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傅靳南的死,傅時聿失敗的婚姻,都是因爲她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5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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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知道這是夢。

所以她更加不願意醒。

因爲只有在夢裏,她纔可以見到她想見的人。

這個面容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之前做夢也夢過幾次,卻看不清夢中的人,甚至有時候把他當做了傅時聿。

如今再一看,這兩人除了眼睛像之外,其他都不太像。

無法想象這兩人竟然是雙胞胎。

傅靳南更溫潤,傅時聿更矜貴。

兩人的性格更是南轅北轍。

“哥哥……”時綏喊着出現在眼前的人,他卻沒有迴應,因爲他正笑意盈盈地展開懷抱,迎接着那個朝他飛奔而來的女孩子。

“綏綏。”

站在他們背後的時綏聽到他這麼喊着那個女孩。

女孩抱住他,笑嘻嘻地在他臉上啵了一聲,撒嬌嗔道,“你怎麼來啦?都不提前說一聲,害我差點就要和你錯過。”

男生溫柔地揉着她的腦袋,狹長的眼眸裏都是寵溺,“我怕提前和你說到時候來不了讓你失望,還好,老天可憐我,讓我等到你。”

女孩受不了他這麼溫柔的語氣,臉上泛着緋色,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她從他懷裏揚起小臉,“是啊,不然再過兩個小時,我就要在希思羅機場了。”

“要去米蘭參賽?”

女孩驚訝,“你知道?”

男生笑着點頭,從口袋裏拿出機票。

“這是什麼?”女孩接過來看,瞬間驚喜,“你要陪我一起去?”

“這是你第一個國際大賽,我自然要陪着我的綏綏一起去。”

女孩高興極了,抱住他的腰,“有你陪我,我一定能獲獎的。不過,你不是在澳洲出差嗎?怎麼有空來?”

“我偷偷跑過來的,等你比賽完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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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身後的時綏剛想說話,然後眼前畫面一轉,立刻又換了一個。

她心臟一墜,這個場景太過熟悉。

女孩從機場出來,男生接她上了車。

女孩嘟着嘴,似乎在生悶氣。男生覺得好笑,平時這麼高冷的一個人,怎麼在他面前就成了個需要人哄的小女孩?

偏他喜歡哄着她,“不生氣了嗯?原本想親自去接你,只是安城這邊的項目一時走不開,我向你賠罪。”

女孩依然仗着男生的寵愛不依不饒,“只是嘴上賠罪嗎?”

男生抿起脣瓣,眼睛朝副駕駛前方看了一眼。


女孩不明所以,拉開前方的抽屜。

只見裏面躺着一個絲絨質地的小方盒,女孩的臉像極了紅櫻桃,這個小方盒裝了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她扭扭捏捏地拿出來,還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啊?”

然而還沒等男生開口,她就已經打開,看着裏面是一枚寶石戒指,她已經迫不及待拿起來,自己套在了無名指上,還炫耀般地遞到他的面前。

男生笑着解釋,“我的生辰石是橄欖石,你的是坦桑石,我把這兩種寶石放在一起,做成了這枚戒指,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

女孩害羞又高冷地問,“你這是求婚嗎?”

男孩看着前面的路,異常堅定地道,“嗯,我在求婚。”

女孩很高興,又有點苦惱,“你家裏會答應嗎?畢竟我爸爸只是你們分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你爸爸之前不是說要幫你介紹對象的嗎?”

“不需要管別人,我只想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

女孩心裏想她當然願意。

可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車子一下子被撞上,劇烈的衝擊讓車子連續翻了幾個跟頭,最後停在懸崖邊。

時綏站在半空,看着這一幕,

伸手想要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只有崩潰着不斷呼喚,“快出來,快出來。”

懸崖上的車子搖搖欲墜,男生知道他們等不到救援,用了最後一點力氣把昏迷的女孩推了出去,就在最後一秒,車子隨着他一起墜落。

緊接着一聲巨響,時綏猛然驚醒。

嗓子裏像被卡了什麼東西,聲音一點兒也發不出來,只剩下滿眼的驚恐。

黑夜寂靜而可怖,像是隨時隨地能把人吞噬。

時綏不斷地喘着粗氣,落在牀上的手指緊緊地攥住牀單,似乎想起什麼,手換了方向,往旁邊一伸,冰冷的牀單提醒着她,這個房間裏只有她。

時綏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整個人陷入了絕望之中。

她想要記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卻又害怕想起,最後,竟迷迷糊糊坐到了天明。

傅時聿下樓鍛鍊的時候就見她衣衫單薄地坐在花園的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眉頭緊緊皺起,直接跑到她面前,將她從長椅上撈起。

時綏正在發呆,身體倏然失重,人被嚇了一跳,卻也很快從極致的悲傷中脫離出來。

“傅時聿,我下來自己走。”

然而傅時聿卻像是沒聽到般,大步往屋裏走。

到了客廳他也沒停下,又直接上了樓,回到主臥後才放她下來。

時綏以爲結束了,結果他又把她拉到衣帽間的落地鏡前,指着裏面臉色白得像鬼一樣的女人道,“你看看自己的樣子。”

他的聲音又急又氣,“和我的婚姻就讓你這麼難以忍受嗎?借酒消愁就算了,現在還自殘,你看看自己還像人嗎?”

時綏愣愣地盯着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毫無血色,披頭散髮,身形單薄,確實像個女鬼。

但是她沒有自殘,她只是難過,難過到不知道怎麼排解情緒。

她啞着聲解釋,“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你是沒喝酒,還是沒有大冷天坐在花園裏吹風?”傅時聿覺得心口堵得慌,“我已經做出讓步了,總不至於你說離婚我就要離婚吧?時綏,你到底當婚姻是什麼?”

時綏看着他緊皺的眉眼,心裏像被針扎一樣的疼,是那種透進骨子裏的疼,疼到喘不過氣來的那種。

傅時聿何其無辜,被捲進這場風波里。

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

傅靳南的死,傅時聿失敗的婚姻,都是因爲她。

她快要承受不住了,當着傅時聿的面直接癱軟在地,眼淚像海浪一樣涌了出來。

時綏有那麼一刻心想,她回不到以前的雲淡風輕了,這一年多,還是讓她真實的性格有了改變。

以前她把自己所有的笑容,孩子氣都給了傅靳南,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全都隱藏起來,對人冷淡,對親情更是淡漠。是傅靳南激發了她柔善的一面,讓她感受到世上還會有這樣一個人來愛她,人也變得柔和不那麼尖銳。

這也是爲什麼她失憶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樣的人才應該是傅靳南喜歡的,所以她潛意識把自己變成了那個樣子。

如今傅靳南不在了,她的僞裝卻收不回去了。

可她的僞裝,還能給誰看呢?

她像個孩子一樣哭着。

明明給禮物的那個人說,只要她乖一點,他就會給她想要的禮物,可她用盡所有力氣變成了他喜歡的那個樣子,卻發現他已經離開。

她這才發現,她要的不是禮物,是那個給禮物的人。

傅時聿從未見過她情緒如此崩潰的時刻,即使當初被凌成周背叛後都沒傷心至此的人,到底是爲了什麼才這麼傷心?

他蹲下身,雙手捧起她的臉,拂去滿臉的淚花。

他嘴脣微動,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低下頭,嘗試去尋找她顫抖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