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祕密瞞着謝昭不會說,謝昭也可以不告訴她。
這是他們兩個人最大的底牌,也不會掀給彼此看。
至於這羣大刀幫的人,姜紅豆暫時把人扣下了。
這是白大軍私自調用的人,只是一個分堂主的私自所爲,副幫主根本不知道。
更不會因爲一個雜貨鋪大張旗鼓。
這羣人暫時不回去,分堂主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報上去,估計是自己過來調查。
而那個時候,估計知府已經被搞定了。
入夜後,直到夜深人靜時,姜紅豆都沒看見其他暗衛。
她都等的開始犯困了,乾脆就不等了,估計那邊還要一陣子。
大約凌晨時分,衆人都陷入沉睡的時候,幾道人影,悄然進入了姜家酒樓。
謝昭此時還沒睡,吩咐了幾句,幾道人影藉着黑夜的掩護,幾個飛躍,進入了知府衙門。
一個知府有府兵,也不可能是什麼高手,怎麼也不可能比得過訓練有素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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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避開衙門內鬆散的護衛,精準的找到了吳道的寢室。
吳道逍遙的太久了,且覺得他在雲城沒有對手,畢竟他已經掌控了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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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大刀幫就是一羣仗着有他做後盾,無法無天的地痞流氓,根本沒點真本事。
他們除了要保護費,也幹不了別的了。
吳道覺得自己是知府,沒人敢反抗,畢竟他是朝廷任命的官,又有大刀幫在手,完全可以橫着走,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盯上。
幾個暗衛悄無聲息的進了知府衙門,打開吳道的門,進了裏面。
吳道正摟着一個嬌美的小妾,睡得昏天黑地,肥胖的肚子擠得小妾直挺挺的貼在牆壁上,睡得那叫一個難受。
暗衛直接把人扇醒,吳道帶着滿滿的起牀氣,就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在知府衙門裏動手扇他。
坐起身,張嘴就要罵,被趙三順手塞了一枚毒藥進去。
毒藥進入體內,發作的很快,吳道滾到了地上,瘋了一般用指甲撓自己。
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漫出來的癢,吳道只感覺他的體內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渾身上下,就連骨頭裏面也在癢。
他瘋狂的撓,可就是撓不到關鍵地方,他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張嘴想要喊人,可是喊聲卻憋死在他的喉嚨裏,他沒發發出半點聲音。
他牀上的小妾聽見聲音醒了過來,又被趙四一手刀砍暈了過去。
吳道不停的在地上翻滾掙扎,可半點也沒用,絲毫緩解不了身體內部的癢感。
這種感覺比疼痛還要恐怖,讓人生不如死。
吳道掙扎着往門口爬,想去叫人,被趙三一腳踢了回去。
趙三開口,“你如果不叫人的話,我就給你緩解的藥物。”
吳道涕淚橫流,自己撕扯的衣服成了布條,撓的身體上全是血道子。
聽聞這話,不停的點頭。
趙四塞了一顆解藥到他嘴裏。
解藥快速起效,那種能讓人發狂的癢感,終於消退了下去。
吳道翻着白眼流着口水,躺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呼吸。
趙三等人很有耐心,直到吳道緩了過來,哆嗦着肥胖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不知道幾位吳某是哪裏得罪了幾位英雄,吳某可以賠罪的。”
越是貪婪的人越是怕死,被趙三他們一搞,吳道已經嚇破了膽,現在還能說話都勉強。
趙三幾人蒙着臉,看不清楚。
“你沒得罪我們。”
“那,那幾位是求財嗎?”
“也不是求財,只是我家主子想要雲城,只得委屈你受點罪了。”
吳道滿心疑惑,搞不懂趙三等人的操作。
“請知府穿好衣服,跟我們出去一趟吧。”
之前商量時,就說過不能明目張膽的進知府衙門,太扎眼,還是讓吳道讓出一棟外面的宅子吧。
有什麼事,讓吳道過來宅子就行,反正他在外面養的女人不少,就連他夫人都知道。
也從不過問,只要他不把人領回去就行,既然能當知府夫人,自然也要心裏有數。
到時候隨便寫個名字就好,反正戶籍也是吳道在管,沒人會去查。
吳道雖然滿心憋屈,但還是穿好便服,跟着換了衙役衣服的幾人往外走。
路上碰到其他人,就隨便找了個藉口。
府裏的下人還以爲吳道出去花天酒地,連問都沒問。
等吳道出了門,趙三威脅他,“我家主子在這裏產業不多,需要吳知府提供一下莊園,吳知府不介意吧。”
吳道心裏苦,卻還沒辦法說,只能苦巴巴的說了一處莊園。
在南郊區,是一處挺大的宅院,他沒在這裏面養女人。
吳道又不傻,這院子估計就是人家的了,他若是提供一處住過女人的莊園,萬一這後面的人發火,殺了他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用毒藥控制他,就必有所求,他不想死,就只有配合了。
趙四離隊,去通知謝昭,不到一刻鐘後,謝昭和披着厚重毛披風的姜紅豆,上了馬車,朝着那處莊園過去。
走之前,姜紅豆在桌子上留了字條,以防家裏人找她。
馬車是暗衛們準備的,也不知道這麼晚,從哪裏弄到的。
外面的那處莊園不算太近,馬車跑了大概大半個時辰纔到。
莊園裏面沒亮燈,但趙三他們已經打掃了一個房間,給謝昭和姜紅豆用。
裏面生了好幾個炭盆,把房間薰得暖烘烘的,不至於大半夜的太冷。
姜紅豆和謝昭到達後,謝昭先下了馬車,然後又把姜紅豆扶了下來。
進了房間後,吳道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停的抹着頭上的冷汗,等待着未知的命運。
謝昭扶着姜紅豆坐到了榻上,藉助蠟燭,吳道纔看清了謝昭的臉。
之前朝廷下發過通緝令,他自然知道謝昭的長相。
此時乍然見到這張臉,腦子一懵,指着謝昭失聲喊道:“謝昭,十九皇子。”
趙三對準他的膝蓋彎就是一腳,“大膽吳道,敢直呼十九皇子的名字。”
吳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被趙三壓制的不敢起身。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下官只是一時激動,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