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蕭長風一臉狐疑地看着宋居安,心裏暗自嘀咕:這傢伙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開口勸慰道:
“三兒啊,寧安侯想必也是無心之失。如今你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妥,時間已然不早,快快返回宮中去吧。若是太遲歸家,皇后娘娘必定會憂心忡忡的。”
沈從悅聞言,冷哼一聲,美目圓睜,怒視着蕭長風,嬌嗔地質問道:
“連你也幫着他們說話?難道本宮就如此不受人待見麼?哼哼,真是可笑至極,本宮纔不在乎呢!”
說罷,只見她眼眶微微發紅,淚水在眼中打轉,但強忍着不讓其落下。
緊接着,她猛地一甩袖子,轉身氣呼呼地大步離去。
然而,就在她剛剛踏出房門之際,卻與正準備進屋的謝君安迎面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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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謝君安神速反應過來,及時止步,方纔避免了與這位傲嬌公主發生任何肢體碰撞。
面對氣勢洶洶的沈從悅,謝君安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他從容不迫地向對方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語氣恭敬地說道:“微臣拜見公主殿下。”
聽到聲音的沈從悅止住了腳步,秀眉緊蹙,目光銳利地盯着眼前這個顯然經過精心裝扮的謝君安,沒好氣地反問:“謝大人,你到此所爲何事?”
謝君安神情平靜地說道:“微臣所作之事,似乎無需件件向公主稟報吧。”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但其中卻蘊含着一種不易察覺的冷漠。
沈從悅頓時語塞,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正當她望向門外那浩大的陣勢時,不禁皺起眉頭問道:“難道你這是打算下聘嗎?”
話剛出口,她便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於是自嘲般搖了搖頭,輕聲嘀咕道:“罷了,本宮又何必去理會這些瑣事呢。”
說完,她徑直繞過謝君安,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隨着簾子落下,馬車緩緩離去,只留下謝君安站在原地,目送着遠去的背影。
待到公主的儀仗隊完全消失後,謝君安方纔揮手示意手下將禮物擡進府內。然而,此時此刻,府中的情況早已通過下人傳到了宋居安耳中。
得知此事後的宋居安,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之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重新浮現出一抹笑容,彷彿剛剛公主憤怒離去的場景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衆賓客們則目瞪口呆地看着謝君安命人將一箱箱厚重的聘禮擡入大門,眼看着前廳院子擺放得滿滿當當,甚至連落腳之處都難以尋覓。
他們的眼神變得越發複雜起來,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謝君安明明擁有如此光明的前程,爲何會偏偏看上一個容貌受損的女子呢?就算是寧安侯的親妹妹,那也不值當啊,衆人實在想不通其中緣由。
與此同時,一些人不禁開始猜測,難道說謝君安有着某種特殊的癖好嗎?否則怎會選擇迎娶這樣的女子,難道他晚上不會因此而做噩夢嗎?
儘管衆人心中思緒萬千,但表面上仍保持着沉默。
只見謝君安面向宋居安,恭敬地拱手施禮:“謝某今日特來懇請侯爺應允,將令妹宋知韻宋姑娘許配給我。”
宋居安展開扇子,怡然自得的輕輕扇動,吹起絲絲涼風。
“這個嘛!你得問本侯的妹妹,他要是願意,本侯自然答應。”
謝君安極爲鎮重道,“多謝侯爺。”
話音未落,他便從身旁的週年手中接過一個用紅色布頭蓋住的托盤。
緊接着,謝君安邁步走向沐竹安,然後雙膝跪地,單腿着地,雙眼凝視着她,目光堅定而熾熱的說道:
“這裏面裝着的乃是在下親手所寫的婚書,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委身下嫁給我,成爲我的妻子?”
沐竹安的身體彷彿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分毫,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愕。
她怎麼也想不到,謝君安竟會選擇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時刻向自己提親!
面紗下的臉龐早已變得僵硬如石,那雙溫柔如水的幾乎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與生氣,至於呆滯。
甚至連手指尖似乎也失去了控制,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然而,面對眼前的一切,謝君安卻顯得異常耐心。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溫潤的嗓音更是透着一種獨有的低沉溫柔:
“姑娘,不知能否賜予在下一個機會呢?從今往後,由我來守護您一生一世。”
緊接着,他鄭重其事地許下誓言:“在座的諸位皆可作爲見證者,如果我違背今日所言,願永世不得超生,沉淪於無盡的輪迴之中。”
這番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一經出口,在場衆人無不震驚失色。
畢竟,在座之人無一不信奉鬼神輪迴之說。對於謝君安竟敢立下如此毒誓,他們簡直瞠目結舌,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有人暗自揣測,要麼是謝君安瘋了,要麼便是沐竹安有着非同尋常的魅力或才能,才使得他如此決絕堅定。
一旁的宋知婉將沐竹安身體的異樣看在眼裏,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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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握住沐竹安冰冷的小手,驚訝地發現她的掌心竟然滲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
於是,宋知婉輕聲笑道:“姐姐,您覺得如何?”
輕柔的詢問打破僵局,讓沐竹安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那雙漂亮的眸子泛過片刻的慌亂與無措。
她輕咬脣瓣,捻了捻指尖。
看着男人燦若星辰的眸子,瞬間心跳如鼓
面對男人舉起來的托盤,她忍着心跳,伸手掀開,剎那間,婚書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耀眼的金光。
人羣中有人低呼,“這婚書居然是純金打造。”
“聽聞太傅大人收藏金冊,從未見過,想來就是這個。”
“今日還真是開眼了,看來這是太傅大人同意的婚事。”
“現下看來,謝大人與這位宋小姐,還真是金玉良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