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北。”江蔚晚沒好氣地反駁道:“這個女人留在王府就是禍害,她若是再犯什麼錯,就別怪我連您一起告了。”
她霸氣無比。
蕭靖北面上冷冷看着她,心裏卻對她無比的欣賞,這纔是她的女人,臨危不懼,遊刃有餘地反擊,有氣魄有手段。
他下一刻又想到,她會這樣責罰李嫣兒,是喫醋吧?
想到她居然會喫醋,他的心裏又莫名開心起來,修長的手揉揉自己的下巴。
“本王會對她嚴加管教。”
江蔚晚不屑與她爭男人,檀脣微勾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那王爺這算是求我嗎?”
“算吧!”
江蔚晚冷笑,“那王爺您記住了,今日您欠我一個人情。”
“本王會記着。”蕭靖北沉聲道:“你們還站着做什麼,請太醫來爲李姑娘整治。”
“是。”
一羣人去請太醫的請太醫,攙扶李嫣兒的攙扶李嫣兒,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町園。
江蔚晚今日算是給李嫣兒一個警告,別再來觸怒她,不然沒她什麼好果子喫。
她不過是想安安穩穩度日,她已經退到這樣一個地步,那個李嫣兒還想誣陷她,想讓蕭靖北責罰她。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
李嫣兒回到紫煙閣,坐在軟榻上呆呆地回想今日的事情,感覺自己每一步都沒錯,爲什麼最後她還喫癟。
思來想去,她覺得問題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江蔚晚太過心狠。
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那個江蔚晚不是省油的燈。
蕭靖北推着木椅進來了,看着神情慌張的李嫣兒,他已經洞悉一切因果,卻依舊佯裝不知情。
“嫣兒,你的傷勢如何?”
李嫣兒淚意漣漣地撲向蕭靖北。
“王爺,妾身真的沒偷東西,也不知道王妃娘娘把手鐲放哪裏了,誤以爲妾身……”
蕭靖北拿過李嫣兒手中的帕子,面色柔和地給她拭淚。
“不哭了,哭醜了做新娘子就不漂亮了。”他俊眸蘊含着深情,擔憂地安慰她,“相信本王,很快你的境況就會有所改善。”
面對溫柔的蕭靖北,她已經徹底淪陷了,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嗯。”她嬌羞地垂下頭,一副可人模樣,趴在他的雙腿間,“妾身一切都聽您的。”
蕭靖北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髮絲,俊眸之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不過轉瞬即逝,任誰也看不見。
*
蕭靖北馬上就要迎娶李嫣兒的消息傳得非常快,街頭巷尾的老百姓都議論紛紛,將此事當做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江蔚晚走到哪裏都是蕭靖北娶妾的消息。
她乾脆不出門,躲在町園逗逗皮皮玩樂。
皮皮很通人性,渾身雪白的它甩着狗尾巴跑來跑去與她消磨時光。
明天就是蕭靖北與李嫣兒大婚的日子,王府上下的人忙得不可開交。
江蔚晚逗了一會皮皮,青梅來報,說林大夫來尋她。
醫館現在大部分時間由林大夫在打理,這個時候他來相見,必然有事。
江蔚晚沒細想,便匆匆出府見林逸書。
他雙手背在身後,站得筆直如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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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日落時分,紅彤彤的晚霞落在林逸書的周身,襯得瀟灑飄逸,越發面冠如玉。
江蔚晚蓮步珊珊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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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醫館出事了?”
林逸書朝她粲然一笑。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那倒不是。”江蔚晚懸着的心落地,醫館無事就好。
林逸書從身後拿出一只精緻的紙鳶在她面前晃動着。
“我想你近日一定很多煩心事,我們去放紙鳶,將煩惱都拋之腦後吧。”
江蔚晚有些猶豫,皺眉思索,卻聽得身後周長史怒斥奴婢。
“都小心點,這個可是王爺給李姑娘準備的喜服,價值連城。”
江蔚晚不知怎麼地心裏不是滋味,便點頭答應了他。
“好,我們去放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