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現在還沒有娶妻的想法哩。”他聲音淡淡的。
沈佳敏高懸的一顆心始終沒有放鬆,“響兒,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縣城那樣的好姑娘你都看不上嗎?”
她也揪着一顆心。
她想要讓顧硯當她女婿,顧硯雖然沒有上過什麼學,他的見識與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在她心中,疏年自然是最好的,和她爹商量之後,她還是覺得響兒這樣的好男人不能錯過。
他知根知底,對她一家人也是極好。
就是不知道顧硯心中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顧硯淡淡笑了一聲,他的眸光落在剛剛餵雞回來的疏年身上,“嬸,不急哩。”
疏年離考大學還有一年時間,他也想趁着這一年的時間,好好努力一番。
他要給疏年最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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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敏着急的問道,“那你覺得疏年怎麼樣?”
顧硯毫不猶豫的開口,“那自然是極好哩。”
有了顧硯這句話,沈佳敏整個人放鬆下來。
沈佳敏看到疏年走進來的時候,朝她走去,“疏年。”
何疏年看到她娘臉上的神情不向之前那樣沉重,腳步頓住。
“疏年,你覺得響兒怎麼樣?”沈佳敏笑着說着。
何疏年眉頭輕擰,“挺好哩。”
她不知道她娘這樣問她是什麼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去和顧硯說說話,我去做飯。”沈佳敏長吁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疏年對顧硯印象還不錯,響兒對疏年也是極好,她兩看來能成。”沈佳敏輕笑着對何俊山說着。
“響兒挺好,兩人如果真有緣分那自然是極好,如果不成,也沒有辦法。”何俊山吸了一口旱菸。
沈佳敏瞪了他一眼,撿起柴火去做飯。
何疏年見她娘就好像小孩子一般,脣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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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娘還挺願意咱們兩個在一起。”何疏年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清。
原本她以爲等到畢業之後,會在沈佳敏這裏費一番功夫,她娘會不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在她們眼中,顧硯再優秀,也沒有上過什麼學,這就是硬傷。現在看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發展。
她淺笑了幾聲。
顧硯聳了聳墨眉,“嬸這麼喜歡我,那自然了。”
在他想要娶何疏年當媳婦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打算。
“你還挺能裝的,是不是早就有所預謀了?”何疏年眸光看向他。
這個男人在她家身上可是沒有少下功夫,剛開始家裏人並不喜歡他。
尤其是她爹,對顧硯更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現在何俊山一提起他,就是讚歎聲,不斷的挺起大拇指。
好像顧硯纔是她們的親兒子。
顧硯嘿嘿笑了幾聲,臉上盡是甜蜜。
之前,他從未想過會娶妻生子,每天就是混日子。
自從疏年出現在他生命中的時候,他才覺得生活有了奔頭,也有了爲之拼搏的意義。
她那樣優秀,那樣迷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就好像是月牙一般,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他每時每刻都想要將她摟在懷中,怎麼稀罕都不夠。
“你什麼時候去首都?去多少天?”顧硯看到虎子朝着他們走來的時候,收起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
何疏年看着他變得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下週就出發。回來的時間還不確定,如果英語比賽一輪就輸了的話,那麼很快就會回來。英語比賽完了之後還有數學競賽,看實力,能力強些,回來的就晚些,能力弱些,回來的就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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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道,“那還是晚些回來吧。不過不要有壓力,盡力就好。”
他聲音還是那樣好聽。
何疏年點點頭,一想到很長時間就見不到了,她心情也不好受。
戀愛就好像是藤蔓一般,將彼此束縛着,心中卻像是喝了蜂蜜一般。
顧硯低頭想了想,“我幫你買票,到時候我陪你過去。”
何疏年道,“這邊的工作都需要你,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後世她上學,出差都是一人,早已經習慣了,並不像是顧硯眼中的她,沒有出過遠門。
顧硯語氣讓人不容拒絕,“我都安排好了,去首都正好有些生意要談。”
他想着疏年上大學的時候,他工作的重心也要首都發展。
何疏年迎上他湛黑的眼眸,微微頷首,“好。”
虎子跑過來的時候,坐在疏年身邊,黑漆漆的眸光定定的看着她,“姐姐,娘說你過幾天要去首都,首都有大汽車,還有長城,故宮,是真的嗎?”
何疏年摸了摸虎子的頭,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長了一頭高了。
她看了看顧硯,又看了看虎子,點點頭,“是哩,虎子也要好好上學哩。”
她開心着笑着,十分慰藉。
“呦,姐姐真的好厲害哩。”虎子在疏年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笑得眉飛色舞。
村裏很多人都誇姐姐厲害優秀,他聽了十分高興。
他不知道姐姐做了什麼,之前他不願意和其他小朋友玩,他們爹孃總是有意無意說姐姐的壞話,現在那些大伯大娘總是讓孩子們向姐姐學習。
他聽了,心裏高興着哩。
姐姐就是他心中的英雄,是超級厲害的那一種。
顧硯看着虎子親吻着疏年,不知怎麼,心中有些不爽,臉色也陰沉下來。
心中憋着一口氣,壓抑得厲害。
“姐姐好久都沒有主動親虎子了,姐姐也親親虎子。”他指着臉頰笑着說道。
何疏年輕抿着脣,此時在她心中,虎子就是她的弟弟,是個孩子。
當她的頭湊過去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虎子,過來。”顧硯招呼着。
“顧硯哥哥,什麼事情?”他眨巴着眼睛,甜甜的叫着。
一臉的天然萌,自然呆。
“虎子,哥哥忘記買火柴哩,虎子能不能幫哥哥的忙,去供銷社買幾包火柴回來?”顧硯從懷裏掏出紙幣,遞給他。
“好的。”虎子拿着錢,一口煙跑了出去。
何疏年望着眼前這個男人,抿脣一笑,“你怎麼連孩子的醋都吃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