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如果離婚,這些都屬於婚後財產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5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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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禮指節敲打着桌面,眼神犀利,“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時綏沉默着,心裏卻不斷反問着自己。

以前她爲了案子需要賴在傅時聿身邊,如今她還猶豫不決是爲了什麼呢?

她心裏知道答案,卻不敢承認。

傅容禮以爲她想要反悔,聲音驟然揚起,“你如果想要反悔,就別怪我不近人情。”

“不是。”時綏很快回道。

聽到她這個回答,傅容禮臉色才緩過來,有了幾分滿意,覺得她喫相也不算難看,畢竟當初也算是幫傅時聿挽回了聲譽,既然對傅氏有恩,如果她配合,他也不會虧待她。

這個女孩子,乖巧,也識時務,只是身份差了些,也駕馭不了傅時聿。

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的人。

談不上可惜吧。傅容禮當然知道有更適合傅時聿的,時綏配不上。

他拿出支票,在上面寫了幾筆,遞給她,“這是五千萬,簽好離婚協議那天,就可以去銀行兌現,另外市中心一套公寓我會過到你名下……”

哐噹一聲,門被踹開。

“五千萬,你是打發叫花子?”

傅時聿的聲音驟然出現,打斷了正在說話的傅容禮。

時綏猛然回頭,只見他神情冰冷地倚靠着門,臉上的表情和閒散的動作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時綏心跳的厲害。

傅容禮站起身,不悅道,“什麼叫打發叫花子?你是好日子過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世道?她叔叔時經年三年也不一定能賺到五千萬。離婚後保她三年找下家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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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聿嗤笑,“是你離婚還是我離婚?”

傅容禮一口氣憋在心頭,“我是爲了誰!”

傅時聿滿不在乎,“謝謝,不需要。”

“還不過來?”

時綏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傅時聿是對自己說話。

這是今天從進入公司到現在,傅時聿第一次給她迴應,之前可是一個眼神都欠奉。時綏抿着脣慢慢踱回他身邊。

傅容禮目光冷淡地盯着那兩個人。

他之所以讓時綏提離婚,是因爲知道傅時聿素來叛逆不聽自己的,可如果他不想離,傅容禮還真沒有辦法。

可讓他承認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當自己兒媳婦,他做不到。看着傅時聿挑釁似的帶着時綏走出去,傅容禮眼神驟沉。

比起傅靳南,傅時聿一直是叛逆的存在,他回傅家後不服管教,四處惹事打架,傅容禮爲了面子託了關係把他送進基地訓練,一去就是三年,以爲經過打壓他性格會好一些,誰知回來後,是不隨意打架了但是也更難管教了,一雙黑眸總是冷沉着又漫不經心,任何事你說他就聽,看着乖,其實從來不去做。

久而久之,傅容禮完全管不住他。

更何況,如今他還是傅氏的一把手,要說誰還能讓他忌憚,恐怕也只有老爺子了。

但對於老爺子,傅時聿不是怕,只是尊敬。傅容禮正是明白這點,纔會從時綏這方入手,原本他以爲傅時聿只是因爲叛逆,並非出於喜歡,可現下看來似乎並非那麼回事。

看來,是真需要他做些什麼纔行了。

時綏默默地跟着傅時聿走進他的辦公室,主動關上門,正猶豫着要不要解釋,就聽傅時聿背對着她道,“就這麼離婚你甘心?”

時綏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沒有回答,而是等着他繼續說明。

傅時聿轉過身,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她,“我和你結婚後才接手傅氏,這兩個多月身價暴漲,如果離婚,這些都屬於婚後財產,就算分不到一半,只要我願意,再少也可以比五千萬再多個百倍。”

這下時綏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拿到更多的錢,而不應該僅僅爲了五千萬折腰。

時綏面無表情道,“我沒說接受他給的錢。”

這些都是傅容禮一廂情願。

她從沒有想過和傅時聿離婚後會要他一分錢,畢竟都是她對不起他。

父親的案子進展到這裏,她已經知道了和誰有關,卻無法找出證據,如果有傅時聿幫忙,她也許還有一絲希望。

可是如果告訴了他,也就意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欺騙,到那時,他還會幫她對付那個好歹名義上是他家人的沈蓁嗎?

時綏不知道該怎麼做,腦子裏像一團漿糊一樣,本就亂得很,如今傅容禮還來催促,更像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她回傅時聿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想太多,僅僅是接了他的話茬,可聽在傅時聿耳朵裏卻是另一個意思:她會離婚,但是不會拿錢。

傅時聿心裏止不住的冷笑,這個女人,心是鐵做的。

他出差三天,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帶着氣走的,她卻可以不聞不問,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原來在他爲了她不願意生孩子而生氣的時候,她早就想過要和他離婚。

怪不得,不肯和他生孩子。

她大概從來沒想過和他好好過吧。

即使到現在,她都沒有想過和他坦白,在她心裏,他是個無法依靠的人。

傅時聿看着眼前這張沒什麼血色的臉,明明還是那麼漂亮,此刻看來卻是面目可憎的,他怕面對着她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來,於是冷冷地說了句,“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吧。”

這句話比他生氣發怒更具有殺傷力,時綏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傅時聿……”

一看見她的眼淚,傅時聿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時綏,別用這一招。”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你又想讓我像舔狗一樣舔着你,而你又覺得食之無味是不是?你還委屈?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沒有。”時綏哽咽,不知道他這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他,又怎麼會覺得他食之無味?

傅時聿卻只是冷笑。

心底泛起一陣陣的悲涼,“我自認對你夠好,可你一而再再二三試探我的忍耐力,時綏,我對你已經沒有底線可言。”

一想起鬧到警局去的那一晚,他就忍不住想,自己還要可笑到什麼地步纔算。

即使知道她騙自己,心甘情願讓她騙。

可她呢?

心到底在哪裏?

面對他莫名的指責,時綏搖着頭,默默地流着眼淚。

她不想哭的。

可是一聽到他冷冰冰地說着不想看到她,時綏就聯想到,如果和他分開後兩人形同陌路了,他對她是不是就會更冷漠?


她此刻就受不了了,何談以後?

可是總有一天她要面對這一切,時綏心一橫,手掌擦去眼淚,“傅時聿,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