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怎麼不說!”
陸繹琛低眸陰狠地盯着他,字字發狠,“有什麼都衝我來,誰給你的膽子去動她!”
陸燁被撞到眼前發黑,頭像裂開一樣,連呼吸都痛,“你殺……殺我是犯法的。”
“法?老子要不是有老婆孩子,你看什麼法能管我。”
陸繹琛冷笑,單手提起癱軟成泥的人,擡起膝蓋就朝他的肚腹狠狠撞過去,陸燁瞬間吐出一口血來。
“盛柔身上受過的罪我說過會十倍百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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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繹琛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拳接一拳,皮肉碰撞骨骼,發泄心頭之恨……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混合着廢棄工廠的灰塵在空中隱隱浮動。
任泊在外面等得太久,怕出什麼意外,一跑進來,就看見駭人的一幕。
陸燁完全變成了個血人,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像一具屍體。
陸繹琛打累了,靠着鋼柱,一條長腿伸展,另一條腿彎曲,手搭在膝蓋上,垂着頭,冷汗順着太陽穴滑落。
任泊心驚肉跳走過去,看一眼慘不忍睹的人,忍不住別開視線,“陸總,人、人死了?”
陸繹琛掀開眼簾,“我又不是黑社會,我不殺人。”
“……”
這還不如殺了他呢。
任泊默默看眼地上氣息微弱的人,心裏又給他燃了根蠟燭。
動誰不好,偏要動陸總心尖尖上的人,可不是往死裏打嘛。
陸繹琛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發現襯衣上都濺了血,頓時蹙起眉。
任泊小心翼翼指着地上的人問,“陸總,他怎麼處理?”
任泊以爲會聽到“埋了”“不管”或者“你看着辦”之類的答案。
結果陸繹琛面無表情來了句,“送警局。”
“……”
送哪?
送個半死不活的人去警局,也不怕警局找麻煩?
“我是守法公民,像這種不法分子還是交給國家處理。”陸繹琛說着往外走。
任泊都懷疑自己幻聽了,他守法他把人打成這樣?
真要判起來不得判個致人重傷罪啊!
“陸總……”任泊連忙上去,“不合適吧,這怎麼跟警局交代?”
“他意圖殺人,我正當防衛,保鏢下手重了點,有什麼問題?”
陸繹琛反問極其自然。
“……”
任泊一噎。
行吧,陸總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
陸繹琛回到濱海一號別墅,先在一樓浴室洗完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纔去二樓找盛柔。
小云斐正好睡醒,眼睛亮亮地盯着頭頂的雲朵吊掛鈴,一臉好奇。
盛柔輕輕撥動鈴鐺,發出清脆的童趣聲音,寶寶開心地張嘴笑,萌到人心裏。
“你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盛柔沒有回頭,她眼眸彎起,眼裏只有小寶寶,“你快來看,他在笑,好可愛!”
陸繹琛不免有些吃味,以前他回家,盛柔滿心滿眼都是他,如今有個小的,看都不看他了。
他走過去,涼涼瞥眼小牀上的人,目光沒有多餘停留,“一般般。”
一般般?
這語氣怎麼回事?
盛柔轉眸看他,“事情不順利嗎?”
陸繹琛坐到她身邊,雙手捧住她的臉,固定,讓她只能面向他,“順利。”
“順利爲什麼不開心?”
“吃醋。”
陸繹琛低頭在她脣上咬一下,“我回來你都不看我。”
盛柔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你吃小云斐的醋?”
“不然呢?”他反問的理所當然。
除了這個小傢伙,別的男人敢近盛柔的身,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唯獨這個小屁股,他沒一點辦法,總不能塞回肚子裏去吧。
嘖……塞回肚子裏也討厭。
恍神這一功夫,傭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煲的湯好了。”
盛柔每天要喝專門煲制的月子湯,她站起來,“我就下來。”
“我下去喝個湯就回來,你陪小云斐玩會兒,有事叫月嫂。”
盛柔邊往外走邊囑咐。
天底下哪有父親不愛孩子,陸繹琛肯定是和孩子相處太少,所以感情淡漠了些。
這麼想着,盛柔對門外的傭人說道,“讓陸總和孩子多待一會兒,你們不要進去打擾,都去一樓吧。”
房內,盛柔一走,就剩陸繹琛和小云斐一大一小兩人,大眼瞪着小眼。
小云斐也不知看到什麼,長嘴“啊”了聲,表情像笑又不太像笑。
陸繹琛沒什麼表情地看着,“笑笑笑,有什麼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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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爲你,老子肉也吃不着,老婆看都不看我,你給我等着,等你大一點,看我怎麼揍你……”
小云斐聽着,聽着聽着就不樂意了,淡淡的小眉毛皺起,似乎很不贊同他說的話。
陸繹琛“嘖”聲,“老子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是吧?我告訴你,要不是我神勇,這世界上根本就沒你……”
話沒說完,陸繹琛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臭臭的,類似於酸奶發酵的味道。
意識到什麼,陸繹琛眼眸一沉,嫌棄地把小牀推出去一臂遠,“月嫂,月嫂!”
喊了幾聲,沒人應。
陸繹琛不耐煩起身,走到門外,依然沒人響應他。
他正考慮要不要去一樓,小云斐突然“哇”一聲哭出來,聲聲不斷,哭得人不得去看。
“你故意的是不是?”
陸繹琛走到小牀邊,低眸看哭得小臉通紅的小人,試圖用眼神迫使他安靜。
但這怎麼可能呢?
小云斐閉着眼,哭得更兇了,小手揮舞亂動。
陸繹琛的眉皺得越來越緊,彷彿能夾死一只蒼蠅,他目光一掠,看到牀邊放的尿不溼。
不就是拉了,哭個屁啊!
嘖。
他一把拽過尿不溼,拿出一片打開研究了下,感覺也不太難。
他挽起袖子,露出線條勻稱的手臂,深吸一口氣,一下扯開小云斐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