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虞見狀連忙上前攔住裘道長,語氣溫和地說道:“裘道長,請您息怒。凌墨那孩子性格桀驁,即使您責打他一頓,他也未必會心悅誠服。”
裘道長聞言,瞪着凌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又瞥了姜懷虞一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戒尺。他捋了捋長鬚,微微一笑,道:“姜姑娘說得有理,貧道確實不該輕易動怒。那麼,就請姜姑娘爲貧道說說這孩子的優點吧。”
姜懷虞微微一笑,道:“裘道長是山中高士,不染世俗,隱居深山,自然當得起這個稱號。而凌墨他……”
此時,凌墨站在一旁,面色蒼白,嘴角卻掛着不屈的笑意。他冷冷地看着姜懷虞,心中暗道:“姜姐姐,你爲何要爲我求情?難道你不知道我心中的恨意嗎?”
姜懷虞繼續說道:“凌墨他聰明過人,武藝高強,只是性格孤傲,不易與人相處。但他內心深處,卻有着一顆忠誠正直的心。若裘道長能用心引導,他必定能成爲一代英才。”
裘道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光,點頭道:“姜姑娘說得不錯,貧道確實不該以一頓棍棒解決問題。那麼,凌墨,你可知錯在哪裏?”
凌墨擡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他仍然硬着頭皮說道:“弟子知錯,但心中卻不服。”
裘道長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姜姑娘去請教一番,看看她是否能讓你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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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裘道長竟然會讓他去請教姜懷虞,他心中暗道:“好,我就去請教她,看她能否讓我心服口服。”
於是,凌墨跟着姜懷虞來到了道觀的一間清靜的廂房。
姜懷虞看着凌墨,微笑道:“凌墨,你心中有何不滿,儘可說出來,我一定盡力解答。”
凌墨冷冷地看着姜懷虞,道:“姜姐姐,你爲何要幫我?你難道不知道我心中的恨意嗎?”
姜懷虞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恨意,但我相信,你並非是個心胸狹窄之人。你只是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你明白自己錯了的機會。”
凌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好,我就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能解答,那我便心服口服。”
姜懷虞點了點頭,道:“請問。”
凌墨道:“我爲何要尊敬那些所謂的‘高士’?他們有何資格受到別人的尊敬?”
姜懷虞微微一笑,道:“‘高士’之所以受到尊敬,是因爲他們有着高尚的品德,他們不爲世俗所累,追求心靈的昇華。尊敬他們,便是尊敬我們心中的理想。”
凌墨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我爲何要遵守那些所謂的‘規矩’?”
姜懷虞道:“規矩,是約束我們行爲的準則。遵守規矩,才能讓我們的行爲更加端正,讓我們的心靈更加純潔。”
凌墨聽了,心中有所觸動,但他仍然不屈地說道:“那我又爲何要聽命於裘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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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虞看着凌墨,微笑道:“裘道長是你的師傅,他教你武藝,教你做人。聽從他的教誨,是你作爲弟子的本分。”
凌墨沉默了許久,終於低下了頭,道:“姜姐姐,我明白了。我願意聽從裘道長的教誨,努力修煉,成爲一個更好的人。”
姜懷虞看着凌墨,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她輕輕拍了拍凌墨的肩膀,道:“好,我相信你。”
裘道長瞥了凌墨一眼,又笑着看向姜懷虞,語氣變得溫和:“姜施主,請您隨我前往正殿進香吧。”
姜懷虞微微點頭,禮貌地迴應道:“有勞裘道長了。”
幾人穿過靜悄悄的走廊,來到了道觀的正殿。殿堂內香菸繚繞,莊嚴肅穆。裘道長引領着姜懷虞和凌墨來到香案前,遞給姜懷虞一炷香。
姜懷虞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了一番,然後將香插入香爐。凌墨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掛着譏諷的笑容。
裘道長看在眼裏,心中不禁有些憤怒,但他還是強忍住火氣,轉身端來松針茶,微笑着對姜懷虞說:“姜施主,這是我們道觀特製的松針茶,別處可是喝不到的。請您品嚐。”
姜懷虞感激地看了裘道長一眼,輕聲道:“多謝裘道長。”
姜懷虞望着凌墨,一本正經地問道:“凌道長,您是否介意我之前所言?”
凌墨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然:“姜姑娘,我的性情桀驁,世人皆知。你並未言錯。”
姜懷虞微微頷首,似乎對凌墨的回答感到滿意。她輕輕捧起桌上的松針茶,輕聲道:“這道觀的松針茶味道確實獨特,松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凌墨靜靜地注視着姜懷虞,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他輕聲問道:“姜姑娘,您還好嗎?”
姜懷虞輕輕放下茶杯,面露出一絲憂傷:“道長,您聽說了京中的傳聞嗎?關於我被逼喝下墮胎藥,以及我那位相公白玉京的行爲。”
凌墨眉頭微微一皺,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確實有所耳聞。姜姑娘,您能詳細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姜懷虞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悲哀:“我與白玉京成親以來,他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直到我發現腹中懷有身孕,本以爲他會對我好一些,卻沒想到他竟然逼我喝下墮胎藥。我無法忍受這樣的背叛,便毅然決然地與他斷絕了關係。”
凌墨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他緩緩道:“姜姑娘,您已不再是白玉京的妻子。從此以後,您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
姜懷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是的,道長。我現在只想在這道觀中安靜地度過餘生,不再過問世事。”
兩人沉默了片刻,姜懷虞突然轉移話題:“道長,您在這道觀中修行多久了?”
凌墨微微一笑:“自從少年時期便來到了這裏,至今已有數十載。”
姜懷虞好奇地問道:“那您在這期間,可曾有過動搖的時刻?”
凌墨目光深邃,緩緩道:“曾經的確有過。但在歲月的沉澱中,我逐漸明白了人生的真諦。如今,我已心如止水,不再爲世俗所動。”
姜懷虞輕輕點頭,彷彿從凌墨的話中得到某種啓示。她擡頭看着凌墨,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道長,謝謝您的開導。我想,我會在這裏找到心靈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