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妤拎着一攬子雞蛋,跑了上來,看見韓翊琛正沉默的收魚竿。
她走過去,看看他空空網兜,笑道:“他一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收穫。”
韓翊琛看了她一眼,點頭:“是魚竿的問題,不是我技術不好。”
這樣的韓翊琛,有點幼稚。
“我們要走了嗎?”她玩得有些意猶未盡。
韓翊琛收拾好漁具,帶着她去另一邊的露臺:“誰告訴我趕時間?”
蘇昕妤嘟了嘟嘴:“哦,我還以爲你剛纔不說話是在考慮先去看望誰呢。”
伊思思未婚夫走了,他不趁這個空擋去看望她,的確有些反常。
而他的紫珊妹妹,那麼“可憐”,他的同情心該氾濫了。
韓翊琛真想拍拍的她的腦袋:“不管我做什麼,在你心中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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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昕妤笑了,晃晃腦袋:“喬北卿也好,汪紫珊也罷,還有你們……關係太複雜,我一點也不想過問。今天我玩得很高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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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翊琛嘆息一聲:“最怕你對我說謝謝。因爲這兩個字,讓我們之間又隔得好遠。”
蘇昕妤仍然笑着,但不接她的話了。
她靠在欄杆邊,望向成片的果園。
忽兒,餘光裏出現一顆閃光的東西。
她扭頭一看,韓翊琛拿着一枚在陽光下亮晶晶的鑽戒,淺笑着看向她。
蘇昕妤見到鑽石,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花癡樣兒,而是十分冷靜:“六爺一高興就喜歡送珠寶,很世俗的男人哦。”
韓翊琛明知道她話裏帶着諷刺,但一點沒生氣:“這是婚戒。”
蘇昕妤恍然,點頭說道:“好看。”
然後,沒了。
韓翊琛拿着戒指的手,沒有放下:“不明白?”
蘇昕妤皺皺眉,又點點頭:“二婚的確應該慎重,希望那個女孩能配得上這麼好看的戒指。”
韓翊琛被她噎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是你的婚戒。”
蘇昕妤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可能,結婚那天的戒指我有還點印象。粗粗的,一顆四四方方的鑽石鑲在上面,比我的手指大好多,完全帶不了,婚禮結束就還給了你們韓家人。”
“這是只能給你戴上的婚戒。”韓翊琛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些。
看上去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此時笨笨的。
雖然他說清楚了,但蘇昕妤沒有高興的神情:“不用這麼破費吧,一是我們隱婚用不着,二是……”
她始終覺得大家最後還是會分開的,儘管他現在不想面對。
不過答應他不提離婚兩個字,所以她得信守承諾。
韓翊琛見她不接,抓起她的手。
“不行不行,我不要。”蘇昕妤急忙把手收了回來。
“是不是因爲放不下曾經那些被冷落的日子,如果是,我可以彌補。”韓翊琛直言道。
因爲對父親安排聯姻的牴觸,他很長一段時間不想認識自己的妻子,直到她闖進他的世界,讓他注意到她。
“喬北卿的話說得不對。我沒有記恨是因爲我不愛你,也不恨你,對你無感。所以一個人舉行完婚禮這件事,我並未放在心上。我們本來就不應該結婚,所以到今天爲止,這件事不至於讓我生氣。我們……”
她頓了頓,話說得太過,容易過激。
“戒指很好看,等你二婚的時候,交給你喜歡的人。”
蘇昕妤說完這句話,拎着雞蛋籃子,下樓去了。
韓翊琛站在那裏,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有點傻。
他沒有料到,要走進她的心,是那麼難。
不過,他喜歡挑戰。
韓翊琛收好戒指,下樓時發現蘇昕妤在對經理說,希望買下這些雞蛋。
經理則笑着迴應道:“不管什麼,您想帶走的,儘管拿去。”
蘇昕妤:“……”
看來韓翊琛今天下了血本。
“那邊一片果園,你還沒去,現在打算走嗎?”韓翊琛問道。
蘇昕妤回頭看向他:真不走啊。
“你不趕時間的話,我還是願意去看看的。”
韓翊琛艱難的笑了一下,撓撓她的短髮:“時間是可以擠出來,走吧。”
談戀愛哪有不花時間的。
他摸摸包裏的戒指,總有一天她願意戴上的。
蘇昕妤玩着正高興的時候,姬白又來了。
“六爺,h國皇室那邊正式要求安克比歸還之前賜予的皇室財產。”
韓翊琛點點頭:“所以他纔會急匆匆回國。”
“咱們已經做到這個地步,按理說他應該是案板上的魚肉任宰了,但他運氣好像不錯,皇室裏一個德高望重的成員這會兒還在力保他。”
“運氣不錯?”韓翊琛自然而然把目光轉向了蘇昕妤。
蘇昕妤正在吃車釐子:“別看我。能解開那幅畫裏厄運之氣的大有人在。”
韓翊琛平靜的拿起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這麼大了,吃東西還弄得嘴角都是。下次就不拿紙巾擦了。”
說罷,還咂咂嘴。
妥妥的暗示。
蘇昕妤塞了一顆到他嘴裏:“喬北卿還真是錯怪你了,你不是沒有報復安克比,只是知道怎麼撼動他的根基,所以做得隱祕。”
韓翊琛捏捏她的臉:“這件事不是爲汪紫珊做的,所以沒有讓喬北卿知道的必要。我在你的印象中,是不是從來不會爲你做一件事?”
呃……好像也不是。
見她啞口無言的模樣,韓翊琛總算心情好了點,他看向姬白:“讓那邊的人繼續運作。他在h國得罪的人也不少,沒有皇室身份庇護,上街也會被打的。”
“是,六爺。”
姬白正要離去,蘇昕妤叫住他:“安克比身體狀況怎麼樣?”
這是什麼問題?
“夫人,六爺沒讓我們關心安克比的身體。”
韓翊琛也一臉要她說個清楚的神情看着她。
“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他最近沒有腦袋疼得像要掉的症狀。”
“他最近都沒去醫院。”姬白只能肯定這一點。
“哦,好吧,我知道了。”蘇昕妤顯然有些失望。
姬白走後,韓翊琛看向她:“你懷疑安克比和狗有關係?”
蘇昕妤如實應道:“對。控制一條傻狗,術法上來說需要餵食控制人取自眉心的血液,每天喂幾滴。就算不是他操作的,可但凡他參與其中,也會受到反噬。他現在好好的……難道是趙韞?除了他們,我還真想不出來誰還有這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