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過後,許家祖宅很是熱鬧了一番,大部分人都選擇暫住幾日。
許岫以想祭奠母親爲由,和許靈瑕去採購一些她平時喜歡的東西。
車上,許靈瑕問起她的工作:
“前幾日看你一直在忙,是要準備回去了嗎?”
許岫扯了下嘴角,語氣平靜中帶着一股耐人詢問:
“了卻這樁心願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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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瑕以爲了卻心願指的是祭奠許玉伽,所以沒有多想,反而在聽到許岫即將離開的消息後微微放鬆一些。
她甚至心情很好的調侃起許岫和沈行屹之間的事:
“你們是要復婚了嗎?如果補辦婚禮的話,記得告訴我們這些孃家人,我們都會是你的後盾。”
許岫聽後笑了下,並未回答。
車子在高速上疾馳,許靈瑕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我們這是去哪?”
“小姨,我在附近看上一套房子,你幫我先看看行不行。”
許靈瑕不贊同的看着她:
“回G市的話住在家裏就好,又不是住不開,何必再買房?再說這邊有什麼好的樓盤嗎?”
“我覺得不錯。”
車子在一條岔路下去,最終停到一個新開發的樓盤下。
這裏由於纔開發,周圍看起來略顯荒涼,整個小區都沒入住幾戶人家。
許靈瑕在毫無防備之下,跟着許岫進到房間。
只是進去後,她卻傻了眼。
“他們,他們是誰?”
許靈瑕看着屋子裏那些陌生的人,莫名心慌了一瞬。
這羣人有男有女,看起來全都凶神惡煞無一例外。
她下意識轉身就想走,卻被許岫攔住。
許岫一把拽過她手中的包包,隨後就示意旁邊人將她控制住。
“岫岫,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啊我是你小姨!”
“岫岫,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有什麼跟小姨說,是要錢還是什麼,咱們許家都可以給你。”
許靈瑕被三人控制着綁在椅子上,手腳都不能動,她慌亂不已。
許岫在旁邊的沙發坐下,簡單翻了翻她的包後放到一邊,隨後讓人都出去。
自己則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看着她。
許靈瑕呼吸急促的看着許岫,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她這輩子從未受過這種罪,也沒面臨過這種情況,此時已經徹底沒了理智,止不住的顫慄,嘴裏唸叨着:
“爲什麼……”
眼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額角冒出冷汗,許岫才淡定開口:
“不知道爲什麼嗎?我親愛的小姨。”
許靈瑕腦海瞬間想過無數種念頭,每一種都指向那個最讓她害怕的可能。
她瞳孔緊縮,隨後不斷在心底安慰自己不可能,一定是因爲別的什麼。
所以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許岫道:
“岫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小姨說,我們一起解決,我是長輩,總歸不能不管你。”
許岫直勾勾的盯着她,忽然笑了。
這樣的笑聲讓許靈瑕心裏一陣發毛,只見許岫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將裏面的東西全都拿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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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爲害死我母親的事沒有人知道嗎?”
一句話,讓許靈瑕瞬間毛骨悚然。
大腦像是被什麼狠狠捶打着,讓她再也不能冷靜思考,慌亂的不停搖頭。
許岫將那些紙條在她的面前晃過,她一眼認出那些就是許玉伽的筆跡,心中的恐懼徹底將她淹沒。
許岫一字一句的念着那些紙條,真假參半的內容將許玉伽最後的理智也被擊碎。
最後竟失魂落魄的笑起來。
完了,這下真的徹底完了。
許玉伽果然留下了證據,還被她的女兒找到了。
許岫看着她有些瘋癲的樣子,臉色也也冷凝起來。
她將那些紙條全都改動了些許,將矛頭直接指向許靈瑕本人,讓她誤以爲母親留下的紙條中已經將她暴露。
成功將她的心理防線擊碎。
許岫靜靜的看着她:
“母親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和姐妹,你爲什麼要蠱惑她自殺。”
許靈瑕沉默下來。
許岫忽然道:
“你嫉妒她。”
“我沒有!”
許靈瑕立刻否認,她雙眼瞪得很大,極力的否認,最後對着許岫怒目而視:
“她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是想多要一些錢嗎?我可以給你,什麼條件你隨便開。”
許岫看着她挑了下眉: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誰都拿你沒辦法?”
許靈瑕沒有說話,但她確實這樣想。
就算這件事被曝光,即便破罐子破摔她又能怎麼樣,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就糊弄過去了。
反正那些紙條都是許玉伽在精神錯亂的時候寫的,又不能成爲證據。
許家人再恨她又能怎麼樣?
她現在有自己的家,她的夫家同樣有權勢,任何人想隨便動她也要考慮考慮。
大不了,以後和許家斷絕來往就是了。
許岫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忽然陰惻惻笑了一下:
“不過,我今天敢把你綁來,就沒想過用正常手段幫母親報仇。”
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緩緩的靠近許靈瑕:
“電視劇裏總是喜歡割腕自殺,但有的人說割腕並不能自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呢,今天終於有機會實驗了。”
她嘴角的笑帶來一股瘋狂,讓許靈瑕緊張的渾身顫抖。
許岫這個瘋子,她到底想幹什麼?!
“你別犯傻,你以爲殺了我自己就能逃脫嗎?”
她奮力的掙扎,可許岫卻還是一點一點的靠近:
“我沒想過逃,我們一起去找母親,我帶你去給她賠罪,我們一起去說清楚。”
許岫故意壓低的聲音就像是淬了毒一般,讓許靈瑕崩潰。
當冰涼鋒利的刀尖真的碰到她的手腕時,她終於忍不住:
“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對許玉伽,你放過我吧……”
“爲什麼要挑撥母親和家人的關係,爲什麼佑導她自殺。”
許岫冷靜的問道。
許靈瑕像是陷入了某種恐怖的記憶,看着許岫那張酷似許玉伽的臉龐,她失聲痛哭:
“玉伽,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你明明已經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爲什麼,如果你沒回來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