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歐哲皓怒聲咆哮,鄙視到嫌棄到不行的橫了她一眼,然後迅速下牀,奪門而出。
大牀上,藍心悅哈哈大笑,捧腹不止。
可惡的歐哲皓,看這會還不噁心死他
她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還真夠臭的,這得多虧了管家張伯的衣服跟襪子。
剛纔歐哲皓在裏面洗澡的時候,她就把張伯的衣襪穿在身上,讓那臭味包裹住自己,準備給歐哲皓一個“驚喜”。
這不,成功把他“驚喜”跑了,她可以安安心心睡個好覺了。
只不過聞聞自己身上這股味,還真夠沖鼻的,這樣肯定沒法睡。
於是藍心悅又爬下牀,將門牢牢的反鎖上,轉身直奔向浴室裏,沖洗身子。
洗了將近一個小時出來,纔將自己身上的臭味徹底洗淨,藍心悅又給自己噴了點香水,終於滿意的上牀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藍心悅頂着蓬亂着頭髮,打着呵欠去洗手間洗漱。
剛扯動嘴皮,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
藍心悅迅速驚醒,睜大了眸子,看向洗手間的鏡子。
竟然驚悚的發現,自己粉嫩的紅脣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道口子
明明昨晚她睡覺前嘴脣都是好的啊,難道她做了噩夢,自己咬到了自己
藍心悅輕輕一碰那道口子,都疼的皺眉。就連刷牙漱口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的。
早餐十分,藍心悅準時下樓,跟歐伯伯和母親一起用早餐。
當然了,歐哲皓那混蛋也在。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裝,神情倨傲,英俊的面容沉冷漠然,渾身上下給人一種尊貴而威嚴的感覺,氣場強大。
藍心悅這次吸取教訓,特意挑了一個離他遠的座位坐下,讓他沒機會再佔她便宜。
母親白喬惠給她夾了一塊三明治,溫和的開口:“心悅,一會婚紗店的人過來,你的禮服她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待會跟我一起試一下。”
“知道了,媽。”藍心悅接過三明治,點點頭。
她張開嘴剛要咬一口三明治,扯動到已經結痂了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氣。
“嗚嗚”藍心悅吃痛的發出聲音。
歐建恩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視線望過來,關心的問:“心悅,怎麼了嘴脣怎麼受傷了”
“我可能昨晚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磕到嘴脣了。”藍心悅捂着嘴脣,可憐兮兮的說。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睡個覺都磕到嘴脣”白喬惠心疼的皺眉。
藍心悅很是無辜的表情,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歐哲皓喝了一口牛奶,淡漠的掃了一眼藍心悅,低沉磁性的嗓音,慵懶的提醒道:“心悅妹妹,你今天可要注意了,最好就別出門了。否則別人見到你嘴脣受傷,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被誰強吻了呢”
此話一出,整個餐廳裏瞬間就安靜了幾秒鐘。
白喬惠跟歐建恩的視線落在藍心悅的嘴脣上,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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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悅嘴上的傷,確實不像是被自己的牙齒磕到了,也不像是外物撞擊所致,倒真像是接吻的時候咬的。
他們都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只是對方也太狠了,下口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這火燎急切的,把心悅的嘴脣都咬破了。
可問題是昨晚藍心悅還好好的,她待在家裏一夜沒出去,又是誰對她下手的呢
就連藍心悅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也太奇怪詭異了。
藍心悅聽到歐哲皓的話後,表情一變,瞬間捂着自己的嘴脣,瞪向歐哲皓:“你胡說什麼”
她的嘴脣怎麼可能是被人強吻的昨晚她明明就將他嚇跑了,還特意反鎖了房門,歐哲皓必然沒機會進她的房間的。
除了他,這裏還有誰有那麼大膽子敢強吻自己。
歐哲皓面上是一派的幽然,波瀾不驚的目光恰好對視上她,眼底深處略過一抹玩味。
“心悅,你怎麼這麼跟你歐大哥說話呢人家也是好心關心你”白喬惠覺得女兒的語氣有些失禮,不由的訓斥:“我看你歐大哥說得對,今天你就別出門了,就在家裏待着。”
“哦。”藍心悅撅着嘴,一邊答應着,一邊又瞪了歐哲皓一眼。
這男人昨晚沒受夠教訓,還敢來招惹她,可惡
歐哲皓像是沒看見她生氣的小模樣,優雅的往土司上抹果醬,好看的脣角勾起的調笑弧度,近乎完美而極具危險性。
早餐結束後,婚紗店的人已經到了,藍心悅在母親婚禮那天的禮服已經做好。
白喬惠拿着禮服,催她上樓去換:“你回房去試試,穿下來看看還需不需要再修改。”
“媽,我就不試了吧,那天你纔是主角,你穿的美美噠就行啦。”藍心悅懶得試穿那麼麻煩。
“你這孩子,那天你歐伯伯請了很多重要的貴賓,你穿得失禮了怎麼行”白喬惠悄悄在她耳邊說:“媽聽說到時候會有很多優秀的男人,你也好挑箇中意的。”
藍心悅一怔,沒想到母親還打着這個主意呢。
“媽,我”她很想跟母親說,她一點都不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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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喬惠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女兒拉上樓,推向她的房間:“別磨蹭了,先試了再說。”
無奈藍心悅只能換上母親給她精心定製的禮服粉色的真絲混紡禮服。
高收腰,裙襬是一層層精緻蓬鬆的紡紗,長度只到膝蓋下面一些,上面是一字領的雪紡,剛好露出漂亮的鎖骨和小半片柔美的胸部皮膚,再配着她筆直均勻的小腿,整個人靈動飄逸,又不失俏皮明麗。
藍心悅對着鏡子穿上的時候,也非常滿意,從鏡子裏能夠看出前面的效果非常好。
只是有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裙子後背是隱形的拉鍊設計,她的手怎麼夠都拉不上來。
藍心悅無奈地向門口的母親求助:“媽,你能進來幫我拉一下裙子的拉鍊嗎”
歐哲皓剛好這時候走到門口,就聽見對面房間內傳來藍心悅銀鈴一般的嗓音,他黑眸微縮了一下,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