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我們懇求做醫院的首例實驗病人。”她迫不及待的開口。
外公等不起,她常年呆在醫院,自然是知曉一個科研項目落實,需要多長時間,有可能好幾年過去,纔會應用有臨牀。
羅玉坤是真的等不及了。
“孩子,這件事情還需要和家人商量商量,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醫院也要商量商量。”王醫生開口說道。
何疏年有把握能夠說服她娘,她娘簽字,手術就能進行。
“主任,醫院最快什麼時候能給我們一個答覆,我外公真的等不及了。”她語氣有些着急。
在看到外公檢測報告單的時候,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外公絕不能再等了,需要儘快進行手術。
“最快後天,我們需要開個研討會,項目可行,我們立即實施手術怎麼樣?”王主任看出她眼中那一抹焦急。
她眼中含着淚,也爲她這一片孝心感動。
“好,辛苦你了喬主任。”何疏年不斷的給王主任鞠躬。
何疏年從辦公室出來之後,羅春蘭便一把拉着她的手,“疏年,事情怎麼樣了?”
她全身發抖,臉色慘白。
“嬸,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後天王主任給我們答覆,現在我們需要的只有等待。”在看到羅春蘭緊張的站不住的時候,她上前攙扶着她坐下。
她不敢想象,後世她年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是怎麼樣挺過來的。
她仍記得,她娘回家之後,她還大吵了一架。
那個時候,她娘多麼的傷心與絕望啊!
現在,知曉她娘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她是滿腔的後悔與心痛。
“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何疏年說出口的時候,嗓音已經喑啞的不像話。
看到她娘那副奔潰的模樣,她安撫一番之後,便去外面買來一些飯菜。
“嬸,吃點吧。”她將小米粥遞到她面前。
羅春蘭木然的坐在那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從下了火車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吃過飯,早已經沒有任何時間觀念,大腦已經一切空白。
疏年沒有在她身邊,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謝謝你,疏年。”羅春蘭囁嚅道。
何疏年聽了她娘說出這些話,心彷彿被人撕裂了一般。
她多麼想告訴她娘,她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小辭。
她不必在她面前隱藏情緒,她是她最親近的人。
“其實我……”何疏年看着她娘一小口一小口喝粥的時候,她硬生生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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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羅春蘭不能在承受絲毫打擊。
聽到疏年說話,她娘擡眸看她,“疏年,你早些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考試嗎。嬸真是對不起你,耽誤你了。”
她嗔怪說着,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她絕不會去找疏年,耽誤她時間與心情。
何疏年道,“嬸,你說什麼話哩,怎麼耽誤我哩,沒耽誤。”
她慶幸羅春蘭去找她了,如果外公這次倏然離開,她永生永世都不會原諒她。
羅春蘭臉上擠出一抹笑容,“疏年,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現在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事情。今天多虧了你,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沒有辦法。”
何疏年看了一眼時間,“好,明天考試,後天我過來,嬸,你遇到事情直接去學校找我。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現在等王主任通知,彆着急,氣壞嬸子,現在老爺子還需要你照顧呢。”
羅春蘭點點頭,“嗯。”
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感謝疏年,她就好像是遺落在人間的天使,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一次次幫助她。
毋庸置疑,今天沒有疏年,她只能和羅玉坤回家。
她也知曉,她們回家之後,會面臨怎麼樣的後果?
那一切都是她不敢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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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回到學校之後,也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並沒有像羅春蘭看到的那樣鎮定,她的內心在聽到喬醫生讓她們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早已經波濤洶涌。
在她娘面前,她也不過是假裝鎮定罷了。
這一次,她不知道王主任能不能同意,這關乎着外公的生命,她怎能不着急?
“哎呦,有些人還不就是沒有什麼見識,剛來首都第一天,這就不見人影了,真不知道是來考試的,還是來閒逛的?”
孫曉雨嘲諷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
她心煩意亂,實在不想和面前這個女人虛以爲蛇。
“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鄉下人就是沒見識,你們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第一天來就請假出去閒逛,估計來首都的目的也是想要釣凱子吧。”
孫曉雨雙手叉着腰,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付春瞪了孫曉雨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將你當成啞巴,沒有看到我們都在學習了嗎?明天就要考試了,你能不能不要在打擾我們了。”
她第一次站出來說話。
宿舍內,除了孫曉雨是個奇葩之外,其他人都在奮筆疾書,對待這次的考試,她們都十分上心。
其他人見到付春娟說話,也紛紛站出來,一天的時間相處下來,她們還真的是煩透了孫曉雨。
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進來考試的,她怎麼有資格?
“我們都在學習,你如果想說話,請出去說。”
“如果你在這樣繼續侮辱人,我們就去告訴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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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雨看着她們一個個都站在何疏年那邊,一把將桌子上的水杯摔在地上,“我要換宿舍!”
“求之不得!”何疏年冷冷開口。
她心煩意亂,看着面前這個一身公主病的女孩,眼眸之中第一次流露出厭惡的情緒。
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還真以爲這裏是她家呢,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來這裏考試的學生都是各省市的佼佼者,她們可以容忍你一次,兩次,但絕對不會容忍你第三次。
孫曉雨看着宿舍內每個人都對她不善的模樣,轉身罵罵咧咧就要摔門而去。
“站住。”何疏年見她要出去的時候,叫住她。
“把玻璃碎渣收拾完再走。”她雙手十分用力的鉗制住她的手,臉上流露出可怖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