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笑的眉眼彎彎,“婉婉,我跟你什麼時候說過虛話。”
宋知婉垂眸,“那就做外室吧。”
蕭長風眼睛驟亮,“行。”
說着他就開始寬衣解帶,夏日的衣裳輕薄,男人很快露出精壯的胸膛。
宋知婉看着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膛紅了臉,沒好氣的把衣裳用力扔到男人身上,“這晴天白日的你做甚,要不要臉了。”
“還不快快把衣服穿好,若是讓旁人看見了,沒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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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伸手拉着宋知婉的衣角,“既然是外室,自然要做好份內之事,”
“婉婉,你說呢?”
宋知婉轉身倒了杯涼茶,“白日宣銀,傷風敗俗,喝口茶,降降火。”
蕭長風一把拉着宋知婉躺在了榻上,茶水撒在了胸膛,照的反光,他也不在意,封着宋知婉的脣細細親吻,
“婉婉,外室的責任就是伺候,現在,我伺候你。”
無語的看着男人眼底的欲望,宋知婉壓根沒這心思,這大熱天的,男人身上傳來陣陣汗味,哪怕蕭長風很愛乾淨,每日沐浴兩次還用着上等的薰香,依舊擋不住天氣太熱,隨時都會出汗。
她嫌棄的的撐着男人的胸膛,“熱死了,不想動,你身上還有味。”
蕭長風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光溜溜的手臂,確實有點味道,他麻利的起身,你等等,我去沐浴。
宋知婉看着男人匆匆離開,眼裏透着狡黠。
這時,琥珀臉色不好的進來。
“主子,錦繡莊劉掌櫃跟萬玉閣的李掌櫃來了,他們要求見您。”
宋知婉擡眸,“何事?”
琥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知婉的臉色,斟酌之後才猶豫道,“趙家今日在鋪子裏拿了八百多兩的布匹跟首飾,跟往常一樣,沒記賬,也沒付錢。”
“數額太大,兩位掌櫃的不敢跟趙家起衝突,所以…”
宋知婉眼睛微眯,以前趙家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在自己陪嫁鋪子白拿,老太太。嘴上嚷嚷着節儉,嫌自己奢靡過度,用的什麼東西都是最好的,而她自己免費用自己鋪子裏的東西是從來都是挑的最好最貴的。
每次用的時候理所當然又假惺惺的說一大通以前過的苦日子,現在終於從苦裏熬出來,還說自己沾了兒媳的光,輕飄飄的幾句話,表達着感謝,用度卻是月月高升。
趙思雲更是,年少時過的清苦,趙老太太把好東西全都緊着給趙柏,卻一味的教她要識大體不能跟兄長爭,沒本事,還要把閨女按照深閨姑娘養着不讓出門。
這養成了趙思雲極愛錢財,貪婪成性,愛慕虛榮,又沒什麼城府的樣。
自從知道每月可以有好東西白拿,她更是如同見了血的水蛭,恨不得鑽到宋知婉肉裏吸,每次不如意,都會覺得宋知婉小氣。
現在已經和離,還要佔便宜,看來是覺得自己會當這個冤大頭啊。
想到這,宋知婉面色淡然道,“讓他們把賬單列出來送到趙府,記住,要大張旗鼓的送,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背一口不孝又小氣的罵名。”
琥珀屈膝行了一禮,“諾。”
蕭長風光着膀子出來時髮梢還滴着水,他嘴角勾起笑,“婉婉,果然,你還是那個你。”
宋知婉瞧着正宗的美男出浴,“本性難移。”
蕭長風死皮賴臉的湊過來,髮梢的水沾溼了宋知婉的衣服,就算宋知婉嫌棄,他依舊臉皮厚的撅着嘴要親。
宋知婉無語,拿着帕子給他擦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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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眯着眼睛乖乖坐着。
曾幾何時,這樣的場景在他眼裏不知道臆想過多少次,每次清醒都是無盡的失望,他像是黑暗裏潛伏的小偷,暗戳戳的期盼着。
又矛盾的不想讓宋知婉受傷。
如今得償所願,他的心裏時時刻刻都充斥着甜。
年少時,只要跟宋知婉一見,他就不由得去招惹她,然後等着她嘴皮子利索的跟自己吵架,嚴重時還會上手。
少年時的所有回憶裏都有她的影子,那也成了自己這些年的救命良藥。
現在哪怕只是這麼單純的跟她坐在一起,都覺得人生足矣。
而他的目標就是往後的人生不是只靠回憶,而是要與她一起。
夕陽透過窗口撒在兩人身上,頗有種歲月靜好的即視感。
這麼好的時候,偏偏有人打擾。
王根白着臉進來,跪在地上,“主子,長公主殿下讓您回去。”
蕭長風臉上的笑立馬收起。
宋知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吧。”
蕭長風深深的看了眼宋知婉,一言不發的穿衣服走人。
男人走了,房間好似瞬間大了不少,宋知婉垂眸隨手拿着話本子繼續看。
卻久久翻不過第二頁。
琥珀跟素雲進來伺候着給宋知婉捏肩揉腿。
她們見宋知婉情緒不高,想要安慰幾句又不敢開口。
蕭長風回了家,就見母親在等着自己,他沒說話,就那麼站着,那模樣明顯就是無聲的反抗。
長公主纔不會管他的小脾氣輕輕抿了口茶,語氣淡漠道,“胡鬧夠了嗎?”
蕭長風猛的擡起頭,他的眼睛通紅,死死捏着拳頭咬牙道,“我沒有在胡鬧,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想要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成全我。”
“咱們家根本不需要我來聯姻,爲什麼就不能順着我的喜好。”
“母親,兒子求您了,您就順了兒子這一次吧。”
蕭長風說着就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用力的磕頭。
長公主看着這樣的兒子怎麼可能不心疼。
可她不能鬆口,且不說宋知婉是個和離婦,單說她的前夫是趙柏,她就不能松這個口。
面對冥頑不靈的兒子,她疲累的撐着額角擺擺手,“世子禁足期間私自出逃,杖責二十,其餘伺候的人沒有好好規勸,罪加一等,杖三十略施懲戒,再有下次,直接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