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點哈,別讓我哥發現了。”陸相安拍拍蕭權景的手,“被發現了仔細你吃不了兜着走。”
蕭權景無奈的笑笑,心裏道,只怕馬上就要知道了。
但他還是抱着陸相安小心翼翼的潛入她的閨房,後來,在她房間裏香了一大個,才滿足的離去。
他走後不久,兩道黑影躍進了陸府,其中一道直接進了陸禹擎的住處。
“蟲災?”陸禹擎盤腿坐在榻上,神情莫名。
黑衣人低頭,畢恭畢敬的答覆,“是的樓主,我們去的時候,那沈玉鳶閨房中已有此遭遇,後來她昏迷過去了,不少人看着,我們就更不好動手了。”
“你確定我妹和蕭權景在樹杈子上看着?”
那廝何時將小妹拐跑的,他怎麼不知道?
“這個……屬下確定。而且,我們被那蕭權景發現了。”
“行了,下去吧。”陸禹擎擺擺手道。
“那那沈玉鳶……”黑衣人遲疑道。
“罷了,暫且留她一命。”
看來,小妹有自己的打算,那他就不插手了。
黑衣人應聲退去,陸禹擎嘴角勾着淡笑,總算是安穩的睡下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次日一早,沈府鬧了蟲災,且那蟲子一個勁兒的鑽沈三小姐閨房的事兒就被傳了出去。
沈相昨夜在府上吩咐了,家醜不外揚,此事甚是玄乎,命令禁傳此事。
卻不想,一大早起來,走出門去聽聽,鬧市上處處都能聽見關於此事的議論聲。
而且,已經有機靈的說書人抓住了商機,在茶館裏大肆宣揚此事。
沈玉鳶此時正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她的身上全是紅疙瘩,那什麼蜈蚣蠍子都是有毒的,好在她會醫術,做了不少解毒的丹藥,吞了不少,總算是好些。
而身上的紅疙瘩,就由丫鬟們塗藥。
一碰就疼,沈玉鳶愣是咬着牙半句話都沒說。
等塗完了藥,穿上了輕薄的裏衣,她才問,“昨日那些侍衛呢?”
“按照小姐的吩咐,都遣散了。”丫鬟道。
“我知道了,退下。”
等人走後,沈玉鳶叫喚了一聲,一個黑衣暗衛跳了下來。暗衛面上帶着玄鐵面具,只有小半張臉露在外頭,那小半張臉上,細細可見的一條疤痕,在凌亂的劉海之下,不甚明顯。
“方纔之話,可是都聽見了?”
“屬下去解決了他們。”玄青抱拳,飛身離去。
沈玉鳶細細檢查了自己的屋子,果然發現了一點招蟲散的痕跡。
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人,將這些東西下到她的屋子裏的?玄青每日都守着屋子,有人動手腳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還有就是那羣蟲子,這樣微量的招蟲散不可能引出這般多的蟲子啊?而且,那羣蟲子似乎是有組織有紀律一般,她細細想了想領着那羣蟲子的,貌似是那幾條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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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沈玉鳶覺得自己越想越偏,怎麼可能呢,一羣蟲子怎麼可能有組織性的攻擊人!她當真是瘋了!
沈玉鳶躺回榻上,背後的傷口碰着牀榻,有灼燒的痛感傳來,沈玉鳶咬着牙,一聲不吭,也不起身來。
“鳶兒……娘苦命的孩子!”外面,沈母人未至,聲先到。
沈母進門來,瞧見沈玉鳶兩眼無神的躺在榻上,心疼壞了。
“鳶兒啊,你還疼不疼啊?叫娘看看你的傷口。”沈母昨日嚇暈了過去,現下是剛醒的,一醒就詢問沈玉鳶的情況。
“不必了。”沈玉鳶冷聲道,“娘,你出去吧,我不想說話。”
沈母又留了一會,跟沈玉鳶說了好些話,直到她確實是不耐煩了才離開。
期間沈玉鳶有問外面的風聲,沈母自然知曉,支支吾吾的說了。
沈玉鳶已成爲全城笑柄,但她聞言只是神情淡淡,似乎有猜到這一點。
沈母離開,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滿面的哀慼。片刻後,她似乎想到了點什麼,她拿出一串的紙人來,每一個都寫着不同人的生辰八字,她開始拿着銀針一個勁兒的扎。
細看你會發現,有梅姨娘和她三個孩子的,有玉姨娘和她女兒沈其希的,然後是沈籌其餘的小妾的,她看不慣眼的貴婦人的……
還有兩只新的,應該是不久前做出來的,那小人雖是新的,卻被扎的尤其厲害。
沈母一個一個扎,等拿起那兩只的時候,她眼中的恨意瞬間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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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
“夫人。”崔玉慌慌張張的進門,低着頭應了一聲。
“陸相安呢?陸相安死了沒!”
“夫人,陸小姐她……”還活的好好的。
她猶猶豫豫的,話還未說完沈母就知道了結果,她啪的一下摔掉了手中的紙人,“踐人!踐人!不是花了高價僱人去殺她嗎?!你是怎麼辦事的!怎的她現在還沒死!”
“這,我確實按照夫人的吩咐,尋了那樓裏的人去暗殺她啊,可能是,那裏的殺手……辦事不力吧。”
“怎麼可能!”沈母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而後道,“你今夜去交易之地去探探,如果真是他們辦事不力叫他們立馬退了銀錢!”
可惡,她可是花了高價!人沒死,她一分錢也不會叫旁人吞了!
崔玉應了聲是。
沈母又撿起了小人兒,這回她不紮了,直接一把將小人給撕碎了。
另一邊,在柳府的陸相安覺得鼻頭刺癢,想打噴嚏。不過府上那麼多丫鬟瞧着,她還是忍住了,規規矩矩的跟在自家娘身後。
柳家自是她孃的母族。
她娘跟柳氏頗有些恩怨,她外祖母被柳盈的生母害死,後來柳盈的生母也就是柳府原本的嫡夫人不知這麼的,也過世了。柳老太爺就新娶了個夫人,也就是現在陸相安要和柳氏去拜訪的人。
在新老夫人被娶進門前,柳氏在柳府過得那都不是人過得日子。新老夫人過門她纔好受一些,只因那老夫人剛正不阿,對太老爺的子女,都是一視同仁。
當然,嫡庶本身存在的階級差別她是管不了的。
或許那些只是老夫人以爲的份內之事,但於柳氏來講卻是救命之恩。
柳氏來帝都已經一年了,一直沒來看望老夫人,是因着她與柳府的關係實在是難以言說。
但是柳老夫人年紀大了,近日又染疾,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柳氏想了想,還是決定帶着陸相安來看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