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喜歡這種紈絝,雖然祁霽在經商方面真的很天才,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合作伙伴。
可祁霽之前能夠與她合作,完全是因爲在威脅她。
這種人在她這裏,人品可是不過關的。
人品不過關,長得再好又有什麼用?身份再尊貴有什麼用,也不過是個渣男罷了。
雲嬌雁想到這裏,擠出一絲笑來:“清風你可別開玩笑了,對咱們幾個關係知根知底的人聽了這話,當然明白二殿下是在維護我這個合作伙伴。要是不知情的,肯定又要傳我勾飲二殿下了。
我現在的身份好歹也是個有夫之婦,縱然與丈夫關係再不和睦,也斷不得揹負勾飲男人的罪名,否則我豈不是要被抓去浸豬籠了?這可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
祁霽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太唐突了,雲嬌雁看起來和善隨和好相處,但實際上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剛纔那話的確是冒犯了雲嬌雁。
祁霽立刻一臉嚴肅,爲自己的錯誤道歉:“抱歉,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我的確是以生意夥伴的名義來關懷你的,更何況,男人都有英雄救美的情結。總不能說九皇叔可以一次一次的救你,我就不行吧?”
對於他這個話,雲嬌雁是當真無法回答。
如果回答他行,那豈不是等於給他機會?
雲嬌雁現在就非常斷定,祁霽之所以靠近她的目的,一定就是看中了她的商業才華。
如果回答他不行,那雲嬌雁該怎麼解釋自己接受祁淵的幫助呢?
這些古代的男人大多數都是非常自我的,一旦被拂了面子,報復心會極強。
祁霽看起來風光霽月的一個人,誰知道內心是怎樣的?
雲嬌雁我不想冒這個險,白白得罪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或許人家會是未來的皇帝,那就更得罪不起了。
否則日後自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是逃不出皇帝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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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嬌雁微微一笑:“二殿下此話有理,這也間接說明我實在是太弱了。以至於二殿下覺得我自己不能保護好自己,看來我得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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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霽聽着這話,以爲雲嬌雁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忙解釋:“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比一般的女人要強太多了,你和他們可不一樣。是我想要關懷你,是我想要保護你,是……”
祁霽說話之間,眼裏流露出來的全是真誠。
甚至說着說着,他有些結巴,我覺得有些詞不達意,於是調整了心態之。
又一臉認真繼續補充道:“雲嬌雁,很快你就會休夫,所以我是有機會的對嗎?”
這話問出的一瞬間,雲嬌雁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僵硬了!
祁霽這是真看上她了呀,不會吧,怎麼這麼倒黴!
且不論祁霽現在的徵信有多少?他現在就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又如何呢?
人心都是會變的,更何況婚姻還是愛情的墳墓。
雲嬌雁可不想被一時的花言巧語所騙,最後把自己埋了。
更何況,她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離開祁修,最後都難免落得一個二手貨的名聲。
在古代,像她這樣的女人,別說是給祁霽做妾,就是給他做外室,恐怕也是不配的。
雲嬌雁深刻的明白門當戶對的重要性,因此並不打算高攀祁霽,更不打算被他糾纏。
於是立刻冷着臉:“二殿下慎重,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你是男子,又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身份高貴。無論咱們之間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最終受傷的人一定是我。
更何況,經歷過祁修之後,我對愛情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因此我並不在追求這個東西,我只想後半生過的安穩自在。
且二殿下如此風光霽月,身份高貴,我怎麼配得上你?就算我配得上你,我也不想以一個難看的身份嫁給你,免得有無數的明槍暗箭朝我身上射來。我可沒有九條命,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因爲二殿下而犧牲。
這也非常不值得我這樣做。”
雲嬌雁把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格外地強調了一遍。
祁霽就這個蠢貨,也該聽出來她的拒絕之意。
她那話說出口後,祁霽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他身邊的清風卻已經着急了。
清風連忙打了自己的嘴,一臉歉意:“世子妃別誤會,實在是我多嘴,實在是我說錯話了!我們殿下沒有強求您的意思,他只是憐香惜玉而已!”
雲嬌雁已經不願意過多糾纏,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兩人站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再多攀談幾句,在別人眼裏又會變成她勾飲祁霽。
於是她帶着禮貌的微笑,對祁霽行禮:“我父親的宴會快開始了,那我就先進去了。告辭了,二殿下。”
雲嬌雁說完這話,走得不拖泥帶水,相當的乾脆果決,走路甚至還帶風。
一旁的清風見他們倆這麼不歡而散,立刻一臉自責,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對不起,殿下,都是我這張嘴,害得你和世子妃之間有了誤會……”
祁霽擡起摺扇晃了晃,把失落的情緒隱藏,嘴角仍舊是掛着一絲笑意:“是她不喜歡我,跟你沒有關係。今天要是沒有你這番話,我還不知道,她原來不喜歡我。”
祁霽語氣終究是有些失落的,清風自然聽出來了,於是趕忙安慰他:“二殿下別灰心,這天底下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不喜歡你的。肯定是世子妃還不瞭解你,所以不知道你的好。以後我一定多多創造機會,讓世子妃瞭解二殿下的好。”
祁霽再次擡了擡摺扇:“不必了,我知道她喜歡日久生情,喜歡細水長流,咱們太過主動反而不好。更何況她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我現在沒有能力完全護好她,又有什麼資格跟她在一起?
我跟她在一起只會對她帶來傷害,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就更不能拖累她了。否則在她眼裏,豈不是太蠢了太壞太天真?”
清風聽着自家主子說出這種自貶的話,心裏很是難過。
看向雲嬌雁的眼神,也帶着一絲惋惜。
不過他倒是重新刷新了對雲嬌雁的認知,雲嬌雁和別的女人還真是不一樣,不驕不躁,寵辱不驚。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二婚,的確配得上給他家二殿下做妾。
想到這裏,清風又覺得有些惋惜,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祁霽突然發現一抹炙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他。
祁霽扭頭看去,發現不遠處,一輛豪華的馬車面前。
坐在輪椅上的祁淵滿目寒冰,正緊緊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