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姜梨動作再快,兩人之間的璦昧姿勢還是被楚長渢捕捉了個全部。
尤其是女孩此時衣衫凌亂的坐在牀邊,臉頰耳朵紅撲撲的,櫻脣也可疑的泛着紅腫,一片水光。
姜梨視線躲閃,根本不好意思面對楚長渢。
從沒有一個時刻,會讓她這麼迫切的希望地上有個洞,可供自己鑽進去。
“他,他剛醒!我也就是來看了一眼……”
女孩的聲音細若蚊銀,卻剛好都能傳入屋內兩個男人的耳朵裏。
厲瑾淵挑了挑眉,顧不得剛纔被姜梨推開時身體的無力感,動作緩慢又矜貴的貼着女孩後背坐起。
一雙還泛着情欲的眸子佔有欲極強的透過女孩的肩頭看向楚長渢,一點也沒有身爲病患的虛弱感。
楚長渢生硬的勾起一抹笑,只不過那雙常年溫和的眸子裏,此時卻不再有柔情。
厲瑾淵有些意外他也在這裏,頓時敷在姜梨腰間的手一使勁,捏的女孩驚呼一聲。
“嘶……”
姜梨轉頭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架勢,卻在對上男人眼底的冷意後瞬間煙消雲散。
危險的氣息逼近,姜梨縮了縮脖子,忽然有種前有狼,後有虎的無力感。
一想到他昏迷的這一個月裏,他的乖乖都在被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惦記着,他就氣的後槽牙都咬緊了。
“楚世子怎麼也在這?”
厲瑾淵在對着姜梨說話,只不過那漫不經心的語氣,明顯是在嫌棄門口的男人。
姜梨對於他的不禮貌有些生氣,隨即皺了皺眉,沒好氣的嬌嗔了他一眼。
“你中毒的時候楚世子一直在忙前忙後,而且要不是他,你早就涼透了……”
厲瑾淵一噎,沒想到竟然是他救了自己,心口那股鬱結頓時不上不下,臉色是姜梨都沒見過的尷尬。
“嗯……多謝楚世子救命之恩,本王日後一定相還。”
姜梨這才緩和了臉色,厲瑾淵也鬆了口氣。
其實他最怕的還是惹女孩不悅,剛剛纔把她哄好……
“王爺不必掛念,我也是怕王妃憂心。”
楚長渢重新揚起笑意,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這一次,誰都沒有先退縮。
倘若不是姜梨出聲打斷,估計二人會一直較真。
“你快躺下休息吧!我去找師傅過來。”
“還是我去吧。”
楚長渢接過姜梨的話,嗓音清潤。
燕歸鴻這會應該已經跑到集市上去了,他怕女孩一時半會的找不到他。
“讓他去吧,梨梨留下陪我……”
厲瑾淵也會抓緊時機的握住姜梨的手腕,把她往牀邊又帶了帶。
女孩回頭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已經乖乖躺回了牀上,狹長的鳳眸此時睜的圓圓的,像極了一只乖巧軟萌的大狗,哪還有剛纔腹黑的影子。
姜梨被他看的忍不住心軟,紅脣抿了抿,上面好似還殘留着他冷冽的氣息。
“那好吧……”
見厲瑾淵心滿意足的把頭枕在姜梨腿上,楚長渢下頜緊繃,饒是他心境在平穩,此時也忍不住掀起風浪。
他無聲無息的退出了房間,關上木門後,那張不爭不搶的清潤臉龐,難得的浮現一抹佔有。
棕色的瞳孔微顫,是他在和內心深處的欲念做掙扎。
只不過,這一次的良久掙扎後,那抹欲念盡然佔了上風……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或許他真的可以擁有他心中的那抹月光……
……
燕歸鴻給厲瑾淵把了把脈,佈滿皺紋的手下意識的捋着花白的鬍子。
見老者一直不說話,姜梨還以爲厲瑾淵的身體還有哪裏不對。
那張粉意未退的小臉忍不住變得急切,水潤潤的杏眸中盡是擔憂。
“怎麼了?是不是毒素還沒有徹底清除……”
厲瑾淵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女孩身上,見她爲自己擔憂的模樣,心下更是一陣愧疚。
昏迷期間不斷聽到的哭泣聲再次縈繞在了耳邊,他知道,那真是女孩的哭聲……
不敢想那時候的她得有多害怕,低低的泣哩聲,像是刀子一般一刀刀割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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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鴻搖搖頭,下一秒就把手從厲瑾淵手腕上拿開。
“沒有大礙,毒素清的很乾淨,他的身體底子不錯,所以恢復速度還挺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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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寬慰好姜梨後,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厲瑾淵,隨即言語模糊的叮囑了句。
“只不過這身體素質再好,小夥子也不能火氣太盛,尤其是一些劇烈運動,現在儘量別做……”
聽出了師傅的言外之意,姜梨唰的一下臉頰又紅透了。
怪不得說不要隨便看中醫呢,還真是一點祕密都藏不住……
媽呀太丟人了,好想死……
不同於姜梨羞憤欲死的心境,厲瑾淵倒是一點也不遮掩。
被燕歸鴻規勸後,他看向姜梨的目光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炙熱了。
乖乖現在整個人都粉紅粉紅的,香香軟軟,好想抱進懷裏……
“咳咳!好了,長渢啊,你隨老夫出來熬藥吧。”
兩個小年輕久別勝新婚,燕歸鴻一把老骨頭都明白。
只要傷不到身體,就讓他們膩歪去吧,他纔不會沒眼力見的留下來當電燈泡。
“是……”
楚長渢滾了滾喉結,隨着燕歸鴻離開了房間。
二人的身影剛消失在拐角處,姜梨就幾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厲瑾淵見她這副樣子只覺得可愛的緊,要不是他現在行動不便,只恨不得立馬下牀把他抱進懷裏。
“梨梨,過來……”
姜梨眉心一跳,看着男人幽幽的目光,下意識的就面露警惕。
“做什麼……?”
厲瑾淵輕笑出聲,越發想把這只膽小的小狐狸禁錮在懷裏。
“怕什麼,我現在什麼力氣都沒有。”
話落他還虛弱的嘆了口氣,只不過那雙神采奕奕的眸子裏卻絲毫不見疲倦。
姜梨早就學聰明瞭,她纔不能靠近他。
這個男人就像魅魔轉世一樣,只要一和他有肢體接觸,她很快就會喪失理智,整個人像塊融化的冰激凌一樣癱在他懷裏。
“我不,有什麼話你就這樣子說……”
見女孩對他的防範意識這麼強,厲瑾淵有些意外的挑眉。
“乖乖,你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