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紅豆冷笑,“我要是不給呢?”
劉方氏腦門子皺的能夾死蒼蠅,表情似笑非笑。
“你本來就失了婦德,敢休夫,現在村裏沒人瞧得起你。
你說我要是把你和我家男人的事嚷嚷出去,你用不用在這個村子裏立足了?”
以往她男人沒少勾搭,可是每次都能弄回不少東西來。
爲了不暴露,一些小媳婦都會主動給東西。
一開始,她也鬧過,但是後來被他男人勸住了。
劉潑皮長得不差,要不然當初她也看不上,也不會勾搭到小媳婦了。
劉潑皮告訴她,反正再怎麼勾搭別人,她也是唯一那個他最在乎的人。
勾搭完了,他不還是得回家嗎?他的心一直在她們身上,哪有沒去。
再者,他能靠勾搭小媳婦弄來東西,養活一家子人,何樂而不爲。
劉方氏就信了,對於她家男人勾搭附近幾個村子的小媳婦的事,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了。
而且還覺得很驕傲,覺得自己眼光好,看上了這麼一個誰都喜歡的。
一般不在乎她男人到處勾搭,反正只要最後回來就行。
相反,那些小媳婦不想事情敗露,被她一威脅,就得乖乖給東西。
靠着這些人的東西,劉潑皮一家不說吃的腦滿腸肥,可也沒和其他人家一樣,這個時候只能喝糊糊。
他們偶爾還能吃頓乾的。
不過劉潑皮還是聰明的,不勾搭本村的,就逮着附近幾個村子的禍害。
要不然這麼久以來早暴露了。
只是別人吃她這一套,姜紅豆不吃她這一套。
名聲這玩意她在乎過嗎?真在乎還會休夫嗎?
要不是殺人犯法,她會直接宰了張三寶,一把火燒了張家,而不是放着他們在自己跟前蹦躂,只能看不順眼就揍一頓。
她前婆婆她都照揍不誤,她是怎麼認爲自己不會揍她的。
姜紅豆忽然粲然一笑,笑的見牙不見眼。
劉方氏被她笑的發毛,背後無端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她覺得只要是個女人,就在乎名聲,畢竟流言蜚語淹死人。
把籃子往前一送,“給我裝滿這個籃子吧,也不多,就三四十斤黑面。
野菜我也給了,你可別說我坑啊——”
她話還沒說完呢,被姜紅豆扯着頭髮一把薅了進去,隨手把她的籃子踩了個稀巴爛。
幾個大耳瓜子甩了上去,打的劉方氏一臉懵逼。
捂着臉不敢置信,她男人都沒打過她。
指着姜紅豆,手指顫抖,“你……你敢打我?”
姜紅豆扯着她的頭髮使勁甩了甩,“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劉方氏尖叫着上手去撕扯姜紅豆,可她哪是會功夫的姜紅豆的對手。
姜紅豆輕輕鬆鬆就避開了,抓着她的頭髮把人摔的七葷八素的,找不着北。
她也不打她身上,扯着頭髮往後拉,逼她仰起頭。
![]() |
“你男人我都能揍,你憑什麼認爲我不敢揍你?”
“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姜紅豆嘴笨,能動手絕不動口!”
她隨手在商城買了一個叫“打的輕鬆”的巴掌樣厚木板,照着劉方氏臉上一頓扇。
扇的她鼻青臉腫,臉腫成豬頭,嘴裏和鼻子裏都是血。
開門,一腳踹了出去,劉方氏頂着那麼一張臉哭嚎着出了大門。
劉家兩兒兩女,兩兒子一個七歲,一個九歲。
劉潑皮躺下了,他家可真沒人能過來找茬了。
根據她的記憶,劉潑皮有兄弟,但不在本村。
且跟他幾個兄弟關係不咋樣,他是個沒道德心的賴皮貨,勾搭人甚至勾搭到自己嫂子身上。
當初被狠揍了一頓,斷絕了兄弟關係。
還有的是嫌棄他丟人,互相不來往的。
劉潑皮就帶着他全家到了這裏,反正他本來也沒地沒房,到哪不是過。
即使劉潑皮要搖人,也得看有沒有人搖。
至於劉方氏嘛,她等着看。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這劉方氏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出了門朝地上一躺,撒潑打滾,扯着嗓子哭嚎。
“大家都來看啊,姜氏說要收野菜,結果不給我,還打了我一頓。”
“不就是嫉妒我和我家男人相好嗎,我男人半夜爬你家牆,你怕暴露你偷漢子,你就打我呀。”
“大家都來看啊,這個不要臉的蕩婦,她勾飲我家男人,現在還打我呀。”
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姜紅豆不是寡婦,但是也和寡婦沒什麼區別。
姜紅豆閒閒的抱着胳膊聽她嚎。
“你家男人什麼樣,你不清楚,村裏人比你清楚,而且我還沒瞎,看上你家那貨。”
“村裏掏大糞的長得都比他好看,磕磣成那樣,也就你當個寶。”
“也對,你們夫妻倆,沒一個長得像人,和那山裏的猴似的,猴都比你們長得像人。”
“你們那鞋拔子臉,就和大車軲轆子來回碾了七八十遍似的,沒長個人樣,就別出來嚇人了。”
姜紅豆這一通輸出,村裏一些看熱鬧的再也憋不住笑,笑的前仰後合的。
這姜紅豆不但動手能力強,這嘴皮子也賊溜。
“誰家半夜爬牆偷人家糧食被打斷腿,反正不是我,而且你偷的那是啥,你偷的那是大家的糧食,是我用來跟大家換野菜的黑面。”
“你家那畜生不當人,想偷全村人的口糧。
你今天還來換野菜,還拿了雞也不吃的玩意,要全換走。
就沒你家這麼黑心腸的玩意。”
管她本來要換多少,反正沒人知道,隨她怎麼扯。
聽見劉潑皮要偷黑面,本來都只是看熱鬧的村民變了臉色。
不是關乎切身利益的事情,他們不會在乎。
但是這劉潑皮要偷的是他們換野菜的黑面,那就不能輕易放過了。
當先一個沒牙的老婆子,走過去,“呸”的一口痰吐到了劉方氏臉上。
指着她罵道:“喪良心的玩意,爲了你自己家,你就要斷全村的生路,活該你們夫妻倆被打,打死了也活該。”
“就是,活該,打的輕了,喪盡天良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