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蕭翊駕崩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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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言一路趕去之時,心中滿是悔恨着自己,明明早知夢有先兆,怎麼就掉以輕心了。

蘇靜言本是想着蕭廷愧身邊已無多少將士,也覺得該由蕭翊親手誅殺蕭廷立威,就沒有攔着蕭翊帶着北山軍去追蕭廷。

但沒有想到蕭廷竟然還會有可以埋伏的士兵,蕭廷他到底是哪裏來的兵馬呢?

蘇靜言一路擔憂。

大軍進了聖山之中,蘇靜言一眼便見着穿着帝王盔甲的少年身上全是箭羽,身上全是鮮血。

而在穿着帝王盔甲少年的跟前是被一劍刺穿心臟的蕭廷。

穿着帝王盔甲的少年手中還握着一柄劍。

血流漫天,山坡上遠遠望去滿是鮮血。

蕭廷那種令人憎惡的臉龐是如此的熟悉,而少年的臉已滿是血污,看不清人,只剩下那件尊貴無比的鎧甲能辨認出來。

蘇靜言見着盔甲上的明黃羽,心痛萬分地搖着頭,不會是蕭翊的,絕不會是蕭翊的。

“陛下,陛下!”

衆人連連趕到前去,卻見突然間屍橫遍野的山坡上燒起了一陣大火,即便有些忠心的士兵前去也滅不了火,更不能在火還沒滅之時,將那穿着帝王盔甲的少年給拖出來。

蘇靜言望着烈火,已是疼到無法呼吸。

蘇靜言要往火場裏而去看那少年,卻被蘇流與蘇湛二人連連拉住。

“姑姑,您不能前去。”

蘇靜言眼中的淚水,如何止都止不住,她傷心萬分地吼道:

“蕭翊!蕭翊!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平安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回去見年年的嗎?”

“年年才這麼小,你怎麼能狠心地拋下她呢?”

蘇靜言掙脫着蘇流的束縛要去火場之中,她不信,蕭翊真會就這樣離自己而去。

蘇流牢牢地握着蘇靜言的手道:“姑姑,您還有年年,年年還需要您吶!”

謝珩不忍看蘇靜言如此痛苦至極,也在一旁勸道:“娘娘節哀,您還有小公主,還要朝堂需要維穩,娘娘該要多保重吶!”

蘇靜言心如針扎一般疼痛萬分,她竟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想獨活,也要救出蕭翊來。

自己太蠢了,上蒼已給了她這麼多次的暗示,她爲何還要任由蕭翊前去涉險。

蘇靜言跪在山坡之上,難以呼吸,幾度暈厥了過去。

謝珩便連讓人帶着蘇靜言回去西涼王宮歇息。

陛下駕崩未有皇子,這大棠朝廷怕是要變天了,蘇靜言不能再有事情了。

蘇靜言在登上馬車前,醒轉過來,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此戰場。

等到衆朝廷軍將火給撲滅之後,屍首已是燒的血肉模糊,看不清誰是誰了。

蘇靜言忙不迭的衝上前去,饒過地上遍野的橫屍走到了穿着九龍盔甲的少年之前,除了一身盔甲,少年的臉已是成了焦黑,不負以往的絕世容顏。

蘇靜言便看到了方纔穿着帝王盔甲的少年手上拿着的劍,正是蕭翊的劍。

這把劍是蕭翊十五歲的時候,蘇家送他的生辰禮。

以天山寒鐵鍛造的,甚是鋒利,蕭翊這把劍從出征以來一直不離身。

蘇靜言再看着盔甲上沾染的金色,只見程離所送的金絲軟甲已被火給燒化了……

蘇靜言見此不得不信,此人就是蕭翊,蕭翊已經離她而去……

蘇靜言癱跪在混着血泥的地上,淒厲地大哭出聲,她從未有過這般撕心裂肺得痛苦。

原本覺得生年年是劇痛無比,可比起今日之心疼,分娩之痛已算不得半分了。

蘇靜言拿着劍,眼淚一滴滴地滴在劍上,“陛下才十七歲,他才十七歲吶,上蒼爲何要如此絕情!”

