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哪位啊,我怎麼瞧着眼生啊?是不是走錯地兒了?”江承孝一張口就是陰陽怪氣,邊上下打量着,邊嘖嘴,那叫一個不討喜。
江承禮連眉毛都沒擡一下,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忽然擡手摸向了衣袖,像是摸出了個什麼東西,直接戳向江承孝的大腿。
江承孝瞬間彈開,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嘴裏已經罵開了。
“老三,你又犯病了,當着娘和三弟妹的面兒,你就要讓我斷子絕孫啊,你真不是個東西啊!”江承孝吱哇亂叫,渾身都冒了一層汗。
當江承禮做出刺過來的動作時,江承孝的腦海裏就自然冒出了之前那些回憶,被拿着刀追要閹掉的不堪場景,甚至連他求饒都於事無補,完全成了他的噩夢。
方纔一看他做出這個動作,身體就已經給出了本能的反應,躲避這種舉動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二哥,我就是甩一下手而已,怎麼就讓你斷子絕孫了?”江承禮擡起手,手掌裏面空空如也,顯然剛纔從衣袖裏摸東西這個動作,就只是個障眼法而已。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戲謔,臉上也帶着幾分莫名的笑容。
江承孝知道自己被耍了,老三什麼都沒做,就把他嚇成這樣,還是當着嫡母與弟妹的面兒,的確是夠丟臉的。
“呵,誰知道你心底藏了什麼壞主意!”他輕咳了一聲,不肯輕易承認。
“那是二哥心裏有鬼,才覺得我要使壞,大哥就從來不會這麼想。”江承禮當仁不讓。
兄弟倆在叫囂,只是耳邊忽然傳來系統的聲音。
【哇哇哇,江老三他又在幹什麼啊!宿主,你快攔住他,必須得保住江老三的男性尊嚴,他的命根子不屬於他,而屬於邢小雅啊。他這玩意兒丟了,那他和邢小雅之間的特殊聯繫也不復存在了。】
【小雅在他那裏必須是最特別的存在,是救贖,是女神,是唯一能讓他成爲真男人的好女人……】
【江老三真的太可怕了,他是個男人啊,又不是沒有命根子,他自己的長得好好的,做什麼總盯着別人的?】
系統比江承孝本人還要激動,一個勁兒地叫嚷,還給徐婉盈下命令。
幾人聽到系統這番叫囂,臉色各異。
“三弟,什麼叫大哥就不會這麼想,我看是你一直盯着我。我究竟哪裏值得你這麼盯着啊?”江承孝似乎被系統提醒了,還真往這方面問了。
“二哥,你問這就純屬想多了吧?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盯着的?”江承禮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江承孝被說到痛點了,他現在不能人道,只有對着邢小雅纔是個正常男人,跟太監沒什麼兩樣。
【哎,宿主,你說江承禮不會也不行了吧?】系統突發奇想,語氣好奇地詢問。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江承孝都得往男三男四號上排了,他都只能對小雅行,那江承禮這個男二號也可以!他的身體更得對邢小雅守着。】系統振振有詞道。
徐婉盈嗤笑了一聲:【你在放什麼屁,只能對邢小雅情動這個設定,是專屬於江承孝的吧,現在又冒出江承禮,這還叫什麼專屬設定?都成爛大街的東西,還有人嗑這兩對CP嗎?】
徐婉盈說得比它更有道理,系統還在掙扎:【宿主,你之前也說,整個劇情都變了,不能只靠之前的小說。你這只蝴蝶飛來了,蝴蝶的翅膀一震動,什麼都不一樣了。】
【肯定是你之前對江老三動手動腳,讓世界意識不滿,所以開始約束江承禮了,本統都說了,他得爲邢小雅守身如玉!】
聽着它在硬扭設定,徐婉盈當下就開始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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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放什麼屁啊?江承禮他不舉,親口跟你說了嗎?你就這麼確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篤定,他現在就是個太監啊?你半夜躲他牀底下偷聽了啊?】
系統被她懟的,不由支吾起來。
【有話說,有屁放!】
【之前江承孝抓了一羣江湖術士,想要治療他的不舉,其中有個算命的說,以形補形。想要讓自己雄偉,就得喫、咳咳——說不定江承禮這麼盯着他二哥的命根子,就想以形補形呢?】
系統剛說完,徐婉盈就乾嘔了一聲。
“yue——”她根本沒控制住,當着其他三人的面兒發出了聲音。
“婉盈,你沒事兒吧?”岑穎立刻上前,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別吵了,你倆精力這麼好,去演武場打上幾圈,別在這兒耍嘴皮子!”岑穎瞪了一眼這二人,臉上透露着幾分不滿。
江家兄弟倆都忍不住低頭,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畢竟系統說得的確噁心,什麼叫以形補形,根本不能往那方面想,他們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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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真噁心!】
【不是本統噁心,是江家兄弟噁心。本統又不是男人,更沒不舉。】系統據理力爭。
徐婉盈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她又不是男人,根本不可能直接問他倆到底舉不舉。
【宿主,看起來你很不服啊。你和江老三是夫妻,這種私密的話題你也可以問啊,之前不是還揚言要和他睡覺,來破壞小雅的女主地位嗎?】
系統顯然察覺到她的沉默,瞬間更加小人得志起來,甚至都開始主動挑釁了。
【滾遠點,誰主張誰舉證,你既然認爲他不舉,你自己拿證據啊!】徐婉盈直接道。
他們二人的確是夫妻,但她對江承禮到底行不行,根本不感興趣,她又不準備去當真夫妻,反正又用不上那玩意兒。
“母親,娘子,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們說。”江承禮語氣認真地道。
幾人到了前廳,一個下人不留,江承孝也跟着進來了,在對上三弟深沉的眼神時,他擡了擡下巴,純當沒看見,擺明了就是要賴在這裏的意思。
“承禮,你有何事要說?”岑穎主動詢問。
江承禮站直了身體,衝着她們雙手抱拳作揖。
“娘,夫人,我之前去闡明寺燒香,方丈說我後半生命運多舛,孽緣纏身。要想擺脫這番孽債,必須揮刀自宮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