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還得從先帝開始說起。
先帝當年打江山,那位異姓靠山王功不可沒。
這異姓靠山王就是景嫿外祖母的親爹。
靠山王年歲長先帝很多,先帝一直將他當做長輩。
先帝爲了嘉獎靠山王,就破例封靠山王的獨生女兒爲公主,也就是安和公主。
安和公主就成了先帝的妹妹,也就是興賢帝的姑姑。
後來,興賢帝奪帝位,想要拉攏安和公主,安和公主遵循她父親靠山王的教誨,不參與奪嫡,只忠君。
又因爲安和公主和太后的原因,興賢帝又是在太后名下長大的,就更不可能幫興賢帝了。
所以,興賢帝沒有得到助力,就開始和強權之女聯姻。
皇后就是他聯姻娶進宮來的。
而皇后在進宮之前已經和一個男子相愛了,並且私定了終身。
由於興賢帝插足進來,皇后和心愛之人被迫分開。
皇后進宮後,興賢帝爲了杜絕一切可能,還把那男子給殺了。
從此以後,皇后就變得特別冷淡,對一切事物都漠不關心。
這件事關乎大秦臉面,興賢帝做得很隱祕,甚少有人知道,當年知情的老人,都不在人世了。
景嫿聽到這個祕密,也驚訝不已。
她瞬間理解了皇后的做法。
“容雋,皇后下蠱毒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我們目標一樣,我沒有打算揭穿她,但是,皇上不能死在她的手裏,他欠我們太多,他必須死在我們手上。”
容雋提到興賢帝,身上的氣息瞬間冷了。
景嫿點頭,“好,我明白了,那就讓他儘快去還欠下的血債吧!”
三日以後。
興賢帝的病情突然加重。
景嫿是在深夜被請進宮的。
此時,興賢帝處於昏迷狀態。
“太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景嫿問容皓。
容皓雙眼佈滿了血絲,他白天要代替興賢帝處理朝政,晚上還要守在興賢帝身邊伺候,整個人憔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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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皇方纔還和我在說話,可突然之間就陷入了昏迷,怎麼叫也叫不醒,我就立刻派人去請你了。”
容皓很信任景嫿,此時,他眼裏滿是擔心,他是真的心疼興賢帝。
景嫿迅速把脈,興賢帝的脈搏已經很虛弱了,她掌控的時間極好,興賢帝的命,也該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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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面上故作悲傷。
“太子殿下,您要做好心理準備,臣立刻施針,皇上會轉醒過來,您有什麼話,請儘快和皇上說。”
容皓雖然很悲傷,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從興賢帝最近的狀態來看,他也知道,興賢帝的日子不多了。
容皓點頭,“景大人,麻煩你了。”
“都是臣應該做的。”景嫿迅速施針,不過瞬息,興賢帝緩緩睜開了雙眼。
“父皇,您醒了。”容皓撲倒牀邊,滿臉欣喜。
興賢帝眼神有些渙散,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
“你們都出去吧,朕有話對太子說。”
“是,皇上。”
衆人退下,殿內只剩下興賢帝和容皓。
“太子,你如今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了,朕很欣慰。”興賢帝望着容皓說道。
容皓恭敬回答,“都是父皇教導有方。”
“朕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職責,從小就沒有怎麼管過你,是你母后把你教的很好。”興賢帝說了幾句話就猛烈咳嗽,容皓連忙幫他拍背順氣。
興賢帝緩過勁來繼續說,“太子,朕把大秦國交給你很放心,但是,還有一人十分狡詐,有她在,朕將死不瞑目。”
“父皇,您說的是誰?”容皓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興賢帝沒有直接表明那個人的身份,而是拐了一個彎,“太子,你要答應朕,等你登基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她!”
“父皇,您說的是誰?”
“景嫿!”
“不可能,父皇!”容皓突然拔高聲音,拍背的動作也驟然停下。
“景大人對您,對朝廷忠心耿耿,她不辭辛苦,絞盡腦汁地爲您治病,她爲大秦奪得了冠軍,她是大秦的功臣。”容皓言辭刺激。
“太子!”興賢帝喝道,“這些都是表象,你不要被表面現象所矇蔽,她說能治好朕的病,結果呢?”
“父皇,生老病死,景大人不是神仙,她怎麼能左右得了?”容皓替景嫿辯解。
“太子!你還沒有坐上朕的位置,就開始不聽朕的話了?”興賢帝震怒。
“父皇!”
“你要坐這個位置,就必須得答應朕一件事,一定要殺了景嫿,不然,朕就讓其他人做這個位置!”
“父皇,如果要讓兒臣做違心的事,兒臣寧願不做這個位置!”這是容皓第一次反駁興賢帝。
“孽子!”興賢帝氣得滿臉通紅。
容皓看着興賢帝的樣子,心裏有些難受,又緩和語氣說道,“父皇,您放心吧,兒臣會守好大秦的江山,若是景大人有不軌之心,兒臣自會處置,但若景大人一直做一個好臣子,兒臣也絕不會傷害她。”
興賢帝氣得直接說不出話來。
容皓不想聽興賢帝繼續嘮叨,“父皇,您好生休息,兒臣讓景大人進來爲您把脈,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說完就走了,到了殿外,對景嫿,“景大人,你進去看看我父皇吧。”
“是,殿下。”景嫿深深地看了容皓一眼,想起方纔容皓和興賢帝的對話,她眼裏多了一絲恭敬。
“我陪你一起進去。”容雋道。
其他人也跟着進了殿。
景嫿進來見到興賢帝,把脈以後對跟着進來的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皇上需要休息。”
衆人見容雋在,也沒有多想,就先出去了。
當殿內只剩下景嫿,容雋和興賢帝的時候,景嫿纔開口,“皇上,您剛剛說,讓太子登基以後殺了臣啊?”
興賢帝瞳孔一縮,怒聲罵道,“孽子,他竟然敢出賣朕!”
“太子沒有出賣您,是臣親耳聽見的。”景嫿自從和那神祕人大戰回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就連聽力也比常人好得很多。
他們站在殿外,連容雋都沒有聽到殿內二人的對話,她卻聽到了。
“可惜了呢,皇上,你這喪盡天良的惡行,連你的親兒子都不支持你。”景嫿一邊說話,一邊給興賢帝紮了一針。
“皇上,爲了讓你中途不被氣死,臣要給你施針,吊住你的氣。”
景嫿聲音很冷,“接下來,我們開始清算我們之間的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