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你非要說話帶刺?

發佈時間: 2025-04-06 07: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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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受控制地往程錦時的方向看去,只見,他的臉色凝滯,眸底晦暗不明,情緒難辨。

看來,他也猜到了。

沈宴廷又簡單寬慰了寧振峯幾句,總之,就是讓他不要多想。

隨後,便先走了。

我哄了安安一會兒,原想讓寧振峯先帶他回家,但是他卻不願走,小小的一團身體賴在我的病牀上。

最後,還是程錦時重新弄了一間貴賓陪護房,設施齊全,讓寧振峯和安安住了下來。

我本以爲,這就是他對我表達關心的方式了。

誰料,第二天,我一醒來,便看見有個中年女人,正在往我病房內的茶几上,擺了十幾道月子餐。

我皺了皺眉,“你是誰?”

“寧小姐,您好,我是程先生請來的高級看護,還有一位廚師,我們專門負責您坐月子期間的飲食起居。”

我愣了愣,下意識想拒絕,但又點了點頭,“好的,那就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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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付出點什麼,那就讓他付出好了。

我倒想知道,他能夠爲了我,又或者說是爲了孩子,做到什麼地步。

能不能,比得上他對秦雨茗的一半?

想着,我自嘲地笑了一下,看護過來扶着我下牀。

我先去保溫室看了一下孩子,纔回到病房,去洗漱,吃早餐。

吃到一半,病房的門被人推開,程錦時身軀筆挺地走了進來,但下巴處冒着青色,有些倦色,估計是昨晚在醫院湊合了一宿。

我淡淡地睨了一眼,便輕飄飄地垂下眼眸,繼續吃早餐。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找來的廚師,做的月子餐,味道居然很不錯,讓我的胃口好了一些。

他看向我,“要是哪裏不合胃口,就和廚師說。”

我彷彿沒有聽見。

“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又一次略帶討好地開口。

病房內,除了他和我,還有那位看護。

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我終是狠不下心在外人面前,太落他的面子,敷衍地點點頭,“挺好的。”

他看出我仍舊不想和他多說,只能作罷,盯着我吃飽,緊蹙的眉心才展開了些許。

我看了他一眼,嘲諷道:“你的女兒已經出生了,你還這麼盯着我的飲食幹什麼?”

一個生育機器,也值得他這麼對待?

他這段日子以來,偶爾對我的遷就,或者關心,不都是爲了孩子麼。

現在,孩子已經出生了,他竟然還在這裏關心我。

“你非要這麼說話帶刺?”他輕嘆一聲,凝眸問道。

“不然呢,你想讓我怎麼和你說話,像幾年前那樣,低聲下氣?程錦時,曾經有宋佳敏就夠了,現在還有秦雨茗,你覺得我會繼續這麼蠢下去嗎?”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你如果還願意給我留一點點自尊,就應該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停了停,又說:“難道,你覺得你這樣對我好,我會感動麼,我告訴你,不會,我只會感受到這是你的施捨!更不會因此,就把孩子的撫養權讓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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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抵是曾經被傷夠了,他現在對我好,我都覺得他是別有意圖。

他皺眉看着我,眸中有一絲捉摸不透的情緒,語氣微沉,“我只是希望你能養好身體。”

“大可不必,程總不用爲我這麼一個,即將成爲前妻的人,勞心費神。”

他聽完我的話,神情一點一點變得難看,但仍是壓抑着怒氣,沒有發作。

我把手中的碗筷放下,看護攙着我去牀上,我躺下去,閉上眼睛睡覺,什麼都不管。

但我沒有睡着。

他也一直沒有走。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無比安靜的房間中,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我竟聽出了三分頹意。


又過了一會兒,便傳來了極爲小心翼翼的開門、關門的聲響。

我陡然睜開眼睛,房間空蕩蕩的,他走了。

我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受,有點空,有點悶,又有些窒息。

雖然我那麼說了,但他還是囑咐看護和廚師要把我照顧好。

接下來的一週,我每天都吃了睡睡了吃,但因爲貝貝的身體,我總是睡不踏實。

貝貝是我給女兒取的小名。

她是我的心頭寶。

好在,在我剖腹產的傷口逐漸癒合時,貝貝的生命體徵也正常了,可以脫離保溫箱。

在和醫生彷彿確認貝貝的身體沒問題後,寧振峯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外面,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一個上午下來,外面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我在病房內收拾着東西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伸過來,想幫我拎包,與此同時,響起醇厚的男聲,“我送你們回去。”

我看都沒看,就知道是誰。

我避開他的手,冷冷道:“不必了。”

他僵了一下,也沒再說什麼。

這些天,他似乎也沒睡好,有些憔悴。

但我知道,有人會關心他,不需要我多此一舉。

我頭上戴着帽子,脖子上裹着圍巾,身上還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抱着貝貝出院,而安安則是難得乖巧地待在寧振峯的懷裏。

直到上了車,安安才往我身上撲,又好奇地看着我懷裏的貝貝。

我之前還擔心,有了二寶,安安會吃醋,誰能想到,他比誰都喜歡貝貝,這一週,每天醒來第一件事,一定是去看貝貝。

回到家,我才踏踏實實地開始休息,而吳嬸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有時候確實顧不過來。

再加上,還要照顧我這個正在坐月子的人。

我想幫忙帶孩子,吳嬸卻擔心我在坐月子期間,落下病根,不同意。

本想再找一個保姆,但經歷了小陳的事情後,我和寧振峯都變得格外謹慎。

現在安安和貝貝都只有這麼小一點,若是讓有心之人混了進來,隨便做點什麼,後悔都不是我可以承受的。

正在我發愁該怎麼辦時,家門被人敲響了。

吳嬸一邊照看着安安,一邊給貝貝衝奶粉,無暇抽身,我起身去開門。

看見家門口站着的清麗人影,我愣了一下,驚喜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