
時綏搖着頭,不想說話。
男人脣邊掀起邪氣的笑,一側臉,堵住她的脣。
窒息感上來,時綏不得不從他口中搶奪呼吸,又是一番追逐。
夜闌人靜,老宅頂層這間房裏正上演着一室旖旎。
在牀事上,時綏向來矜持,但偶爾也會被傅時聿挑逗得主動,但凡她稍稍迴應,傅時聿就會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激動得不得了,到最後折騰的時綏像被狠虐過一樣。
時綏忍不住求饒,“別人會聽到。”
傅時聿一邊含住她的耳垂,一邊咕噥道,“不會,隔音好。”
不止好話求饒都沒用,相反,時綏粘膩的聲音只會加速他的血液流動,讓他更賣力。到後來,時綏已經放棄了掙扎,昏昏沉沉地隨他折騰,心裏想着,他這體力怎麼這麼好。
傅時聿如果知道她這麼想,難免會更加得意,不過他想着畢竟是在老宅,沒弄到很晚,事後,他摟着時綏,斜靠在牀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她的額頭。
時綏已經很困,忍不住撇開臉避開他這惱人的舉動,她甚至已經沒有精力去想他們晚上到底聊了什麼,事後不久就陷入了沉睡。
傅時聿低頭看着她的睡顏,神情已不是剛纔的迷醉,而是如他往日最多顯露的表情,冷淡而又慵懶,他在想着什麼,不久後,關了燈,摟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