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年白老頭生日,琴姐都直接求婚了!
可白老頭還是一如既往那般,裝傻子!
三言兩語便將話題扯到了毫不相干的事情上,簡直是令人無語至極。
真的當時言柒覺得如果自己是琴姐的話,非把那一個生日蛋糕都扣他頭上纔算解氣!
所以面對白老頭這麼大的轉變,言柒才這般驚奇不已。
白老頭聽到她的問題,眸底泛起一絲溫柔的光。
片刻後,他才幽幽道:“人啊,只有瀕臨死亡時,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言柒面對他的高深言論,有些迷茫:“所以,你想要的是什麼?”
白老頭望着她,意味深長道:“在子彈射中我胸膛的那一刻,我以爲自己必死無疑。”
“在那一刻,我的眼前沒有科研,沒有結果,就只有一張臉……”
“是琴墨的臉……”
言柒聞言詫異不已。
白老頭可是視科研爲生命的人,甚至將自己的前半生都奉獻給了整個科研事業。
沒想到原來竟然是戀愛腦?
言柒心中倍感欣慰,笑道:“所以,你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
白老頭有些臉紅。
良久,他才道:“這些年,是我糊塗,連自己的心意都看不透,讓琴墨白白等了我那麼多年……”
“如今,我只希望一切還爲時不晚,我可以用餘生來彌補我們錯過的這麼多年……”
關於白老頭和琴姐的感情,言柒也並沒有多問。
畢竟他們兩個都這麼大年紀了,感情的事情自然是不需要她一個小輩過問的。
她只誠摯回了一句:“會的。”
“你們一定會非常幸福的!”
琴姐出來就聽到他們熱切聊着,一臉笑意盈盈。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言柒笑着調侃道:“聊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呢!”
琴姐面上沒有絲毫羞赧,眼懷愛意的眼神瞧了白老頭一眼。
“某人都還沒求婚呢,哪裏有什麼喜酒?”
見琴姐提出求婚事的事,白老頭十分上道,趕緊表態道:“求求!”
“某人一定會準備一場別開生面的求婚的!”
言柒看着兩人的互動,甜的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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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隱隱期待着,白老頭能準備什麼樣的求婚?
這麼一想,言柒忽然想起,她和封墨宸也沒有求婚呢。
確切說,封墨宸也沒有給她什麼莊嚴的求婚儀式呢。
不過再一想,他們兩個人的節奏似乎本來就是混亂的,沒有戀愛,沒有告白……
只是一場被人陷害的意外,將他們兩個強行拉入到自己的世界裏。
想來,豈止沒有求婚,他們連真正的洞房都還沒有呢!
想到那天兩人差點擦槍走火,言柒面上不由感覺微微發燙。
自她從M國回來後,便一直忙碌着,兩人也沒有多少單獨相處的時間。
所以這會,言柒忽然感覺自己有些想見封墨宸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言柒感覺自己有點不正常,一定是被這一對大秀的恩愛刺激到了。
白老頭身體還需要休養,琴姐自然是要留下來照顧她他的,言柒倒也沒什麼擔心的。
她和白老頭聊了一下研究成果的事情,明確了下一步研究方向,就打算離開了。
臨走之前,琴姐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對着言柒道:“對了,柒柒,有一件事。過幾天有個畫家交流會,我已經答應了主辦方賣他這個人情去露個面的。”
琴姐說着看了一眼白老頭,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一時半會也抽不開身,你看看,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
琴姐鮮少參加這樣的活動,一般能出席的都是有人情顏面牽扯的。
言柒明白這一點,既然琴姐開口了,想必一定是需要她出席的場合。
如此,她替她跑一趟,倒也無妨。
於是,言柒笑着應下了,“好。”
琴姐見她答應了,笑道:“這羣人真是有福了,從不出山的顏畫大師,居然讓他們有幸見到了!”
見琴姐調侃自己,言柒只是笑笑。
“好啦!琴墨大師就不要調侃我啦!你們好好過二人世界,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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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柒離開以後,本想立即回家,卻接到了陳陽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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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總,白翰急了。他今天帶來了所有的房產證件,想要今天就直接籤合同給他打錢,我們的律師看過了,所有委託手續都齊全,合同一簽,那些房產就是我們的了。”
言柒聽完後脣角輕勾,看來白玉容是真的信任自己這個表哥啊,竟然將自己的全部身家全權委託給白翰了!
果然是真愛。
言柒勾勾脣,可惜啊,只是白玉容一個人的真愛。
白翰有幾分真心,相信白玉容很快就能知道了。
言柒讓陳陽按照白翰的要求辦,一切都只爲了穩住他。
於是,白翰如願以償,按照自己滿意的價格賣出了所有白玉容給他的夏家商鋪和宅子。
看到自己賬戶裏入賬的八位數餘額,白翰懸着的一顆心才終於落地了。
他之前拿到了白玉容的委託授權,甚至那授權書上還有白世昌的手印,所以一切手續合理合法,那些夏家打拼這麼多年的固定資產,只需片刻便全部落到了他人名下。
一切辦理完畢後,拿到錢的白翰興沖沖離去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言柒早已經黑進了他的手機,此刻他看到的一切銀行界面,都是言柒爲他精心設計過的美夢泡影。
等到夢醒那一刻,想必一定十分精彩。
而此刻,夏世昌正在病房內忐忑不安。
昨天白玉容來到了他的房間,然後按着他的手指似乎簽訂了什麼東西。
夏世昌內心涌起不好的預感,只怕這人沒安什麼好心吧!
但是哪怕知道對方沒安好心,夏世昌一個廢人也根本無力阻止這一切。
直到後來白翰進來,夏世昌才終於明白白玉容讓他籤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心中憤恨極了,然而,他依舊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夏家的資產付諸東流。
而病房內的白玉容,似乎也同樣緊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