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擎也清楚這一點,他點點頭,又問,“你不是說你那炸藥不行麼?改進了沒。”
在二人朝夕相處的三個月中,後來陸禹擎傷好了,就承包了所有的家務。南無歌那時候因爲身體素質不如男子受了挫,一度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研究炸藥,煙霧彈,迷藥等東西。
哦對,南無歌的輕功極好,世間少有。
“炸藥……”南無歌聞言,低低嘆了口氣,“炸藥還是算了吧,不管我怎麼配置成分,都還是不行。”
“什麼不行?”這時,清脆溫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二人朝後看去,一襲嫩黃衣衫的少女靜靜立在後頭,嘴角勾着淡淡笑意,問道。
午後,手抄走廊中,少女逆着溫潤的日光,光影效果之下她更加的美麗溫柔。南無歌一時看愣了神,她瞧着少女的小臉,眨了眨眼睛,“陸禹擎不行。”
這個少女給她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大抵真正的閨秀便是如此……
南無歌想着。
“你說誰不行?!”陸禹擎咬牙道。
這傢伙腦子裏都裝的啥呀,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炸藥不行炸藥不行。”南無歌回過神來,瞧着男子黑下去的臉,虛咳了一聲,連忙道,“嘴瓢了不好意思。”
陸相安掩嘴輕笑。
她怎麼感覺,這個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少年,跟她哥像是一對冤家呢。
“炸藥?”陸相安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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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硝石、硫磺、木炭三種材料做成的炸藥,陸妹妹知道嗎?”南無歌開口道。
好吧,其實南無歌比陸相安大了半年左右。
陸相安沉銀。
硝石、硫磺、木炭。硝石,應該就是現代的硝酸鉀。一硝二磺三木炭,這是黑火藥的配置成分。
難怪說炸藥不行了,那是最原始的配置,其威力的確不如化學合成物三硝基甲苯爲主做成的黃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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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見陸相安沉思,陸禹擎叫喚了她一聲。
陸相安回過神來,笑了笑,道,“那這是什麼?”她指着那小巧袖箭。
心中卻有了主意。炸藥也是一大利器啊,有機會研製一下,三硝基甲苯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哦,這是袖箭,別看它小,威力還是不錯了,我就差一個零件了,今晚就能雕好。等雕好了,這袖箭送給陸妹妹吧,陸妹妹這般嬌弱的姑娘,就該多備些防身之物。”南無歌笑道。
“可以嗎?”
“當然可以。”
“那就多謝了。”陸相安笑道。
等陸相安走後,南無歌火速畫了一幅圖,然後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中就多了根木頭,她把木頭丟給陸禹擎,“幹活了幹活了。”
正在品茶的陸禹擎一愣,瞧着身上多出來的木頭,道,“……這是我家,那三個月過去就過去了,人要向前看,你這麼懷念不大好吧。”
“哎呀,其實不只是一個零件,還差兩個,咱們一起做快些,我今晚就能組裝好明天就能送給你妹妹了!”南無歌拿出工具,笑眯眯的說道。
陸禹擎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笑眯眯的南無歌,“你不會看上我妹了吧?”
“怎麼可能!”
“最好沒有。”陸禹擎警告一般都指了指南無歌,爾後非常麻溜的拿起那根木頭,對着圖幹活了。
“還是跟圖上一般大學?”
“對,不要有偏差,這是極爲精密之物,一點點都不行!”
“……”
二人重複起了重複了不下百遍的對話……
是夜,南無歌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聽到門口有聲響。她猛然睜開眼睛,才聽仔細是一陣窸窣的響聲,門口發出來的。
她起身,點了燈。
是一條小蛇,大概只有她指頭那麼粗,長絕對不超過六寸。
那蛇從門縫裏伸進來一個頭,似乎不想進來了,再往後縮,卻發現卡住了,怎麼退都退不回去,才弄出了聲響。
南無歌看出了它的窘迫,噗嗤一笑,她很想知道這小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繼而腦子裏又浮現陸禹擎的話:府上的蛇都是妹妹的寶貝,不要打死了……
陸妹妹的寶貝麼?
寵物小蛇?
“你好。”南無歌湊近了一下,只是她認出那是竹葉青,不敢靠太近,就停在不近不遠處,朝它打了聲招呼。
那是泰泰,是小葉的n輩後代了。此次出來是來覓食的,陸相安的伙食很不錯,但是它們偶爾夜裏也會出來抓老鼠吃,陸相安也曾有過吩咐,所以對於夜間活動,它們還是很熱衷的。
南無歌發現小蛇很溫順,看她過來就沒動了,似乎是在等它幫它,還溫吞的收了信子。
南無歌想了想,掏出鑰匙,把鎖下了,然後推開一個小縫,本想放泰泰出去,不成想它竟然鑽進了屋子。
南無歌看了眼外頭的夜色,又想到自己沒有任何的僞裝,連忙關進了門。
泰泰在屋子裏流連了一圈兒,南無歌也不知道它要做什麼,就在一旁靜靜看着,不一會兒,它又到門口來了,一雙眼睛盯着南無歌。
南無歌失笑,“你要出去麼?”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恐另一邊陸禹擎聽見。
然後南無歌開了門,放泰泰出去了。
泰泰出去後,一開始遊走的速度還挺慢,後來愈發的快,直衝陸相安的屋子。
陸相安已經睡了一場覺了,小蛇微涼,鑽進了她的被窩,纏在她的手臂上,陸相安一下子醒了。
目光惺忪,她把枕頭墊在身後,擡起手來看着纏繞在玉臂上的小蛇,“泰泰麼?怎麼了?”
它們一般不會無緣無故的把她弄醒。
泰泰看起來很激動,又在她臂上繞了繞,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母的?母的!”
“什麼母的?”陸相安疑惑。
其他的小蛇也醒了,包括小老虎糰子,都盯着莫名激動的泰泰。
“主銀哥哥的那個朋友,是個母的!”
陸相安一愣,瞌睡蟲一下子全跑了,她坐直了身子,點燃了蠟燭,正色看着泰泰,“你確定?”
“我確定,主銀,她的聲音也很好聽,跟主銀一樣很溫柔,不闊能是個公的!”泰泰極爲肯定的說道。
“主人,這娃子打小就憨,別整錯了,還是我去探探吧,是公是母我一看就知道。”年紀稍大一些的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