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是爲了我嗎?

發佈時間: 2025-02-28 05:3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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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愛卿快快請起,你看你說的什麼話!正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陸瑾逸微笑着讓李公公扶起他,賜了座。

蘇明威也不矯情,坐在太師椅上,眼簾一掀,和對面的蘇南月對了個正着。

蘇南月抖着眉:你怎麼來了?

蘇明威迴應:不希望我來?

蘇南月:沒有沒有,孩兒只是不想累着您。

蘇明威眉頭一挑,垂下眼簾,沒有回話了,只是嘴角微揚。

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自袖子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李公公,“陛下,吾兒固然有錯,可定遠侯也並非無辜之人。這是他對吾兒的所作所爲,是他欺人在先,吾兒只是正當回擊罷了!”

蘇南月眼珠轉了過去,她很詫異,蘇明威竟然還做了這麼多?

可是,這步棋明明是她自己準備說的呀!

蘇南月:……

行!

真行!

好你個狐狸老爹,真不愧是老狐狸!

小小一個舉動,您老人家愛女兒的好人設就立下來了!讓皇帝以爲他有了軟肋,讓柳家也更加死心塌地!

您老真厲害!

蘇南月忽然想到後世的一句話:出門在外,人設都是自己給的!

她如今可算是見識到了!

若不是她幾次和老狐狸交鋒,若不是幾次差點被老狐狸拋棄,她都要相信老狐狸是愛她的了!

“混賬東西!當街調系蘇丞相愛女!人家饒了你一次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

陸瑾逸怒的一拍桌子,指着定遠後破口大罵。

“從前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如今你竟然變本加厲!還敢跑到朕面前搬弄是非,你真當朕是個眼瞎耳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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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冤枉啊!”定遠侯氣得臉色通紅,可他躺在那裏起不來,也翻不了身,只能慢慢蠕動着角度看向陸瑾逸。

“陛下!我固然有錯,可我也不能被當街打成這樣!您看看我!您看看我呀!手筋腳筋被挑斷,就算是個犯人也不能到如此地步吧!那時候這個踐婦是真想要老臣的命啊!”

陸瑾逸沉默了幾瞬,想來也覺得蘇南月做的太過了。

他轉過頭看向蘇南月,“嘉陵,你怎麼說!當街行兇,此乃大罪!”

蘇南月瞥向蘇明威,見他老神在在,如老僧入定。

得!

人家的戲演完了,回頭還得靠自己。

她猛然磕下頭去,眼睛慢慢紅了,聲音卻倔強着:“陛下明鑑!微塵如此做,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爲了……”

她說着說着,便哽咽了。

“爲了什麼?”陸瑾逸手指搭在桌上,來了興致,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蘇南月抽抽搭搭的哭着,就是不回話,將在場的幾人弄得面面相覷。

“刷刷刷~”

又有輕微的腳步聲自門口傳來。

蘇南月卻突然在此時擡手指向定遠侯,大聲吼出來,“我是爲了攝政王!是他,是定遠侯污衊攝政王不舉!微臣氣不過……”

周圍的聲音如按了暫停鍵一般,整個空氣彷彿都凝滯了。

忽然,身後又出現更加穩重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一聲怒吼,

“蘇南月!”

蘇南月彷彿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回頭。

陸瑾年背對着光,滿臉怒氣,一步一步走進殿內,眼神中的銳利彷彿能將她洞穿。

“王……王爺……”蘇南月低聲呢喃。

“你說謊!我沒有!不是我,他說謊,陛下,她是胡說的,你不能相信她!”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有些人卻破防了。

定遠侯渾身劇烈顫抖起來,他明明做得那麼隱祕,蘇南月怎麼可能會知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在說謊!

她一定是胡說的!


這一聲吼將幾人的思緒通通拉了回來。

蘇南月猛然低下頭,心虛一般有過相反的方向,只是嘴裏卻說着,“沒有!我沒有說謊!陛下可以明察!”

陸瑾年視線灼灼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如今的心情百般複雜,有激動有驚喜,也有遲疑和不信。

他想要看着蘇南月的眼睛,可蘇南月背對着他,甚至低垂着頭,這幅姿態愈發表現的他心裏名爲欣喜的萌芽漸漸升起。

就在這時,狐狸老爹登場了,他皺着眉頭道:“陛下,此事我等……”插不上手啊!

他的眼光向來精準。

此時一眼就看出來蘇南月的計劃。

且以這個理由撤退,合情合理天衣無縫,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剩下的,就是攝政王與定遠侯的恩怨了。

不說其他的,爲了攝政王的顏面,爲了蘇南月剛纔吼那一聲,皇家兩兄弟就不會爲難蘇南月。

“皇弟啊!你來的真好,剛纔嘉陵所說……咳……關於你的事,這是你與定遠侯的恩怨,朕就不便插手了。”

攝政王一向手握重兵,此事結局也一定是不了了之的,皇帝如此說,既給了蘇丞相面子放了蘇南月,也給了陸瑾年臺階,一舉兩得!

陸瑾年卻彷彿沒聽到陸瑾逸的話,走到蘇南月面前,道:“你之前所說,是什麼意思?你是爲了我?”

他臉上的表情忐忑不安,有着緊張與期待,彷彿整個世界都不重要了,只爲得一個答案。

蘇南月心中卻哀嚎了起來。

爲了你個頭啊!

下次她再也不要和陸瑾年掛鉤了,這步棋走的有些噁心到她了!

她只是想讓陸瑾年與定遠侯有個恩怨,以便日後定遠侯死的更加保險而已,不至於會牽連到她。

而且,以這個理由,她也更容易利用他些。她後續給他額外做了準備,只要他上套了就可以爲她所用。

哪成想他如今又開始發瘋了!

之前陪她去見廖青蓮的時候不是還挺正常的嗎?怎麼又開始犯病了!

“沒有!只是終究夫妻一場,再說,定遠侯當街欺辱我,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她低垂着頭,聲音也顯得有些低沉。

這在陸瑾年眼中就是心虛的表現。

或者說,他如今已經有些魔怔了。

無論蘇南月怎麼回答,他都會在心裏找一個理由騙他自己。

他緊張的呼了口氣,舔了舔脣對着皇帝道:“陛下!臣弟有本啓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