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她是他僅有的私慾

發佈時間: 2025-11-08 15: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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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

溫軟入懷,趙硯森的聲線仍平穩,他拿起柔軟的羊毛絨毯把她的身體裹住。

昨晚那麼大的消耗和脫水,抵抗力下降,她容易生病。

“爲什麼不睡?我們不是只做到……”宋禧從他懷裏仰起臉,想了想,“兩點還是三點來着?”

趙硯森危險地眯了下眼,目光幽邃:“只?”

她的用詞聽起來像是在嫌他不夠給力。

宋禧能屈能伸,忙不迭改口:“去掉去掉,劃刪除線。”

平日看起來沒有七情六欲的男人,稍微動情就帶着強勢與破戒的狠勁,令她難以抵抗。

她愛玩但又菜,他頂幾下她就不行了。

趙硯森時常擔心會把她弄出個好歹,可又經不住她的撩撥。

他回答她前面的問題:“不困就沒睡。”

宋禧清透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眼含憂愁:“睡不着嗎?”

這算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在意他的事情。

趙硯森心中涌現微妙的情緒,伸開手臂環住她腰,低頭,俊臉埋進她頸窩,聞着她身上熟悉的玫瑰荔枝清香。

“高興得睡不着。”他說。

言語少見的直接表達情緒。

宋禧怔了怔,半醒不醒的腦子徹底清醒了。

趙硯森的房間如同他本人一般,充斥着毫無感情色彩的黑白灰色調。

他從小就過分沉穩冷靜,有着掌權者的高高在上和傲慢自負,喜怒不形於色,卻從不往她身上施加桎梏。

在外人眼中,宋禧是端莊得體的世家千金;在大院裏,她要遵守繁文縟節,不能落了禮數。

而在趙硯森面前,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任何想做的事,喜歡做什麼,想做就做。

他總是給人帶來無盡的安全感,她就像一個得寸進尺的小流氓,仗着他縱容,無底線地向他索取。

索取身體,索取靈魂。

他素來禁欲自持,仿若千年起不了半點波瀾的深海。她與他糾纏,並非是想看高嶺之花墮入俗塵。

宋禧知道自己很優秀,她有自信的本領和魄力,但她始終覺得她和趙硯森就像兩條平行線,在愛情這條單行道上永無相交的可能。

於是,她拉他共沉淪,拼命地把他拉過來,也拼命地往他那邊靠近,妄想讓平行線相交。

最後清醒過來,卻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對於黑暗來說,照進來的那束光就是罪過。

宋禧沉溺於極致的愛欲裏,會被打敗,卻又不甘心被打敗。

因此,出國那日,她發了條僅自己可見的動態:「宋禧,區區愛而已,不要輸給它。」

宋禧輕聲問:“你以前對我的縱容和溫柔,僅僅因爲我是你妹妹嗎?如果換成別人,你也會那樣對待她嗎?”

趙硯森眸色深晦地看着她:“那如果換其他人做你哥哥呢?”

“不會。”宋禧不假思索。

“我的答案也一樣。”趙硯森說。

宋禧的愛太過於濃烈,猶如一把燒不盡的火焰,如若對方不能夠迴應她愛意,那麼她會心理失衡,逐漸變成一個偏執的瘋子。

她充滿了致命的佑惑力。

而趙硯森甘之如飴,自願跳進火焰中,被宋禧架在一個很被動的位置。

出生在趙家和肖家,他從小就清楚自己的人生軌跡,明白身上肩負的責任。

在他這樣的位置上,物欲近乎沒有,什麼東西都唾手可得。

至於女人,身處高位,愛情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最初對她的關照確實源於兄長之責,但不知從何時起,這份責任悄然變質。

一天看不見她靈動爛漫的臉,心裏就不舒服。

那年盛夏暴雨,在車上與她放肆沉淪,把她做生病了。是他失控的開始。

她是他僅有的私欲。

他沒辦法對她保持固有的冷靜理智。

他們見證了彼此太多的痛苦和幸福,無形中已經變成了對方的另一個自我。

她在他面前可以像條無拘無束的美人魚,自由自在地遨遊。

他在她面前不用隱藏情緒,拋掉克己持重,和她一塊胡鬧。

他們骨子裏鐫刻着很極端的精神潔癖與肉體潔癖,除了對方,不會有第二人。

宋禧明白趙硯森的意思,心臟迸出的血液帶着佑人上癮的麻意,流經四肢百骸,浸染每一個細胞。

擁抱良久,趙硯森輕拍她的脊背:“先吃飯。”

宋禧呀了聲:“你每天都督促我按時吃飯,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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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趙硯森說,“嫌我煩?”

“沒有的事!我喜歡哥哥每天督促我吃飯,很喜歡,超級喜歡,非常非常喜歡!”像是怕他不信,她用了一堆沒用的副詞來做點綴。

“是麼。”他的嗓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趙硯森佯作冷臉肅容,鬆開她,從牀沿站起身,擡腳就走。

脖子卻被一雙纖細的手臂從身後抱緊,她水靈靈地撲到他背上來,跟小孩子耍賴似的。

但她早就不是小孩了,他背上柔軟綿綿的觸感很真實。

昨晚被他胸膛壓得變形,被他手掌揉得瑰麗,被他嘴脣伺候得瀲灩。

宋禧趴在男人寬闊硬朗的背,雙手雙腳像八爪魚纏着他:“尼克狐尼克,你被捕啦!”

趙硯森偏頭看她,挑眉道:“怎麼,沒艹夠?”

不是那種中性的書面語。而是直白、赤赤果果的、伴隨粗魯的用詞。

天啊,他怎麼會講出這種詞。

宋禧驚訝地看着趙硯森,在他親口說出這句話前,她是怎麼都想不到。

不由得讓她聯想到昨晚在牀上他誇她給他的感覺好,誇得她飄飄欲仙。

三秒後,宋禧果斷判定:“你又在勾飲我。”

“我怎麼勾飲你了?”趙硯森好笑地勾脣。

“你呼吸了!”

宋禧的心情像舒緩遊蕩在湖面上的船只,雀躍又陽光。

她趴在趙硯森背上,一手摟着他脖頸,另一手作槍,食指瞄準他的心臟:“趙家長子趙硯森,勾飲罪名成立,即刻槍斃,piu~piu~piu~”

趙硯森沒反駁。

他手臂繞向身後,勾住她腰,把她抱在身前。

宋禧被平放在牀上,趙硯森覆身壓下來,她看着他無可指摘的英俊臉龐:“幹嘛呀?”

“坐實罪名。”

趙硯森扣住她下頜,堵住了她的嘴,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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