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調侃,聽得沈辭眉心緊擰。
他冷掃對方一眼,抿脣道:“我爲什麼要送給應雨竹?”
對方顯然沒料到他反問,微微一怔。
未等對方作出反應,沈辭輕嗤一聲:“她配嗎?我跟她哪來所謂的感情好?”
他和應雨竹,從未有過感情好,頂多是他有時顧及了發小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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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對方愣住了。
臥槽,圈子裏一直流傳應雨竹上位沈太太,難道是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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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現在是闢謠了?
可不對啊,應雨竹那邊不間斷地有消息放出來,她即將會是沈家的新女主人,以及是盛元集團的新老闆娘。
消息並非亂傳,有人得到過應雨竹的證實。
拍下了今晚來這最想買的東西,沈辭沒看對方眼中燃燒着的八卦光芒,起身離場,付款流程由他助理來完成。
給完錢,衛藝夏小心翼翼地拎着包裝好的皇冠,放在boss的車上。
和前方的李師傅交匯了一個眼神,她恭敬地朝boss彎了彎腰,以示道別。
近來,公司運營正常,無論是主營業務或是新開發的業務都在蒸蒸日上,boss近來的氣壓始終沒變過,保持很低的數值。
他們這些在boss身邊工作的人,免不了格外小心,避開觸到boss黴頭的可能,牢牢地抱穩金飯碗。
車子啓動,李師傅開車也開得特別小心。
沈辭餘光幾次掃過放在一旁的盒子,心裏在想。
是今天送給桑知語,還是改天?
裝作偶遇的送嗎?
想來想去,沒想出最佳的贈送,他揉了揉眉心。
然而,他沒發現自己心理有一絲絲的變化,想通過送桑知語喜歡的東西來換取她的正眼相待,隱隱存在討好她的意味。
***
密封的環境,不等於是安全的,自己不出門,壞人照樣進得來。
週末足足被煩了兩天,像沒休息過,身體仍處於高強度工作帶來的疲憊狀態,到了不得不上班的週一,桑知語第一次對上班產生極強的厭煩。
見她出門磨磨唧唧的,渾身上下透露着‘我不想上班’的氣息,趙心妍催促道:“姐們,我是先送你去公司,再去律所的,你不快點,我們都得遲到。”
一聽,桑知語馬上加速。
去公司的途中,她想好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自己買輛車,比打車和坐別人車方便,也不用麻煩到別人接送自己。
第二件是,花錢請保鏢保護自己。
事到如今,靠自己是難以避免捱打的,該花的錢得花!
前者可以拖一拖,後者拖不得,於是她用了最短的時間,從安保公司提供的人員裏挑選了一男一女的兩個保鏢。
原本她想摳門點地請一個保鏢,奈何人不是鐵打的機器,二十四小時都能幹活,所以只好請了兩個保鏢,錢包受到極大的傷害,堪稱大出血。
不過,有保鏢跟着,自己的被害妄想症也能好一些,這錢花得還是值的。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保鏢輪流保護她,和她住在同一小區裏。
正好,車子買到手了,自己出門不用開車,她還可以讓保鏢開車。
霎時,桑知語的心情好多了。
週末,她乾脆趁着放假,放鬆放鬆,去郊外的景點玩,玩到晚上纔回家。
由於今天是男保鏢上班,不能跟着她到她家,需要輪換女保鏢,因此男保鏢只送她到住的那棟樓的下面。
心情一好,整個人自然透着輕鬆,她走路的姿勢都顯得輕快,面上笑容異常燦爛。
可是開心過頭了,忘記注意周圍的環境,她沒看見在不遠處,此刻有一雙漆黑幽冷的眼眸盯着她,並且餘光在掃視走遠的男保鏢。
準備走進屋子裏,去往電梯處之際,地上突然多了一個高大頎長的影子,影子飛速地靠近她,她瞬間記起自己在吉祥意園物業辦公室的遭遇。
那會,打她的兩個壞人也是這般突然靠近她的。
左臉出現了脹痛的錯覺,桑知語急忙地朝男保鏢離開方向轉身,大聲道:“曲……”
剛說了一個字,視線範圍內出現的那張臉,相當熟悉。
不是壞人,是沈辭!
看清沈辭的臉,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大爺的,是鬼嗎?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死我?”
“見到我,你怕什麼?”沈辭薄脣緊抿了一下,“他誰啊?”
討人嫌的前夫突然冒出,問的問題直讓她滿頭霧水,桑知語沒好氣地道:“什麼誰不誰的?你能不能識相點,別在我的眼前出現?”
未等她話音落下,只見前夫陰沉着臉,指了指男保鏢的背影。
“我問你,他是誰?”
前夫語氣涼颼颼的,宛若萬年寒冰散發出來的涼意。
桑知語感覺這人莫名其妙的很,問她花了血汗錢請來的保鏢是誰,真逗。
死渣男怎麼不去問問應雨竹做過什麼?
要不是他出軌在先,她根本不用這樣!
被前夫激起逆反心理,她一點都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罵道:“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住海邊的,管那麼寬?你小心哪天淹死!”
一看到死渣男,她就來氣,想將應雨竹的所作所爲全都算他頭上。
“你不說,我也會知道!”沈辭用力捏着綁着盒子的繩子,手背清晰可見的青筋,顯然在壓抑和忍耐。
但這一刻他不知道什麼原因所致,只知道自己來送東西給她,卻看到其他男人送桑知語回來,差點就送上樓了,她開心的模樣是她許久沒在他面前展現過的,他胸腔裏不斷地積壓着一種氣體,仿若下一刻便要破體而出。
“既然你會知道,你還說什麼廢話!離我遠點!”
罵完前夫,桑知語再次對着男保鏢說:“曲啓明,你回來!”
曲啓明是男保鏢的名字,他剛纔就注意到桑知語和沈辭的情況,打算馬上衝過去保護桑知語的。
可沒發現桑知語有遭遇危險的跡象,就是靠近她的那個男人反倒好像仇視自己!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他死在那個男人的眼刀下了,他不禁懵了懵,腳步緩慢。
自己不認識那個男人,對方爲什麼是這個樣子?
曲啓明懷着疑惑地回到桑知語的身邊,迎上了對方殺意瀰漫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