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三年,晨興在美國納斯達克正式上市。
宋禧藉着出差的機會,特意繞道佛羅倫薩探望傅關月和她的女兒傅明徽。
佛羅倫薩的生活較爲平靜且富有文化氣息,是文藝復興的發源地,這兒有許多無與倫比的藝術和建築。
玫瑰園的草坪上,宋禧和傅關月慵懶地曬着太陽,看着小明徽和其他孩子嬉戲玩鬧。
“恭喜你,終得雲開見月明。”傅關月遞來一杯花茶。
宋禧望着天真爛漫的明徽,笑道:“也恭喜你,成功躲開周家的搜尋,守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這件事真要感謝你和趙先生。”傅關月目光溫柔地追隨着女兒的身影,“是不是覺得我很任性?離婚後還執意生下孩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宋禧說。
“那時我可能比較自私,比起女兒的感受,我更在意自己。”傅關月語氣有些惆悵,“傅家失勢,父母親去世,周圍所有人都變了。跟周霽安離婚之後,我突然覺得世界好沒意思。”
女兒的出現,重新把她拴在了人世間。
羈絆這個詞,聽起來簡單,實則複雜又沉重。
“那時我給自己兩個選擇,要麼不要這個孩子,要麼就永遠不讓周家知道她的存在。”傅關月抿脣一笑,“我選擇後者。”
周家不知曉,那女兒就跟周家沒關係,更不會是什麼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宋禧想起前段時間和趙硯森說的話,他說周家給周霽安安排了新的姻親。
“周家也太專橫了,搞強娶強嫁!”宋禧忿忿然。
“周蘇兩家和和美美的聯合,雙方都樂意,你氣什麼。”趙硯森當時是這樣說的,順手喂她一顆剝好的堅果。
周霽安父親是個非常現實且勢利眼的人,兒女均是換取利益的工具。周霽安享受了周家帶給他的一切,自然得肩負起責任,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違背周家。
在絕對的權勢和威嚴面前,鋼筋鐵骨般的脊樑也會被壓彎。
他和傅關月之間有愛情,但也僅限於愛情。
幾十年裏,上流社會風雲變化,動盪不定,命運與個人意志不斷對弈,跌宕起伏,又總以遺憾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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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贏成敗,悲歡哭笑,誰又能說得準?笑者能笑多久,哭者何時止淚,這世間哪有什麼定數。
聆聽傅關月的話語片刻。
“明徽長得很健康可愛,你把她養得很好。”宋禧看向傅關月,語調認真,“你也把自己養得很好。”
傅關月微微一怔,嘴角泛起釋然的笑容。
宋禧歪了歪頭,邀請道:“米蘭有場舞會,要來看看嗎?”
“不了。“傅關月婉拒道,她早就不在有熟人的各種場合露面了。
宋禧沒有強求,坐車離開時,她目光穿過車窗,望向溫馨平和的玫瑰園。
一位中意混血男子把明徽高高舉起,朝傅關月走去,三人在陽光之下笑得開懷。
遺憾有時候昭示着新的開始。
但願周霽安結婚後,能消停下來不要再繼續發瘋找人了。
*
趙硯森調整了美國的行程,專程飛到米蘭接宋禧一起回京。
前一晚,宋禧參加米蘭舞會,幾乎沒閤眼。
登上私人飛機時,她連連打哈欠,眼角泛着睏倦的淚光。
趙硯森大手捧着她側臉,指腹輕拭她眼角的溼潤:“昨晚幾點結束。”
宋禧靠在他肩上閉目休息,含糊地嘟囔:“凌晨三點,那些人太能鬧了。”
她每次看見他,不管在哪兒,都會覺得安心。身體和神經放鬆下來,便開始昏昏欲睡。
等飛機穿過雲層,漸漸平穩飛行,趙硯森解開安全帶,小心抱起宋禧往房間走。
她被他平放在牀上,似是感知到他要離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宋禧睜開迷濛的眼,迷迷糊糊望着他,一言不發。
趙硯森上牀,將她攬入懷裏,抱着低聲哄道:“我不走,睡吧。”
“嗯……”宋禧臉埋進他胸膛,呼吸逐漸勻稱平緩,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朦朦朧朧醒來,下意識伸手摸索:“哥哥?”
“我在。”靜謐的環境裏傳來低沉的迴應,接着牀頭的閱讀燈被調至最暗。
趙硯森靠坐在牀頭,合上文件,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餓不餓?”
宋禧搖搖頭。
她趴在他大腿上,仰臉望着他須臾,支起身體,跪坐在牀上去吻他。
趙硯森手掌撫着她後頸,指腹輕輕摩挲她耳朵的軟肉,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宋禧微張嘴,迎合他。因纏綿而炙熱的吻,她逐漸動情,鼻腔不自覺溢出一聲輕銀。
趙硯森太熟悉她的身體反應,手掌撩進裙襬,指法靈活地撩撥她。
“唔……手……”宋禧呼吸急促,眼神迷離地勾住他脖頸,“想要你。”
趙硯森按着她不安分亂動的腿,眸色深欲,仍剋制着:“沒套。”
在飛機上,沒辦法立馬停飛去買套。
“那就不要。”宋禧跨坐在他身上,腿纏住他的腰,亂摸亂蹭,“哥哥,我們試試。”
結婚後,除了戴,他們一直在調養身體戒菸戒酒,算得上備孕充分。
聞言,趙硯森的氣息驟沉,他抱緊她,低頭吮吻她的嘴脣。愛意再次氾濫在兩人之間,隨着呼吸淌進五臟六腑,燒起燎原的火。
這個吻和前面那個完全不一樣,充滿了強烈的情欲。
他熟練撤離她的衣服,把她放倒在牀上,滾燙的吻沿着她脣、下巴、脖子、鎖骨……一路蔓延至……
漆黑利落的短髮擦過腿根皮膚,宋禧情不自禁縮了下,卻被男人摁緊膝蓋,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敏感位置,他啓脣咬了上去。
氣流輕微的顛簸裏,一切都來得太過迅速,像是有盛大的煙花在她腦中炸開。
宋禧的意識混亂,唯一能清晰感知的只有歡愉。
“嗚嗚……”短促的一句叫聲過後,她受不住地蹬了蹬腳,最後無力地垂了下去。
趙硯森擡頭,用手擦拭嘴脣,手背隆起的青筋沾了水色愈發澀氣,平日的禁欲感在這一刻化作極致的色欲感。
牀上的人兒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開,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迷離,尚未從餘韻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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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骨分明的大掌掐着她腰肢,緩而沉地將她往懷裏帶,重得宋禧一顫一顫,不由自主地嚶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