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都是嫉妒心十足的嗎?
還是說,她壓根兒不在乎紀宴西,只是看上他的錢和地位?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一想到這個,沈歆容看向她的眼神更不屑了。
溫南檸不知道她心裏的彎彎繞繞,但是她口中的這些事她早已從紀郡勵口中得知,並非如她所說。
比起沈歆容的話,她更願意相信紀郡勵話中的真實性。
以至於沈歆容這麼明面上的惡意並不能打擊到她。
紀宴西沒有告訴她關於許詩涵的這些事,雖然讓她心裏有些疙瘩,但也不至於讓沈歆容利用。
沈歆容見她無動於衷,心裏也氣,這女人怎麼這麼難挑撥。
脣一抿,就想繼續。
結果被溫南檸搶先道,“沈小姐,其實我有件事很好奇,許詩涵出車禍的那一晚,爲什麼你會出現在現場,又爲什麼要拿走行車記錄儀呢?”
沈歆容瞳孔猛烈震動,臉色慘白,身體不受控地往後退了一步。
許久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她再也不想停留,這次換成她避開溫南檸,像是身後有什麼人在追趕,失魂落魄地跑出星辰的大門。
溫南檸眯着眼,看着她倉皇離開的背影。
總覺得那件事不簡單。
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車禍現場?
難道她事先知道?
可明明是一場意外,她又不會未卜先知,怎麼就會料到呢?
因爲這個意外,她也沒有心思了,轉身又回了車裏。
明犀見她剛進去幾分鐘又出現,詫異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明犀,你對當年許詩涵的事瞭解嗎?”
明犀搖頭,“當年我還沒從部隊回來,一直事明峴跟着少爺。”
溫南檸咬脣思忖,看了明犀一眼道,“我們去找明峴吧。”
“這……不太好吧。”
三更半夜的,如果被少爺知道,他們得吃不了兜着走。
溫南檸卻不管他怎麼想,直接說,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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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撥了明峴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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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犀沒法,只能認命地往他們小區開。
最後溫南檸並沒有去明峴的住所,由於明峴堅持,他們選在了離小區不遠的一間還算幽靜的清吧。
“這麼晚了,溫小姐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緊的話不如等少爺回來再問吧。
明峴有點緊張,他有一種感覺,溫小姐要問的是他不能說的,於是趁着來的路上他給紀宴西打了電話,可電話始終沒人接。
他只好留了言,到現在還沒有回覆。
“我最近聽到一些話,是關於許詩涵和宴西的,我想着你可能知道,今晚我又碰到了沈歆容,覺得很多事想不通,所以想來問問你。”
其實她並不是故意趁着紀宴西不在的時候來問,只是今天發生的這些事讓她有點難以入眠。
明峴小心翼翼的問,“什麼事?”
“紀郡勵和沈歆容都和我說,許詩涵懷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紀宴西的嗎?”
“不是。”
明峴幾乎是立刻否認,這事可不能讓少爺背黑鍋。
“所以說許詩涵劈過腿……”溫南檸低着頭喃喃輕語,她手裏搖晃着氣泡水,掀起眼皮,在昏暗燈光裏的眼神透着光。
明峴被她看的心裏一跳,下意識握緊手機。
“紀宴西什麼時候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明峴呼吸一滯,心裏糾結萬分。就在這一刻,手機震動聲就如救命良藥,他趕緊打開來看。
是紀宴西的信息,“她如果問,你就答,不用隱瞞。”
明峴鬆了口氣,連帶着語氣也輕鬆了幾分,“最近才知道。”
溫南檸:“所以他以前就知道許詩涵懷着孩子?”
明峴都不敢直視她,他發現即使少爺允許他和盤托出,他也覺得回答溫小姐的話有點艱難,生怕無意之間就讓她生氣了。
尤其回答這種問題,真的讓人捏把汗。
他吸一口氣,豁出去,“當年車禍後才知道。至於少爺爲什麼會誤會,是因爲當年……”
明峴娓娓道來,把許詩涵下藥,讓紀宴西誤以爲兩人發生過什麼,所以纔會誤會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再到最近調查發現,她劈腿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聽到後來,溫南檸瞠目結舌。
看來紀郡勵那些話並沒有騙她。
許詩涵這個女人——溫南檸簡直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她。
“他爲什麼能如此平靜,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溫南檸疑惑。
若是一般人在,早就氣得要發瘋了吧。
紀宴西曾以爲的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到頭來都是欺騙和隱瞞,許詩涵究竟是爲了什麼?
明峴飛快地看了她一眼,“這個我也不清楚。”
他確實不知道紀宴西是怎麼想的,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是殺了許詩涵的心都有吧。
溫南檸一晚上聽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喫得過飽,有點噎着了。
直到回到山頂別墅,胃都不甚舒服。
別墅裏黑漆漆,她徑直回了臥室,洗漱後躺在大牀上,想着明峴的話。
已經十一點多,她一點睡意也無。
明天雖是週日,但是陸熙然和她要一起去拜訪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家。所以爲了保持好狀態,她得逼自己入睡。
她伸手撫過冰涼貼膚的牀單,想象着他在身邊。
空蕩寂靜的夜裏,手機鈴聲劃破闃寂,屏幕亮起。
她欣喜,開了一盞小燈,爬起來去拿手機,一看是紀宴西的電話,脣角都彎起來。
她滑開屏幕,忍不住就想撒嬌,“怎麼這麼晚打來?”
“睡了?”男人低沉到極致的嗓音傳過來。
溫南檸心嘆,這讓人耳朵都能懷孕的嗓音啊,真好聽。
想起剛纔想像他在身邊的錯覺,臉不由得泛紅,貼着手機嘟囔,“剛要睡就被你吵了。”
愛嬌的聲音有幾分啞,聽得人心頭髮顫。
紀宴西靠在牀沿,眼睛閉着,想象着她在自己懷裏撒嬌的樣子,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在想什麼?”
他儘量轉移着注意力
明峴早已告知,他也知道她知道了一切。
怕她多想,剛剛處理完事情回到酒店,就打電話過來。
似乎,她並沒有什麼異常,一顆心也放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紀仲淮要她分手這件事刺激了她,今夜格外的想他,想和他撒嬌,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想她。
她半張臉貼在枕頭裏,烏黑的髮絲落在墨藍色的牀單上,聲音低到像是在耳邊低銀,“想你啊。”
這三個字像是咒語,讓紀宴西身子猛然一震。
他下意識捏緊手機,手背青筋鼓起。
他嗓子啞的不行,引佑她,“視頻嗎?”
溫南檸咬脣,最終還是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