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霜,這是我們白家的家之物,雖說是半舊,但也是一片心意。今日你我要離別,這個鐲子就當作我送你的離別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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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虞微微一愣,她看着那鐲子,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白戚氏此舉,不過是想在她面前炫耀白家的富有,同時也是對她的一種羞辱。然而,她卻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失態。
“多謝白夫人盛情,但我實在是愧不敢當。”姜懷虞微微一笑,言語間卻透着堅決。
迎香在一旁,看着姜懷虞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她悄悄地對姜懷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收下鐲子。姜懷虞卻只是微微搖頭,表示拒絕。
“迎香,收下吧。”姜懷虞輕聲道。
迎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鐲子。她的手指輕輕觸碰着那冰涼的鐲子,心中不禁感嘆白家竟然如此吝嗇。
“夫人,這鐲子質地普通,您何苦如此吝嗇?”迎香忍不住抱怨道。
白戚氏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冷冷地瞥了迎香一眼:“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裏教訓我?”
迎香臉色一紅,正要反駁,卻被姜懷虞阻止。
“迎香,不得無禮。”姜懷虞輕輕斥責道。
迎香抿了抿嘴脣,不再說話。但她的眼神中,卻明顯流露出不滿。
白戚氏看着姜懷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姜雲霜,你既然不領情,那這鐲子還是還給我吧。”
姜懷虞微微一笑,語氣平靜:“白夫人,這鐲子我已經收下了。至於價值如何,我心裏有數。”
白戚氏臉色一僵,沒想到姜懷虞竟然如此聰明,她忍不住冷笑:“姜雲霜,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壓過我嗎?”
姜懷虞淡然一笑:“白夫人,我從未想過要壓過您。我只是覺得,這鐲子雖不值錢,但它代表的是白家對我的心意。我收下它,是對白家的尊重。”
白戚氏聽着姜懷虞的話,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但她仍然強忍住內心的情感,板起臉來:“姜雲霜,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嗎?”
姜懷虞輕輕搖頭:“白夫人,我從未想過要讓您刮目相看。我只是想讓您知道,我姜懷虞並非是一個輕易就能被打敗的人。”
白戚氏深深地看了姜懷虞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做法或許有些過分了。
“好吧,姜雲霜,這鐲子就送給你了。希望你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夠勇敢面對一切。”
姜懷虞微微一笑,朝白戚氏福了一福:“多謝白夫人。”
楊氏伸手攙扶起了白戚氏,語氣和緩地道:“母親,新宅的臥房櫃子已經選好了,您去看看是否滿意?若是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們還可以及時更換。”
白戚氏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了新宅,臥房內擺放着一排排嶄新的櫃子,楊氏指着其中的一只,微笑道:“這個櫃子是特意爲您挑選的,樣式古樸,質地堅固,存放衣物再合適不過了。”
白戚氏瞥了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嗯,這櫃子確實不錯。不過,我聽說姜懷虞也喜歡這種樣式,你不會是爲了他才選的吧?”
楊氏一愣,隨即笑道:“母親誤會了,這櫃子是我根據自己的喜好挑選的,懷虞並不知道。而且,我覺得這種櫃子很適合您,所以特意推薦給您。”
白戚氏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這時,姜懷虞走了進來,看到白戚氏,立刻笑臉相迎:“母親,您來了。我正想過來請您看看新宅,沒想到您已經來了。”
白戚氏冷冷地看了姜懷虞一眼,沒有說話。姜懷虞有些尷尬,轉向楊氏:“大嫂,您覺得這臥房如何?”
楊氏微微一笑:“很好,我很喜歡。母親,您覺得呢?”
白戚氏瞥了姜懷虞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還好吧,反正都是你們決定的。”
姜懷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正想說什麼,卻被楊氏打斷:“母親,您看這櫃子,是不是很滿意?”
白戚氏點了點頭:“確實不錯。不過,姜懷虞,我聽說你喜歡這種樣式,是不是也打算在你們臥房放一個?”
姜懷虞一愣,沒想到白戚氏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他尷尬地笑了笑:“是的,我也覺得這種櫃子很好,正打算在臥房放一個。”
白戚氏冷笑一聲:“那好吧,既然你們都喜歡,那就放兩個吧。免得以後吵架說我不公平。”
楊氏笑了笑,對姜懷虞使了個眼色。姜懷虞會意,立刻轉移話題:“母親,新宅的花園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白戚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了花園,姜懷虞詳細介紹着花園的設計和佈局。白戚氏雖然表情冷淡,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欣賞。
這時,楊氏走到白戚氏身邊,輕聲說:“母親,其實懷虞是個很細心的人,她知道您喜歡花草,特意佈置了這個花園。您看,這些花草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白戚氏瞥了楊氏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哼,她要是真的關心我,就不會讓我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楊氏嘆了口氣:“母親,您也知道,這是我們家族的規矩,姜懷虞也沒有辦法。不過,他一直在努力,希望讓您過得更好。”
白戚氏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住在這裏,只是覺得心裏不平衡。同樣是姜家的媳婦,爲什麼我就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楊氏笑了笑:“母親,您的心態要放平和一些。其實,姜懷虞一直在爲您爭取,只是您沒有察覺到。而且,我們是一家人,不應該因爲這些小事鬧得不愉快。”
白戚氏看着楊氏,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好。只是,我心裏這道坎過不去。”
楊氏拍了拍白戚氏的肩膀:“母親,您放心,我們會一直陪在您身邊,幫您度過這個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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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招手喚來自己兩個孩子奉昀和慧依,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哀愁。兩個孩子懂事地走到姜懷虞面前,齊刷刷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