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沫正打算問當事人戒指或者手鐲有沒其他特徵的時候,就聽到了羅戰的聲音那磁性的嗓音響起。
“長期戴戒指的人,手上都會有一個痕跡,媳婦兒,你可以看看她們的手指頭。”
聞言,寧沫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對呀,這怎麼沒有想到。
“不許拍!”羅戰眉頭緊鎖,而後揉了揉寧沫剛剛拍打的部位。
寧沫擡頭揚起了笑容:“不疼!”
“我疼!”
“呃……”寧沫只好任由某人揉着。
等羅戰揉完之後,她這才檢查起那年輕的女孩的手指,果然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發現了一圈明顯發白的痕跡。
這痕跡不只是寧沫看到了,在場的人都看到。
“對,就是這個痕跡,之前我戴戒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你不是說戒指是你的嗎?你也把手伸出來我們看看呀!”
“可不是,把手拿出來看看,到時是龍是蛇就知道了。”
……
面對着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起鬨聲,聲音尖銳的那女人囁嚅着:“我……我……想起來了,我……那戒指丟了……嘿嘿,對不住了!”她尬笑着,聲音哪裏還有之前的尖銳呀。
對於這樣明擺着說謊的人,大夥也無可奈何,不過對她鄙夷了幾分,這人品可見一斑,不用想那手鐲多半不是她的。
“雖然我戒指忘記了,可是手鐲真的是我的,我進門的時候我婆婆送的,這真的是真的呀!你們不能一槓子把我打死呀!”她說的那個情真意切,時不時還用手擦拭着眼角的那沒有的淚。
這一哀兵政策又讓有些人困惑了起來,是不是冤枉她了?
寧沫卻絲毫不被她所迷惑,她肯定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既然戒指有戴的痕跡,那玉鐲也是,她不小心瞥到了那女人擦拭眼淚的手,脫口而出:“既然是你的,那手鐲你當面戴上吧!”
那女人立馬眉開眼笑了起來。
聞言那已經戴上手鐲的女人想破口大罵,可看到寧沫旁邊的羅戰,要不是他,這手鐲也被搶了。
想着她把到口的話嚥了回去,而後一臉焦慮地拉着寧沫的手哽咽道:“這手鐲真的是我的!你相信我,這可是我們康家傳家寶呀,我的街坊鄰居親戚都可以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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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沫拍了拍她的手,而後低聲對其耳語:“相信我!”
康家媳婦看看寧沫再看看一旁的羅戰,見他也點頭,這才把手鐲從手上褪了下來,手頓時紅了起來,可見這手鐲也是有點緊的。
就見那聲音尖銳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搶了過去,直接就往手腕上套。
只是可惜人家手粗了點,所以一時之間戴不進去。
那女人眼睛都急紅了,可就是戴不進去,就見她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我……呃……等回去後,我用肥皂水弄下就好了。”
她說着極其自然把那手鐲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卻被寧沫奪了下來。
那女人立馬驚呼了起來:“哎,你幹嘛動手動腳的,我都說等回去就用肥皂水,到時肯定能戴得進去的。”
“確實有的手鐲是需要肥皂水幫忙才能佩戴的,可戴的話難,脫的話也沒那麼容易,你剛剛怎麼能脫得下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這手鐲不是你的!”
車上的人紛紛指責着:“枉費我剛剛還相信你了,原來你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大騙子!”
“可不是,我剛剛也被她的眼淚騙過去了,簡直是浪費我感情,我呸!”
……
被萬夫所指的那女人恨不得在車廂挖個洞鑽進去,可也只能受着,臉上堪比調色盤,紅了又白,而後又是青。
接下來這幾包東西還得繼續物歸原主,所以大夥討伐了女人之後又轉回了自己比較在意的事情上。
此時羅戰已經讓司機繼續開車去了,他呢則坐鎮分東西。
寧沫清了下嗓子說道:“實話對你們說吧,我記性不錯,所以剛剛誰拿了什麼東西出來。我都一清二楚!”
她說着指向其中一位50多歲的乘客,“你剛剛拿出來的是10元5角8分吧?”
就見那乘客連連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數!”
寧沫又指着另一個年輕男乘客:“你的是一塊上海手錶,還有一個觀音掛墜?”
聞言那年輕乘客也連連稱是。
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了,看着寧沫的表情充滿了崇拜,就連羅戰的眉眼也掛上了與榮有焉的笑容。
“所以你們不要虛報數目,一經發現,到時一起見公安吧!”寧沫神情冷了幾分,語帶威脅道。
其實可以的話她想直接上手分了,可是有的乘客被搜刮的時候,那歹徒恰好擋住了她的視線,所以當時她壓根沒看清,所以只能這麼嚇一下了。
這下大夥都信服了起來,那些本來想準備貪點便宜多說點數量的人,哪裏還敢再虛報數目,紛紛說着自己的真實錢財。
而寧沫和乘務員就負責分,所以最終分得是剛剛好。
等到到達深市的時候已經是9點了。
等所有的乘客都下了車,司機就開着大巴車停在了公安局門口。
本來羅戰是想讓寧沫先回去的,等他完事後再把行李帶回去,可寧沫卻是拒絕了,所以就是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而後司機就開着這大巴車直接停在了公安局門口。
正值班的張偉傑看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綁的匪徒:“羅隊,這是?”
“車匪!”羅戰簡明扼要着。
聞言張偉傑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他走到了四名歹徒的身邊:“你們四個可真有膽子,搶劫竟然搶到了羅隊的身上,真的是……嫌死得不夠快!”
“你可知道我們這個區的公安都被他打趴下來過,而且還是所有的人圍攻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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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羅戰清了清嗓子,而後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他。
“呃……其他我就不多說了,”張偉傑縮了縮頭,到嘴的話吞了回去,“現在老實交代吧,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搶劫的?搶了多少次?”
張偉傑說着就讓跟他一同值班的同事錄口供了。
他呢則走到寧沫的身旁:“嫂子,你這腳底是抹油了呀,跑得也忒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