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心下一驚。
看一眼關着的門,立刻把小姑娘給她的那部手機藏起來。
從牀上起來的時候,還特意回身看了一眼,確定藏嚴實了,這才走到門後,隔着門板問外頭的男人:“厲總有事?”
說實話,看到今天厲千澈後背上的傷,再聯想到他是爲自己才受的傷,她心裏沒那麼平靜。
因此,對厲千澈說話的語氣沒那麼壞。
門外的輕輕作響的到她的聲音,清俊冷冽的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在門上輕輕拍了一下:“開門!”
宋安寧這個女人,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
但……
在她這裏,彷彿一切都失控了,不再受他的控制。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安寧纔不會傻到給他開門,也沒有要給他開門的打算,站在門後,冷冰冰問他:“有什麼事嗎?還是你的事不能說?”
剛纔在厲千澈房間的時候,她就知道狗男人沒安好心。
惹不起他,躲還不行嗎!
站在門外的男人看她不肯就範,勾了勾脣角:“我要洗澡!”
安寧朝天花板翻個大白眼:“洗澡就洗唄,跟我說什麼?”
想到狗男人之前在她房間洗澡時的場景,臉頰沒來由的發燙。
厲千澈這個狗東西,身材是真的好啊。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肩寬腰窄,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如果不是她抵抗佑惑的能力一級棒,怕是早就色迷迷衝過去了。
也不知道怎地,那一幕總是不停在眼前循環播放,搞得她小心臟撲通撲通跳。
宋安寧,你清醒一點!
拒絕佑惑!
門外那人語氣變得清冷起來:“宋安寧,我受傷了,醫生說傷口不能沾到水。”
安寧聽出來了:這人是想讓她知恩圖報,幫他洗澡。
呵呵!
抱歉,她纔不是什麼好人,“好人”這兩個字對她來說,還比不過跟厲卓慕喫飯來的有吸引力。
“厲總,據我所知,厲家傭人多的是,隨便指一個幫你洗不就完了?”
“我記得,那個叫葉琪的女傭就不錯,長的還挺漂亮。”
從她再次踏進厲家老宅大門的那一刻起,這個葉琪就對她充滿敵意,動不動給她穿小鞋,經常搞一些入不了眼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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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安寧還覺得奇怪,她和這個傭人無怨無仇,她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現在想想,一切都想通了。
葉琪喜歡厲千澈。
所以……
把厲千澈身邊所有女人都當情敵。
針對自己,再正常不過。
既然她有這個心思,她樂得成全。
假如厲千澈和葉琪真能修成正果的話,她就可以順利跟厲千澈離婚了。
耶!
這個主意簡直不要太棒!
站在門外的厲千澈見她死活不肯開門,還讓葉琪幫他洗澡,氣不打一處來。
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安寧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晃了晃腦袋,還高興的舞了兩下。
把厲千澈氣走的這種感覺,爽呆了!
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爲收到了一條厲千澈發過來的微信消息:明天我會帶三個孩子參觀環宇集團。
言外之意:明天你別想見到三個孩子!
冰冷的文字透着滿滿的威脅之意。
安寧看着屏幕上的字,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裏。
立刻給他回覆:你不能這麼做!
對方沒回復。
安寧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等到那人的回覆,氣得直捶牀。
“狗男人真不是人!狗都沒你狗!”
“我現在就跟孩子們睡一起去,看你明天怎麼帶走他們!”
簡單收拾一下,去往兒童房。
離開客房的時候,恰好看到鬼鬼祟祟站在二樓四處張望的葉琪。
葉琪看到她,敵意滿滿,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你一個生過孩子的二手貨,就別在大少爺眼前晃了,他不可能喜歡你的!”
被人譏諷,安寧很是冷靜,就連她的反應,都是淡淡的。
眼皮微掀,漫不經心看葉琪一眼:“我無所謂啊,倒是你,沒少爬厲千澈的牀吧?他喜歡你了嗎?”
“等你打敗宋安心再跟我說這些話吧!”
“哦對了,預祝你馬到成功。”
葉琪被她無所謂的表情氣呆,恨恨望着她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你…你…真不喜歡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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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白她一眼:“需要我寫在臉上嗎?”
葉琪對她的敵意立刻減少許多:“那你爲什麼還住在這裏?大少爺還老往你跟前湊?”
安寧指指厲夫人住的房間:“厲夫人喜歡我,像親媽一樣疼我,我捨不得讓她擔心。”
這個原因,只是其中一個,卻也是大實話。
葉琪對上她真誠的眼神,敵意消褪:“那你以後不要勾飲大少爺!”
安寧不置可否。
越過她,朝兒童房走去。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極低的聲音對葉琪說道:“據我所知,厲千澈現在要洗澡,他受傷了,傷口在後背,不能沾水。”
說完之後,給葉琪一個“你懂的”眼神,高興的去了兒童房。
狗男人成天拿兒子威脅她,她也不是喫素的,好嗎!
安寧進了兒童房,先是盯着厲卓慕的臉看了又看,又盯着厲思慕的臉看了一會兒。
發覺兩個寶貝都越看越可愛,越看越喜歡。
便不再糾結之前的問題。
輕手輕腳掀開厲卓慕的被子,鑽進小傢伙的被窩。
小傢伙睡得正香,朦朧中意識到有人靠近自己,熟悉的香氣,熟悉的懷抱。
扁扁嘴,往安寧懷裏拱了拱,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安寧看着小傢伙可愛的模樣,在他額頭輕輕一吻:“晚安,我的寶貝。”
瞬間來襲,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恍惚中,聽到外頭傳來一記尖厲的慘叫聲。
慘叫聲很快消失。
她也就沒放在心上,繼續夢周公。
也不知道怎麼地,安寧做起了夢。
夢裏,她在不停奔跑。
但跑的人不是她,她被人抱着。
至於抱她的那個人,看不清楚臉。
這個夢很真實,真實得讓她覺得不是夢。
然而,眼皮太重,她根本睜不開眼,便由了它去。
翌日。
天光大亮。
生物鐘準時把在夢裏跑了一整夜的安寧叫醒。
女人閉着眼睛坐起來,打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一聲尖叫,打破了早晨的寧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