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倏地攥緊手中的筆,眼眸發冷:“您可以試試。”
他眼中的壓迫感溢出,一時竟讓傅成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個兒子的冷血,他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這輩子只有他爺爺和他媽能得他庇護,現在又多了個女人。
總歸沒他這個老子什麼事。
傅成生越想心越寒,當初沒鬥過這小子被排擠到國外,如今說什麼他也要給另一個兒子爭一份。
“司宴,只要你不逼我,我們父子肯定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傅司宴掀起眼眸,神情冷漠道:“說完就出去!”
“你!”
傅成生被氣得差點上不來氣,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忍下來:“你先跟樂樂相處着,爸也沒說非逼着你跟她結婚,如果能源項目能談下來,不也是公司受益嘛。”
傅成生的意思就是釣着姜家這姑娘,等達成合作,到時候性格不合,三觀不投,理由多得是。
傅司宴不置可否,按下1號鍵,吩咐:“周牧,送客。”
傅成生被周牧請出辦公室,他氣得吹鼻子瞪眼,見到姜敏樂說:“好閨女,司宴這小子性子冷,就需要你這樣熱情似火的姑娘溫暖他,好女怕纏郎,反過來道理也是一樣的,懂了嗎?”
姜敏樂開心點頭:“懂了,叔叔。”
姜敏樂兩眼放光的模樣,讓傅成生很滿意。
別的不說,傅司宴那相貌還是很招人的,基本這些小女孩一看一個準,有機會接觸怎麼可能放手。
他誇讚道:“誒,好孩子,叔叔就認你這一個兒媳婦,你可別叫叔叔失望,知道不?”
姜敏樂點頭,心裏升起無限希望。
傅成生走後,她直接去了傅司宴辦公室,結果門都進不去,就被周牧攔在外面。
他委婉道:“不好意思,姜小姐,傅總在開視頻會議。”
姜敏樂說:“那我就在這等他。”
周牧有點爲難,因爲姜敏樂非要坐在辦公室外面等。
姜家最近因爲能源項目變得炙手可熱,周牧也不好做得太過,就讓姜敏樂在辦公室等着,還準備了好喫好喝供着她。
另一邊。
明溪剛跟新房主交易完成,扣除貸款後的房款加手裏的積蓄湊了兩百七十萬,還是不夠。
沒辦法,她又跟蘇念借了三十萬,湊滿三百萬。
這錢她寧願欠閨蜜的,也不願欠傅司宴的。
合在一張卡後,她去公司找傅司宴,準備換回那些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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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前跟周牧說過,所以很順利就到了總裁辦公室。
快到門口時,她還在做心理建設,等下面對傅司宴應該怎麼說。
主要那天傅司宴剛被她狠狠羞辱過,他這會不一定想見她。
剛轉過拐角就看見百葉窗邊站着個女孩,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辦公室裏面。
明溪一眼就認出是那天咖啡館陪在傅司宴身邊的女孩。
她腳步頓了頓,想起這應該是傅司宴的相親對象,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時,就聽周牧叫她。
“明小姐,你過來了?”
姜敏樂也聽到聲音,轉頭看到了站那的明溪,愣了愣。
下一秒,她就回味過來,這不就是那天的咖啡館女孩。
立馬,姜敏樂走到明溪面前,質問她:“你到底是誰?來找司宴哥哥幹嘛?”
氣氛一秒就劍拔弩張起來。
不怪姜敏樂警惕,實在是明溪長得過分惹眼,惹眼到讓她都嫉妒的地步。
周牧預感不對,立馬替明溪解圍,“姜小姐,要喝果汁嗎,我讓人給你榨一杯。”
“好的。”姜敏樂來就吃了半天,這會真有點口渴了。
“不過,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她又問明溪。
周牧頭疼,沒想到姜敏樂還揪着不放,剛想開口就聽明溪說。
“我是來找周助理的。”
“真的?”姜敏樂有點懷疑。
明溪點頭,也不多言就把手裏的卡遞給周牧,問他:“那些欠條在你手裏嗎?”
