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順着童思思的目光看了過去,南明鳶雙手環胸脊背挺直的站在不遠處,眼神淡漠。
而童思思精心做過的髮型此刻亂成一團,妝容也被眼淚給沖刷掉了,強撐着最後的力氣拉着黎洛衣角。
“黎洛會幫小模特的吧?”
“當然,剛纔她打人有多囂張等下就有多難堪,等着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或嘲諷、或奚落的凝聚在南明鳶身上。
“黎前輩,救救我,這個女人把我的手給打斷了……我要報警,黎前輩你幫幫我讓這個瘋女人去坐牢。”
童思思的眼裏流淌着洶涌的恨意。
這女人敢毀自己的手,她非要讓這女人付出血的代價不可!
誰知——
黎洛微微側身躲開了童思思,又嫌棄的拍了拍剛纔被觸碰過的衣角,做完這一切才快步走到了南明鳶身前。
就在衆人以爲,他要爲童思思出氣的時候,他住了南明鳶的手,“她有沒有傷到你,手疼不疼?”
光輕輕灑下,給男人的面容上打下了淺淺的陰影,使其顯得更爲非凡,更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此時此刻,這位國際知名模特,彷彿忘記自己的身份一般,絲毫不掩飾對南明鳶的擔心與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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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模特們傻眼了。
黎洛之前他雖是溫和友善,但卻總有淡淡的疏離,在她們以爲黎洛天性如此的時候,現實狠狠給了她們一巴掌。
南明鳶好整以暇地轉動手腕,收了眼中的戾氣對他一笑,“我沒事,只是有人亂叫煩到我了。”
童思思氣的眼睛都紅了,捂住受傷的地方,嘶聲力竭,“黎洛哥,是我受傷了,是她打了我,你爲什麼幫她!?”
“閉嘴!”
黎洛側眸冷斥,漆黑的瞳仁裏滿是凌厲,“她打你就是你錯了,惹了她不高興,就是惹我不高興,打你都是輕的,道歉!”
童思思聽後,氣的快發瘋了,“我不!”
她大聲哭鬧,尖銳的聲音快要刺穿衆人的耳膜,“我憑什麼給一個故意傷我的瘋女人道歉!”
老周也不敢相信,黎洛問都沒問,就直接站在了南明鳶那一邊。
“這……”
老週一張老臉糾結了起來,糟了,更難處理了,黎洛還不如不來。
圍觀的羣衆也看楞了,他們悄悄的打量南明鳶,見她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手指,似乎對黎洛的關心已經習以爲常,對她身份的猜測更多了幾份好奇。
能讓黎洛這麼小心的對待。
她,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大廳的門打開,薄辭深跟宋鈺走了進來。
“這麼多人圍着,我們去看看?”
宋鈺說着就想帶着薄辭深往人羣裏面走,手還沒搭上就被甩開了。
“南明鳶好像也在。”
聽到南明鳶三個字,薄辭深的身形頓了頓,調轉了方向朝着人羣中心走去。
衆人見是薄辭深,自覺的往空曠的地方挪了挪,兩人一冰冷俊美一風流倜儻,舉手投足氣質矜貴,惹得在場幾個小模特春心涌動頻頻側目。
但二人的目光沒有在任何一位女賓身上停留片刻,而是徑直站在了南明鳶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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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鈺擰着眉,掃了一眼場子,“發生什麼了?”
童思思見有人問詢,以爲自己能伸冤訴苦的機會來了,指着南明鳶,哭的梨花帶雨,“我,我剛剛和朋友們八卦閒聊,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她,她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我!”
說着,她伸出自己無力滿是傷痕的雙手,青青紫紫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看着很是驚心。
“嗚嗚嗚……她下手這麼狠,分明是想把我打死!我這雙手可是有代言呢,她太過分了!”
南明鳶冷笑,“惡意中傷的八卦,這就是你的聊天?”
“確實是過分。”
驀地,薄辭深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他的話好像一盆涼水潑下,南明鳶瞬間冷了臉,薄辭深的冷漠對她來說已經成爲習慣了,可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黎洛劍眉一擰,瞪了一眼薄辭深,隨即將南明鳶護在了身後。
薄辭深淡着眉目,“主辦方在哪裏?”
“薄總,您好,您好。”
老周急忙上前,臉上堆砌着討好的笑容,弓着腰伸出了手,“您有什麼吩咐,只管告訴我。”
薄辭深眼神淡漠,冷聲問道,“那個模特,在你們公司有什麼業務?”
老周以爲薄辭深看上了童思思,要爲她出頭呢,滿臉的喜不自勝,“思思呀,她代言我們公司旗下的珠寶首飾和一些小衆潮牌,她的手還要戴戒指呢。您看,現在弄成了這樣……”
衆人都以爲薄辭深要爲小模特報仇,躲在人羣裏的薄鈺凝勾了勾脣角,南明鳶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連南明鳶自己都這麼覺得。
她擡了擡下巴,不示弱的對上了薄辭深,那眼神彷彿再說放馬過來。
卻不想——
“模特圈的門檻那麼低嗎?人品不行,當什麼模特,把她手上的代言永久取消合作,以後我不想在京州再看見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