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媽媽沒能把沐關關給解決掉,心裏對媽媽的怨恨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楚語甜賭氣一樣的說道,“我不知道媽媽去哪了,昨天上午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呢!”
嬌弱的聲音如蚊蠅一般,眼裏還噙着淚花,惹人可憐。
楚天和看到女兒這嬌弱的樣子,於心不忍的他掏出一張卡放在茶几上。
“這裏是兩百萬,爸爸最近忙公司的事,對你疏忽了。”
“剛剛是爸爸不好,甜甜不要往心裏去,拿着這錢去買些漂亮的衣服,把臉蛋也拾掇好。”
說完還不等楚語甜迴應,就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看來送信條的人說的是真的,池美顏這貨估計就在那片廢棄的倉庫裏。
楚天和怎麼也想不通,這女人大清早跑那去幹嘛?
公司事一大堆,他哪裏有時間親自跑去接人,來到別墅外,吩咐一聲身邊的助理,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站在陽臺看着熟悉的車身離去,原來,在爸爸心裏永遠都是利益第一。
像他們這種家族哪裏有什麼親情,有的只有相互的利益而已。
難怪哥哥在邊疆這麼多年也不願接手爸爸的公司。
想來早就看透了這一切。
可是她不甘心啊,在溫室裏待久了的蝴蝶,跑出溫室等待的只有死亡。
她也是一樣,她已經習慣了世家女的優越感,突然有一天告訴她,這些都離她而去,讓她怎麼接受的了。
既然少洲哥哥不要她了,傅爺爺也不喜歡她了,現在連爸爸也不管她。
楚語甜流下了心酸的淚水,心裏的恨也被無限放大。
沐關關?憑什麼?
這一切本該屬於她的,卻被一個鄉下野丫頭給搶了。
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毀滅吧!
“嗡嗡……”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陽臺的茶几上響起,沉浸在悲傷情緒裏的楚語甜掀了掀眼皮。
蘇莫。
她居然還敢打電話過來。
拿了錢就算了,事情還辦砸了。
楚語甜接起電話,惡狠狠的罵了一通,發泄她這一天下來的憋屈。
電話那頭一直沉默着沒有出聲,等楚語甜罵累了才吱聲。
“所以?楚小姐是想過河拆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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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事情已經這樣,就算罵死我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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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莫的淡定和無所謂刺痛了楚語甜的心,這是小事嗎?
這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大事啊!
她花了五千萬,到頭來什麼好處都沒撈着。
估計還惹的一身騷。
蘇莫不知道傅少洲的恐怖,但她知道啊!
若是讓少洲哥哥知道這事是她一手策劃的,她估計就完了。
“我不管,蘇莫,這事你拿了錢卻沒有辦好,這個責任你來背。”
“我想很快你就會知道代價是什麼,但是你記住了,這事是你一手策劃的,沒有任何人指使你,否則……”
“哈哈哈……否則你的家人恐怕就不安全咯!”
楚語甜當初花這麼多錢找蘇莫,就是擔心事情敗露後,她可以把自己摘出來。
她把蘇莫只是當做替罪的羔羊而已。
“明白嗎?”
電話那頭的蘇莫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所以她被楚語甜算計了,綁匪的人是她找的,錢也是她拿的。
沐關關被那幫窮兇惡極的人抓去,居然能毫髮無傷的回來。
現在到處都是找她的人,估計那幫人已經出賣了她。
本以爲可以找楚小姐找個庇護的地方。
沒想到自己也是被她當槍使的。
哎!
她蘇莫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她都已經這樣慘了,老天爺還不站她這邊。
電話什麼時候掛斷的她不知道,躲在巷子簍子裏的她這會兒真是恨死自己了。
明明自己可以這樣慘了一生。
若是哪天一銜哥哥回來了,她還是希望能再見他一次。
現在好了,僱人綁架應該是要坐牢吧!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如果和沐關關作對會是這樣的下場,她會從一開始就不和她作對了。
她一個蘇家大小姐要什麼得不到,偏偏……偏偏要去做那麼多傻事。
如果不是自己自視甚高,私生活混亂,一銜哥哥又怎麼會不要她。
“嗚嗚X﹏X。”緊繃了一天的蘇莫,再也受不了這折磨放聲哭了出來。
她錯了,大錯特錯,嫉妒使人盲目,偏激。
大白天的巷子看不到半個人影,大抵是荒廢了太久,住的人比較少。
哭了好一會兒的蘇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殊不知危險已經靜靜的靠近她。
回到家的沐關關心裏一直想着事,既然這次的事情和池美顏無關,那到底還有誰想置她於死地?
躺在舒適的大牀上,想來想去感覺只有一人合適,楚語甜!
但若是楚語甜的話爲什麼會把她親媽也綁了,難道綁她纔是重點?池美顏是被連累的?
也不知道少洲知不知道這事,還有那幾個大塊頭後來有沒有交代這事。
哎!回來少洲也沒和她聊這個事情,看來晚上得找他聊聊。
想想就很煩躁。
然而沐關關不知道的是,正在上班的傅少洲這會哪裏在上班。
看着眼前被折磨自己的不成樣的人,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
楚語甜也是沒想到,上午還和爸爸有說有笑的她,這會卻只能匍匐在地。
那些人哪裏是她能抵抗的,即便她喊破了喉嚨都無濟於事。
在這烏漆嘛黑的地方,看不清人臉,只有一個個粗魯野蠻的男人。
難道她的計劃被少洲哥哥知道了?
所以這些折磨她的人是少洲哥哥故意找人報復她?
不……
這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子的?
少洲哥哥怎麼可以一而再而三的絕情。
傅少洲看着地上蜷縮的人影,心情很好的打開了那道小門。
只容得下一人穿過,門被打開時,一道強光投射了進來。
猛的見光的楚語甜閉着微腫的眼睛,有些刺眼。
“楚語甜,這份大禮你可還喜歡。”
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
“轟……”
是那個心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少洲哥哥是你嗎?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沒有一絲底氣的她這會已經忘記裝可憐,只是機械的問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