周牧點頭。
明溪說:“這裏是三百萬,你查驗一下,然後把欠條給我。”
周牧猶豫,“要不等傅……”
“不用了,周助理麻煩你處理一下吧。”
明溪直接拒絕,她不想被傅司宴的新女朋友誤會。
姜敏樂還在盯着她們,周牧也不想引起麻煩,就帶着明溪去處理欠條的事。
處理完欠條的事,明溪就回家了。
而傅司宴在辦公室一直忙碌到天將黑纔出來。
等出來時,姜敏樂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傅司宴皺眉,問:“她怎麼還在這?”
周牧無奈道:“姜小姐一直不走。”
傅司宴皺眉,不能說周牧處理得不對。
姜家現在風頭正盛,如果把姜敏樂趕出去,別人會以爲傅家和姜家交惡,對股市也有影響。
周牧又問:“要不要叫醒姜小姐?”
“不用,留個人給她開門就行。”傅司宴說完就擡腳準備離去。
“傅總。”周牧叫住他,把下午明溪過來還錢的事說了下。
他把卡遞給傅司宴,道:“您看這卡?”
其實,當時傅司宴的原話是,只要明溪來拿欠條就給她,不需要她還錢。
他也解釋給明小姐聽了,可是她還是硬塞給他這張卡。
現在被總裁這麼盯着,周牧更覺得這張卡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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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宴只覺得火大,盯着那張綠色的卡許久,才咬牙切齒吐字:“扔了。”
說完就擡腳離開。
傅司宴揣着滿腹火氣坐到車上,胃都被氣到絞痛。
他拿過另一個手機撥下那個熟悉的號碼。
接通後,那邊明溪溫柔似水的聲音,“請問哪位?”
普普通通的四個字,傅司宴聽着,心裏的火氣就莫名消散一大半。
他刻意緩和語氣,淡聲道,“是我。”
那邊頓了頓,隨後說:“不好意思,您打錯了。”
電話隨即被掛斷,再打那邊傳來。
“嘟嘟嘟嘟——”
這聲調傅司宴太熟悉了,是被拉黑的忙音。
頓時,下去的火氣騰一下又躥上來,他狠狠砸了下方向盤。
有男朋友就跟他劃清界限是吧。
這錢,想必也是別的男人給的。
好!很好!
……
明溪回家路上,肚子一直不舒服。
她預感是要來大姨媽了。
以前她就有痛經的毛病,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流產的緣故,感覺痛得更厲害了。
她在牀上趴了一會,就接到陌生號碼的電話,一聽是傅司宴,想必也沒什麼好話。
她肚子疼沒精力應付他,乾脆就掛斷拉黑一條龍。
“叮咚——”
門鈴響起來。
明溪想應該是她點的止痛藥外賣到了,便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門口男人如雕刻般的俊顏時,明溪差點以爲自己疼壞腦子,產生了錯覺。
怎麼會是傅司宴?
她僵了幾秒,反應過來,立刻關門。
可門還沒關上,男人一條長腿已然邁進來,一雙鳳眸更是似淬了寒冰似的,沉沉睨着她。
“傅司宴,你想幹嘛?”
這種眼神,讓明溪覺得很慌神,不由得質問。
“你這是強闖民宅,我可以報——”
話還沒說完,傅司宴便一步跨近,捧着她的臉,吻了下來。
他吻得狠,見明溪不配合,牙齒一磨便咬傷了她的舌頭。
明溪嚐到痛,緊緊蹙起眉頭,嗯唔的嬌銀出聲。
傅司宴恍如未覺,依舊霸道地扣着她的後腦勺,薄脣壓着她比花瓣還嬌嫩的脣上輾轉忝吮。
許久,明溪覺得不能呼吸時,他才放開她。
“傅司宴你有病嗎?”
明溪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你強吻我是騷擾,懂不懂?”
傅司宴屈起手指解襯衫的鈕釦,冷笑道:“好,等我做完,你再給我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