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自己找罪受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3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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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顯然也沒有讓趙品謙失望,眉眼冷峻,一臉的不耐與氣鬱,就差把“喫醋”兩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趙品謙樂呵呵打開摺扇,在心口搖晃,儼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態度:“妹夫啊,怎麼耷拉個臉,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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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珩:“……”

陸惜月無奈,衝趙品謙使了個眼色。

這大哥怎麼還火上澆油呢。

趙品謙撇脣,到底沒在刺激蕭雲珩,走到牀榻邊,笑道:“嘖,能動嗎?”

盛欽斂眉,淡淡道:“不能。”

趙品謙搖着摺扇,笑的更歡。

陸惜月往旁邊一退,接收到青年帶着怨氣的目光,她安撫性的笑了笑。

青年心有不忿,到底是沒捨得氣她什麼,端起桌邊的茶水送了過去。

趙品謙挑眉看着這一幕,忍不住輕嘖:“幾天不見,你們倆這關係,倒是突飛猛進啊。”

這是假戲真做了。

陸惜月喝完茶,睨他:“大哥,你忙完啦。”

趙品謙點頭:“當然是忙完了白有空過來。”

少女清凌凌眼神看了過來,趙品謙收了笑,沒再調侃,說起正事。

“鋪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蒸餾器也找到人正在打,你放心,都是靠得住的人,不會把蒸餾器的圖紙泄露出去。”

他在天下商行當家主時那麼久,手底下自然也有三兩個心腹可用。

“蒸餾器還要多久能做好?”

果子再過兩日就能送到這兒,得確保兩天之內能用上,否則那麼多果子堆到一起,怕是會腐爛。

趙品謙示意她放心:“至多後日,鍛造的師傅手藝好,十多年的經驗,他說什麼時辰,就是什麼時辰。”

陸惜月放了心,轉而問起趙氏花露鋪的情況。

趙品謙沒好氣道:“生意還行吧,花露畢竟比香料新穎方便,雖然品質差的不行,誰讓這些人沒見過好東西呢。”

一想到趙天斳的鋪子是藉由他們的花露鋪纔想出的生意,趙品謙就恨不能找人砸了他的鋪子。

心思不正的東西,做出來的花露也不是什麼好用的。

“大哥別生氣,等咱們得鋪子開了,一定能超過他。”

倒不是陸惜月盲目自大,這就好比現代的奢侈品市場,正品與仿製品到底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趙氏花露鋪的的花露確實有點粗製濫造了。

趙品謙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商品的好壞之分會影響生意,這點基本道理他還是懂的。

只是,他在想一個問題。

“倘若鋪子開了,旁人大概會覺得我們價格太高,又怕我們鋪子的花露不如別家的,又該如何?”

一樣都是花露,他們的定價要比趙氏花露鋪貴一倍左右。

陸惜月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先前還在想解決方案,眼下卻是有了。

“這個,就要動用大哥的人情了。”她輕笑。

趙品謙不解,“什麼人情?”

雁南這麼大,他被趕出趙家之後,除卻盛欽之外,旁人對他可謂是避之不及,哪兒還有人情可以討。

等等,盛欽。

他擡眸,正好對上少女笑銀銀的目光,瞬間瞭然。

趙品謙抿脣,轉頭看向躺在牀榻上,閉目養神的青年。

“盛欽啊,有個事,你得幫我。”

青年緩緩睜開眼,有些古怪:“我現在還能幫你什麼事?”

盛老爺子美名其曰讓他養病,把所有的生意都收了回去,是以,他雖然還有着盛家少主的名頭,卻已經沒了實權。

現在生意上的事,他壓根插不上手。

“放心,不是生意上的事。”他的情況趙品謙還是瞭解的。

盛欽更爲疑惑:“那是什麼事?”

“簡單,等過兩日送你兩瓶香露,你回家送與你的妹妹們,讓她們幫着我們四處宣揚一番就是。”

有盛家的姑娘領頭,還怕花露沒什麼市場嘛。

“行,這點小忙,我倒是能幫。”

家中的幾個弟弟妹妹,倒是挺敬重他的。

很快,到了時辰,陸惜月將盛欽身上的銀針盡數拔完,趙品謙送着人離開。

陸惜月與蕭雲珩來到了書房,繼續將她之前沒有完成的圖紙畫完。

這麼一忙,轉眼天就黑了下去。

在桌子前坐了大半日,陸惜月洗漱完,往牀榻上一躺,脊背痠痛的不行。

這兩日子着實累着她了,不僅要忙花露鋪,還有成衣鋪也在籌備。

她伸手,在腰側捶了兩下,奈何手腕也痠痛的厲害,她轉了轉手腕,最終嘆口氣,埋進被窩裏。

身側的牀榻有重量躺了下來,燭火被吹滅,耳畔傳來青年的聲音。

“過來,我給你揉揉。”

陸惜月一愣,隨即轉過身,往他懷裏靠了過去。

隔着布料,男人溫熱的掌心覆在了腰側,輕重緩急交疊着開始按揉。

之前在瓊縣的時候,蕭雲珩幫她捏過肩膀,手法確實不錯。

她面對着男人寬闊的胸膛,頭頂是輪廓精緻的下顎,她窩在被窩裏,感受着痠痛逐漸褪去,舒服的閉上眼。

“做事不要太着急,慢慢來就是。”

兩個鋪子都在準備當中,每天不知道要忙多久。

陸惜月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實際上也沒聽明白他說什麼,敷衍着點了點頭。

蕭雲珩手下動作輕柔,垂下眸子,藉着月光看清她頭頂的發漩,嘆了口氣。


真是累了。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穿過被子,最後落在她的肩頸處,嫺熟的按着。

少女靠的極盡,大概是真的沒那麼痠痛了,下意識往他懷裏鑽了兩下。

白皙的近乎晃眼的肌膚闖入視線之中,他眼神陡然一沉,晦色深重之下,手心隔着裏衣,那層熱度彷彿都穿透其中,在手心燎起一片激盪的火焰。

他喉結上下滾動兩下,手中的動作都僵硬起來。

從前兩人都是各自蓋着一牀被子,今天爲了方便給她按腰,他直接就拋棄了他的被子。

如今溫香軟玉在懷,偏偏還什麼都不能做,他當真覺得自己是在找罪受。

少女儼然是沒有察覺到危險,雙眸緊閉,睡的十分安穩。

他喟嘆一聲,繼續着手中的動作。

窗外月色冷凝,隔着窗紙泄進屋裏,分明是十分安寧的夜晚。

蕭雲珩卻是沒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