衆人見着蘇靜言這般痛苦至極的模樣,紛紛落淚。

蘇流用手背抹去眼淚道:“姑姑,您要保重身體,您還有年年呢,年年還需要您……”

蘇靜言咬緊着脣瓣,心中已被傷心佔據的她聽到年年之後,更是悲慟,蕭翊他甚至都沒有聽到年年叫他一聲爹爹。

在出徵前,蕭翊就一直教着年年喊爹爹了。

可他再也聽不到了。

……

一連兩日,蘇靜言幾乎是不吃不喝,她根本吃不進去也喝不下去。

蘇流甚是難受至極卻不能逼迫着蘇靜言吃喝,只得在一旁守着蘇靜言。

從長安運過來的九龍楠木棺材到時,蘇靜言也未曾去見着將蕭翊的遺體放入楠木棺中。

嚴珺婉與何連翹還是名義上的嬪妃,她們也知曉蘇靜言有多少難受,便主動承擔起了處理陛下駕崩喪事一事。

何連翹去了蘇靜言房中,在門口問着蘇流道:“娘娘還是不吃不喝嗎?”

蘇流紅着眼眶點頭,“嗯。”

何連翹喉嚨一酸,進去裏面勸着蘇靜言道:“娘娘,您還是吃些東西吧,這陛下駕崩的消息是瞞不了的,洛陽城之中怕是已知曉此事了。

這洛陽城之中還有這麼宗室親王對皇位虎視眈眈,你當提前考慮選誰過繼到您名下才好!”

蘇靜言握緊着手,虛弱道:“過繼?爲何要過繼?陛下爲了帝位犧牲性命,這皇位自該留給年年!”

何連翹道:“娘娘,年年畢竟是小公主,且還年幼,你想想若是真讓年年登基,不就是等於將年年公主立爲活靶子嗎?那些皇室宗親能不忌憚這個位置嗎?”

何連翹繼續道:“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子骨才能護好年年,您多少就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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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言實在是胃口全無,可她明白何連翹說的有道理。

她必須要保全好自己,才能去更好地保護年年。

……

洛陽城中。

陛下駕崩的消息傳來可謂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寧王府之中,梁歲柔已是送走了好幾批前來探聽消息之人,其中不乏她的親孃,梁歲柔能趕走其他人,卻趕不走自己的親孃。

梁夫人走到梁歲柔跟前道:“歲柔,這可是正是太好了,陛下駕崩了,本來還以爲陛下會找我們梁家清算的呢,畢竟我們也幫了梁家許多。”

梁歲柔聽到梁夫人這話,氣惱至極道:“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梁夫人道:“你傻是不是?我們家霖兒都要登基爲帝了,你還怕什麼死不死的?”

梁歲柔瞪着梁夫人道:“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梁夫人說着:“陛下駕崩,沒有皇子只有一個公主,總不可能是公主繼承皇位吧?

蕭家皇親之中就你與蘇靜言關係最要好,蘇靜言還是霖兒的乾孃呢,若要從蕭家皇親之中過繼一個孩子過去,必定是我們家霖兒。”

梁歲柔聽着孃親所說這些,只覺得氣惱至極,“來人,送梁夫人離開王府!”

“柔兒,娘知曉以前多偏袒了你妹妹,可你們都是我的女兒,你……”

梁歲柔可不聽梁夫人說這些,讓人驅逐了梁夫人,見着蕭翰從外歸來便連問道:“陛下駕崩的消息是真得?”

蕭翰點點頭,不免也覺得可惜道:“是真得。”

梁歲柔臉色煞白,眼眶之中滿是含淚道:“阿言可如何承受得住這般打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