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祁淵當即收起纏住白雲飛的金絲線,改爲纏住趙芳的脖子。
再狠狠一拽,趙芳整個人撲在地上,腦袋砸在他腳下!
那金絲線微微一勒,趙芳的脖子就已經溢出鮮血。
並且還在不斷的往外流,血腥味立刻就瀰漫出來!
“啊!”趙芳吃痛,頓時喊叫一聲。
白雲飛見狀,更是趕忙衝向那金絲線,狠狠用手勒住,避免金絲線勒死自己的母親!
“王爺饒命!我母親沒頭腦,心直口快,她已經知錯了!求王爺在我母親含辛茹苦將我養大,是個好女人的份兒上,饒她一命!”白雲飛立刻就跪在地上,痛哭求饒。
祁淵眼神卻格外的狠厲:“你母親得罪了本王,那就該死!她是不是個好女人與本王何干?再者,本王憑什麼要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了她?你祖父求饒都沒用,你的面子又有多大?”
祁淵這無情的一番話,才終於讓白家人清醒了過來!
白雲飛和趙芳這才意識到,他們是多麼的勢單力薄,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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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如此護着雲嬌雁,他們本就應該避其鋒芒,又豈能這般愚蠢的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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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芳頓時紅着眼,流着淚,求饒:“蠢婦已經知錯,求王爺饒命!雲兒已經沒有了爹,他不能再沒有娘!”
趙芳這時候是真正後悔了,她如果再繼續這麼肆意妄爲,她的兒子就要沒有娘了!
白雲飛在一旁更是悔恨不已,他也非常痛恨自己沒有功名在身。
否則祁淵就不敢這樣對待他母親,就不敢這樣對待他,就不敢這樣對待他,白家了!
悔恨之下,他狠狠一拳砸在地上,直接將地板磚都砸裂開!
右手也瞬間被砸得骨頭全斷,血肉模糊!
趙芳見狀心疼不已,只可惜她的脖子被金絲線勒着。
祁淵又一腳踩着金絲線,讓她被迫臉貼着地。
她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切,只能無助的流淚。
雲嬌雁看到這裏也知道自己該出手了,否則一切真就要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她就是不爲了自己,也該爲了白鼎天與白家的關係,也該爲了祁淵和白鼎天之間的關係。
於是她趕忙開口:“九皇叔,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們吧。與人家吵架向來是口無遮攔,趙芳並沒有其他的惡意。再者,你和白老將軍是忘年交。我不希望你因爲我,影響了和白老將軍之間的關係。”
祁淵聽到她的話,這才扭過頭去看她。
雲嬌雁眼裏全然沒有小人得志的模樣,更沒有什麼報復之意。
有的只是擔憂,以及對白家人的一絲心疼。
祁淵看在雲嬌雁和白鼎天的面子上,當然不會做得太過分。
於是冷冷看向腳底下趴着的趙芳,冷聲質問:“趙芳,你可是真心知錯了?可是真心悔改,日後可還敢這樣對待雲嬌雁?”
趙芳痛哭流涕:“蠢婦不敢!蠢婦已經知錯!日後雲嬌雁想來白家就來白家,蠢婦再也不會阻攔,再也不會妄加多言!”
這一番話說出來,雲嬌雁聽得很不是滋味。
趙芳這完全就是被逼着認錯的,趙芳打心底裏認爲自己是沒錯的。
雲嬌雁要的也不是這個結果,她再一次請求祁淵:“九皇叔,既然趙芳已經知錯了,您就高擡貴手,饒她一次吧。”
白雲飛也滿臉屈辱,把頭狠狠磕在地上:“求王爺饒了我母親!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
白鼎天也滿臉不忍開口:“王爺高擡貴手吧,趙芳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
祁淵見到白家人的態度之後,這才收起了金絲線,算是替雲嬌雁出了一口惡氣。
他把金絲線收回之後,白雲飛立刻撲過去抱住脖子上都是血的趙芳,眼裏說不盡的心疼。
“母親,對不起,都是孩兒沒用,連累您了!”白雲飛額頭上已經磕出血來,眼裏都是屈辱。
趙芳什麼也沒說,只是把他抱在懷裏:“是母親,是母親連累了你。”
說到這裏,趙芳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忽然看向祁淵,滿眼的祈求:“今日之錯,全都是蠢婦所爲,還望王爺高擡貴手,不要爲難我兒的前程!”
祁淵微微皺眉頭,不知想起了什麼,眼裏多了一絲憐憫。
最後道:“看在白老將軍的面上,本王自然不會做這種陰損之事。”
“多謝王爺!”趙芳帶着哭腔,把頭深深的埋在地上。
剛纔就是線勒出來的痕跡並不深,但鮮血依舊從脖子往下蔓延了一截。
在日光的照耀下,那些看起來格外的諷刺,格外的讓人心疼。
雲嬌雁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越發覺得腳下發燙,站也站不住。
這白家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一個月之後,她能夠遠離這裏就遠離這裏。
雲嬌雁不會忍氣吞聲,以及厚顏無恥的貼上白家,祈求原諒,那就應該遠離這裏。
最起碼,她沒有能力接盤原主留下的爛攤子,那就應該遠離白家,爲白家積一份德。
而不是每次來都鬧得像今日這般難堪,讓白家難堪。
想到這兒,雲嬌雁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她穿越至今,從來都沒有真正融入過這個世界,只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個世界沒有她用生命來眷戀的人,也沒有用生命來卷戀她的人。
全世界最愛她的人,是她的外公,可惜已經不在了。
雲嬌雁想到這裏不僅悲從心來,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鼎天。
這個長得和外公一模一樣,甚至現在連看趙芳的眼神都帶着一層憐憫的白鼎天,真是和他外公的神情舉動一模一樣啊。
只可惜,連這樣的一個相似者,也不是雲嬌雁也能夠得到的溫暖。
她在這一瞬間不由得有些哽咽,眼眶也是剎那間紅了。
但眼淚強行被她憋在眼眶之中,最後狠狠收回去,並沒有流露出來。
“九皇叔,我看白老將軍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若咱們沒事了就回去吧,相關的藥物隨後我會讓人送過來。”雲嬌雁語氣已經示弱一分。
祁淵自然也明白她是想逃離這裏,於是點頭。
隨後,祁淵深深地看向白鼎天:“三日後秋闈在即,本王祝白老將軍的三位金孫旗開得勝,榜上有名。”
白鼎天也拱手示意:“借王爺吉言,謝王爺。”
祁淵把現場鬧得這樣難看,自然也是沒臉待下去的。
於是看了一眼雲嬌雁:“我們走吧。”
雲嬌雁點頭應聲,推着他的輪椅就離開了白家。
她推着祁淵走了好幾步之後,忽然又回頭深深地看向白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