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放我走

發佈時間: 2025-05-25 18: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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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美食天地》之後,羽安夏就開始看八點檔,今天是景珺宸主演的新劇《鑽石豪門》首播的日子。

“景天王這次是本色出演呀。”她嘻嘻一笑。

“我比較喜歡看他演喜劇。”陸晧言臉上有了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景珺宸是個喜歡自我突破的人,同一年裏基本上不會接兩部風格相似的戲。

“其實他不適合演愛情劇。”羽安夏摸了摸下巴,佯裝深沉的說。

“爲什麼?”陸晧言挑了下眉。

“吻戲都是借位,牀戲都是找替身,從來都不真槍實彈,那還看個什麼勁?”羽安夏杏眸微眯,一副澀女模樣。

陸晧言噎了下,景珺宸要是聽到這話,不知道會不會噴血?

“老婆,他有潔癖,可以理解。”

“切!”羽安夏臉露鄙視之色,有潔癖還睡那麼多女人,不怕染病?

“我也有潔癖,所以你要在外面碰了別的女人,千萬別回來碰我,不然我吐你全身。”

陸晧言露了一個古怪的表情,迷糊呆瓜對他缺乏信任,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必須要想辦法解決纔行,否則他隨時都有當竇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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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看電視上,男人但凡有外遇,都是三更半夜纔回家,我可是每晚天一黑就回來陪你了。”

“誰說做那事就一定在晚上。”她撅起嘴,這只灰太狼在白天的事可沒少發生,昨天從花園一回來,就被他按在設計桌上,弄得她的腰到今天還酸着呢。

陸晧言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種大腦回路反着長的迷糊呆瓜,思維跟他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估計他把口水說幹,她也不會相信他的清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慢悠悠的說。

她斜睨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冤深似海的苦主模樣,有些好笑。

這段時間,他應該還算是潔身自好的,因爲每天都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說明沒有在外面發泄過。但時間一長,肯定又忍不住,要到外面風流快活了。畢竟像他這種優秀至極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就算他自己沒想法,女人也會主動送上門。

許婉玲、王燕妮之類就是倒貼的典型,爲了上位,可以拋棄自尊,無視道德,甚至去做違法的事,而且像雜草一樣的頑固,除非連根拔起,否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在她沉默之際,他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好像聽哥叫你小菠蘿,才幾天,你們就這麼熟了?”他的語氣漫不經心,聽起來只是隨口一問。

“我們之前有見過。”她嘴角微揚,把大一暑假在馬爾代夫遇見陸振拓的事告訴了他,“之前我看見你哥的照片,就覺得有點熟悉,但是沒想起來,真人和照片上還是有顏值差的。”

陸晧言雙臂環胸,目光在她臉上悠悠的繞了一圈,“其實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說會不會我們從前也有過一面之緣,或者萍水相逢,只是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我們八竿子都打不着,在今年的愚人節之前就是兩條平行線。”她連忙道,濃密的長睫毛低垂下來,遮住了閃爍的眸子。

“你七歲之前不是生活在龍城嗎?沒準小時候我們在龍城見過也說不定。”他用着半開玩笑的語氣。

羽安夏皺鼻。

自從他發表了對許初曈的看法之後,她就百分之百確定他們是見過的,看他一副厭惡加憎恨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

到底是怎麼招惹他了,她實在想不起來,她有記憶斷層,都是拜許婉玲所賜。

“你是豪門闊少,金枝玉葉,我是微不足道的普通平民,不在同一所幼兒園,同一所學校,也不會出席同樣的場合,見面的可能性爲零。”

陸晧言深邃的星眸在燈光下閃了閃,“你在龍城有沒有親戚?”從來都沒聽她提到過。

“沒有。”她回答的很乾脆,“我爸媽都是外地人,來龍城打工的,怎麼會有親戚的呢?”

陸晧言聳了聳肩,嘴角有了絲戲謔的笑意:“我知道了,估計前世裏你就是我老婆,所以再相遇,我們纔會有熟悉的感覺。”

她撅了下嘴:“纔怪,我對你可是陌生得很,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你是迷糊呆瓜,腦子裏全是漿糊,當然不會記得。”他捏了下她的下巴尖,在某些事情上,迷糊呆瓜是裝傻,但在某些事情上是真傻,腦細胞完全不開竅。

羽安夏衝他扮了個鬼臉,“傻人有傻福。”心胸開闊,不懂得斤斤計較的傻人才是活得最開心、最爽快的。

“是啊。”陸晧言輕輕的嘆了口氣,“就是當老公的會頭疼一點。”不是被誤解,就是被冤枉,滿腔真情完全被無視。

原本是一句玩笑話,卻讓羽安夏火大。

又頭疼!

頭疼還硬逼她留在身邊?頭疼還每天晚上要個不停,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

“既然我老讓你頭疼,那你大方一點,放我走唄。”她沒好氣的嘟噥了句。

他的臉色立刻陰鬱了,“不要再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一個字一個字說得蠻橫而霸道。

她低哼了聲:“除非你拿鎖鏈把我鎖一輩子,否則只要尋到一絲機會,我都會遠走高飛。”語氣裏帶了幾分賭氣的成分,不愛她,看見她就頭疼,還要把她困到死,就是大獨裁者的超強佔有欲在作怪。

他漂亮的眉頭擰絞了下,正欲發怒,又狡獪的收起了怒色,換成了邪魅的笑意,他擡起手,撫上了她的小腹,“或許有個孩子,你的心就安定下來了。”他一直都沒設過防,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兩個月應該會有了。

羽安夏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纔不要生孩子。”她一直瞞着他偷偷吃避孕藥,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戲,怎麼能再連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陸晧言深黑的冰眸裏飄過一抹陰鷙之色,“你要不想自己生,那只能去找別人了。”聲音裏帶着威脅的意味,他此生絕不會有異生之子,只想要一個擁有他們共同血緣的孩子。

她輕輕的抖了下,她又不是不能生,爲什麼要找別人,她的孩子一定要從自己的肚子裏生出來。

“孩子的事,等許婉玲生了再說,你答應過我的,這孩子如果是你的,你就要放我走,別想能用孩子把我套住。”她的語氣有點冷,有點絕情。

他的眸色逐漸加深了,彷彿被窗外的夜色暈染,深濃的化不開。

如果許婉玲是她的心結,他可以等,等她把心結解開,如果是顧崇謹,他是不會讓她殘留一絲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