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非池帶着流光他們這羣救援的人,已到了災區才知道這邊雪崩多嚴重,整個城鎮被積雪覆蓋,就算救也救不了。
只能救外圍那些沒被掩埋的村莊。
準備的物資足夠。
這個時候,霍非池有點慶幸大坤朝的人口不多,聚集在一起的人太少。
不然災害一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附近村子被積雪覆蓋,霍非池他們戴着手套剷雪,救人,去了好幾家,看着被凍得硬闆闆的屍體,心情複雜。
好在還是來得及時,救了不少苟延殘喘的人。
太冷了,他們把傢俱拆了燒火保暖,一家人擠在一起,靠體溫禦寒。
一天喫喫喝喝都不多,勉強撐到霍非池他們來救人。
一天後,他們救出來幾十人。
有喫的喝的,穿上厚厚的軍大衣,抱着熱水杯,小口小口喝着紅糖姜水禦寒。
紅糖姜水是雲染準備的,水開了沖泡一下就可以喝。
冰天雪地的,能有一杯紅糖姜水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
他們慶幸自己還活着。
一想到當時的恐懼,一個個不敢回想。
耳邊是其他失去親人的哭聲。
一個母親抱着凍死的孩子,那叫一個悲慟。
霍非池他們看了眼,什麼都沒說,繼續去下一個村子看看,能救一個是一個。
他們自己凍得手腳和耳朵都快凍壞了,還是不停歇的救人。
等積雪覆蓋第七天,附近受災的村子都找遍了,能救的都救了,來不及被救的,和家人一起抱着離開。
也有人等家裏可以燃燒的東西燒完,依然等不到他們來救援。
霍非池他們也是愛莫能助。
能力有限,他們已經盡力了。
救出來的人被安排在空曠,安全的地方,一羣人擠在一起,等開春後,冰雪融化再回來。
這是他們的老家,他們不願意離開。
霍非池把他們安置好,有專門的人負責喫喝,臨時安置點提供熱水和實物,他們一人一牀厚被子,還有熱水袋,抱着暖和的熱水袋,身上暖暖的。
喫的還是白面饅頭,八寶粥,還有那種彎彎曲曲的泡面。
還能喫上火腿腸,裏面是肉的。
他們從未喫過這麼好喫的肉,根本不知道怎麼做成的。
一想到失去的家人,嘴裏的肉都不想了。
雲染在霍非池離開後,一直提心吊膽的,每天都盼着他過來,一連幾天都沒露面,雲染記掛着他,暗暗祈禱早點回來。
霍非池離開的第十天,人露面了,整個人又瘦有傷,耳朵一看就是凍傷。
臉上,手上都是。
雲染差點不敢認:“給你帶的護手霜,面霜你沒用?”
霍非池不好意思看她:“太忙了,沒時間抹臉。”
“算了,好好養着吧!”雲染給他拿了一盒牛奶,問:“那些災民如何?”
“死傷不少。”霍非池抱着雲染,嗅着她身上的氣息,覺得安心,這幾日他根本沒休息好,一睜開眼就是那些被凍死的百姓。
雲染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都過去了,你盡力了,這是天災,不是你能左右的,我們這邊也有人喝醉酒在外面凍死的。”
“以後做好防凍防災就行,太冷的地方,把火炕準備好,只要有足夠的柴火,就算再冷都不怕。”想想大東北那邊多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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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幾十度,人家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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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非池點頭。
雲染見不得霍非池一身凍傷,去藥店拿了一些藥,效果不大,好歹用上安心。
這邊熱,霍非池多逗留幾日,身上的凍傷好的特別快。
雲媽媽心疼他,給他做了不少好喫的。
這幾日,樓上的房子裝修不停,每天都有進度。
霍非池晚上在這邊,白天在京城,還拿了凍傷藥給流光他們,他們這次也沒少喫苦。
太后看着受傷的霍非池,也是心疼。
得知被凍死多少人,太后心裏難受,說是要去給他們祈祈福。
霍非池親自陪着太后出門,開的是一輛保姆車。
沒錯,車子是雲染安排的。
太后不習慣公交車,寬敞舒適的保姆車卻很喜歡,和公交車一看就不一樣,符合太后的身份。
原本考慮勞斯萊斯的,這不是太后出行跟的人不少,保姆車寬敞舒適一點。
等以後,勞斯萊斯怕是也要安排上。
有專門的開車的司機,已經練了出來。
現在京城的大街上,看見這種四個輪子行駛的車子,很多人見怪不怪,也有沒見過世面的人,在路邊圍觀。
知道能坐上這些奇怪的車子的人都是皇家人,他們不敢放肆,微微跪在路邊,等車子開走了才悄悄的看一眼。
霍非池和太后同車,車子開了一會兒,聽見嘭的一聲。
流光大叫:“有刺客。”
太后臉色一變。
霍非池瞥了眼擦了一下玻璃的箭矢,安撫道:“母后放心,安裝的是防彈玻璃,沒那麼容易被射穿。”
太后鬆了口氣。
帶着的護衛們察覺刺客,立馬反擊。、
很快,沒來得及逃走的刺客被射殺,拉開面巾一看,是蠻奴人。
不知何時混入京城,意圖刺殺皇室,給那些蠻奴人報仇。
霍非池讓流光把這些交給大理寺負責。
有他在,太后安心不了,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從拜佛求神,還吃了一頓齋飯,順便求了一對護身符,給了霍非池一個:“這一個你帶過去給雲姑娘。”
“謝母后!”霍非池收好護身符,還打包了一些齋菜給雲染帶過去。
太后瞧着越來越貼心,會疼未婚妻的霍非池,笑了笑:“我兒長大了,知道照顧人,哀家很欣慰!”
霍非池耳朵微熱:“她沒喫過這邊的齋菜,讓她嚐嚐味道。”
“那邊有寺廟嗎?”
霍非池點頭:“有,還不少!”
太后嚮往:“若是哀家能過去看看就好了。”
說這話時,太后目光溫柔慈愛的盯着霍非池。
到了王府的霍非池,拉着太后的手,握着玉佩,打算試一試,看太后能不能去那邊看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握着玉佩的霍非池根本看不到包子鋪的門面。
霍非池知道,太后也不能通古今。
太后遺憾臉:“太可惜了,還以爲能過去見見世面呢,既然去不了,你自己去吧,哀家看看你怎麼過去的。”
霍非池當着太后的面,展示了一個什麼叫通古今。
他一個人握着玉佩,立馬看見包子鋪的門面,暗暗鬆了口氣,就怕帶不了人,自己也通不了。
事實證明,只有他一個人可以。
提着食盒,霍非池朝太后點點頭,長腿一邁,在太后目瞪口呆之下,憑空消失。
太后:“……”
習以爲常的流光他們:“……”
過了幾秒,太后問流光:“你們王爺就這麼通現代了?”
流光點頭:“回太后的話,王爺已經去了種花家那邊,估摸着要明日早朝前才能過來。”
太后這個過來人還能不知道霍非池在那邊幹啥。
太后老臉一紅,帶着人回宮,反正他也不回回來,太后留在王府也沒用。
就在太后要離開時,霍非池又水靈靈的冒了出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