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在韓家生活得如履薄冰,全拜他的不聞不問所賜。
他這輩子從來沒什麼後悔的事,但今晚,後悔的念頭在心中冒了個頭。
蘇昕妤被他親了個滿臉通紅,不得己,掐住他腰間的肉肉,讓他冷靜下來。
“韓翊琛,再發瘋我不理你了。”
男人停下狂啃,看向她。
蘇昕妤微微詫異,他明亮的墨眸中,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正在退卻。
所以,剛纔韓修聿阻止韓翊琛動手是對的。
“都過去了,”她雙手夾住他的臉,好像看出他爲什麼變得這麼極端,“我又沒事,你和一垃圾較什麼勁。”
韓翊琛把她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放在手裏,反覆揉捏。
“是我對你的不聞不問造成的,你的確有資格不原諒我。”
蘇昕妤被他幼稚的話逗笑了。
“你呀你呀,這麼一個穩重的人,怎麼就被他們的激將法給擾亂了陣腳呢?明天他們一定抓住你動手的事揪住你不放。”
“不要擔心我,沒關係。”
“這個時候,怎麼能不擔心呢。要是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也就做透明人了。”
“所以你擔心不是因爲喜歡我,而是責任心作祟?”
呃……今晚的韓翊琛有點幼稚。
“我向來有責任心的,這樣不好嗎?”
韓翊琛苦笑:“以前的我在你心裏是不是很混蛋?”
蘇昕妤認真想了幾秒:“那個時候……我應該沒這種概念的,和你不熟,對你的消息一無所知。不過現在認識你後,你挺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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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翊琛臉上的苦澀變成了無奈:“伊思思不是我的白月光,和你結婚後,我只是生氣,但沒有想要用婚外情報復你。即便那時不知道蘇昕妤就是我老婆,我提出包養你,只是想找機會掠奪你的抱枕。”
蘇昕妤嘴角的笑容在抽搐: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當然,見到你以後我不討厭你,我心裏有個陰暗的想法那就是萬一和你日久生情,我可以和那個從未謀面的妻子離婚,給她衣食無憂的後半輩子,把愛情和人都給我想給的人。”
“韓翊琛,你好沒羞呀。如果蘇昕妤不是你老婆,你是不是就把一個無辜的女孩變成了第三者?”蘇昕妤輕捏着他的耳垂,說話的聲音也軟軟的。
“不,我會在和她開始前,解決好自己的事。不過說這些假設都沒用了,我遇上了一個不討厭的女人,她竟然是我老婆。知道真相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不會和你離婚。我應該早點認識,不然你不會在韓家受到這種待遇。”
說話間又提起了韓宇豪那點事,韓翊琛的臉色又陰沉下來。
“可你要是早點認識我,未必就會喜歡上我。”
那時蘇昕妤還不是蘇昕妤,她還是個傻子。
“不,起碼我能保護你。”韓翊琛垂下手,又握成了拳頭。
在他看來,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他喜歡的,都不應該在韓家受到輕薄。
韓翊琛這個人骨骼清奇,身上攝人的氣息不僅人見人怕,連妖精也畏懼三分,這應該和他身體裏的那塊龍骨有關。
特別是他極度生氣時,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但蘇昕妤能看見他身上冒出的氣息,要是放在仙界,能天崩地裂,連老祖也會怕。
蘇昕妤墊着腳尖,貼在他胸口上,對他好一通說。
確定那股氣息沒了以後,才拉着他回房。
當晚,韓翊琛只是老實的抱着她睡覺。
什麼事都沒有。
蘇昕妤記得他這種怪異的行爲是好多天前開始的。
以前和他睡在一起,他絕不是這樣。
從來不問,要麼半夜才睡,要麼半夜被他弄醒。
蘇昕妤早幾天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
難道最近身體欠安?
韓文義是早上回來的。酒店沒有換洗的衣服,不然他就直接去上班了。
“爸,你回來了。”這回是韓宇豪遇上他。
儘管韓文義覺得在早上七點的時間見到兒子無異於見到西邊升起的太陽,但他的反應非常平淡。
根本不應他,直接回客房。
“爸,媽受傷了。”韓宇豪在身後說道,“我給外公去過電話了,他老人家很生氣。”
韓文義停下腳步,倒了回來,去了他和郭時容的臥室。
韓宇豪揚起嘴角,跟在他身後,心裏暗想,早知道外公好使,就該早點搬出他老人家打消父親離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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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媽要是和爸離了婚,韓家產業每年的分紅就沒了,他的零花錢也就沒了。
要知道,因爲現在是犯錯期間,老爺子知道現在沒有恢復他的分紅,現在的零花錢都是郭時容給的。
郭時容躺在牀上,頭上還包了塊毛巾,好像傷得不輕的樣子。
見到韓文義,她眼淚立刻流了出來:“老公,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
簡直委屈至極。
“你以爲韓家人是你,人家老公不在,天天煽動這個那個的來找茬?”韓文義顯然不信她的話。
不過可能顧忌她受傷,他的語氣沒那麼冷硬。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呢?媽昨晚上的確被六叔打了。”
韓宇豪走到母親牀邊,給她喂水,並且小聲在她耳旁說道:“我說外公會來,爸的態度就變了。”
郭時容心中一亮,臉上還是一副悽慘的神情:“老公,我傷成了這樣,你就只是過來看看我嗎?”
韓宇豪給她餵過水後,站到一邊。
“你父親要來,告訴爸了嗎?”韓文義問道。
“還沒有。”郭時容回答得小聲。
“不提前告訴我們,等你爸來,就說我們韓家怠慢郭家人,這就是你的小心思。”韓文義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走。
“韓文義!”郭時容生氣了,“我受傷了,你不聞不問,還怪我禮數不周?”
她真是難以置信,老公對她冷漠到了這種程度。
“受傷有醫生,我治不好你。”韓文義的無情戳到了郭時容的心。
“爸,你別怪媽。外公是今早接到我們的電話後臨時決定要來的。”
韓文義冷笑一聲:“她是唯恐韓家不亂。”
“你不在,我媽在韓家飽受屈辱,不告訴我外公,誰給她撐腰呢?我雖然是他兒子,但是六叔一向把我往死裏整,我們也是沒辦法才驚動帝州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