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擊報復

發佈時間: 2025-01-21 13: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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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打擊報復

門外,殷荃是吼也吼累了,摔了摔乏了,看着鋪滿了一地的書頁,她忽然很想看看,要是這一地的狼藉被夏侯嬰瞧見了,會有怎樣的表情。

回想着方纔他那震驚中略帶凌亂凌亂中又含着抹怒意的目光,她輕笑出聲,笑聲裏是滿滿的得意。

平日裏一副高貴冷豔人畜勿近的樣子,剛纔瞧見她的時候還不是心如鹿撞呼吸混亂?

這樣想着的殷荃越發笑的大聲了些,以至於屋內的夏侯嬰眉心擰的更緊。

讓她背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還本本都這麼厚!他這分明就是打擊報復!

掃了眼被自己摔散了滿地的書頁,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袍,蹲下去,隨手撿起一頁紙,皺眉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女子有三從,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呸!你妹的三從四德!不過是男子用來框限女子權利的廢話罷了!這時代的女人活的真累。

暗罵一句丟掉手中的紙張,她又撿起一張,看了一眼後用腳在上面狠狠踩了三下。

都什麼謬論!

女子還有沒有一點人權了?!

難道生爲女子就活該倒黴受制於這男權當道的社會麼?!

怨憤的扭頭瞪向依舊緊閉的酸枝梨木鏤花門,她剛揚起拳頭準備敲打下去,不料房門卻在此時被人從裏面打開,開門的人是衛鈞。

“殷姑娘,主子有要事在身,您對《女經》《女戒》和《開國禮法》有什麼疑問詢問屬下便可。”

“我只有一個疑問。”收起手臂,殷荃揚起下巴,瞪向衛鈞的目光鋒銳如刀,盛氣凌人。

“倘若我堅持不看這些狗屁不通的東西,你家主子會把我怎麼樣?”

瞧着她尖銳懾人的目光,衛鈞突然就對自家主子生出了一絲絲同情。

敢如此忤逆主子的人,古往今來,恐怕也只有這麼獨獨一個了……

衛鈞不言,卻先是在身後關上了門,在確定房內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響後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嘆。

“殷姑娘,主子雖嚴苛了些,但從未做過分毫陷你於險境的事。你若堅持一意孤行,卻會將主子……”

“衛鈞,本王吩咐你的事,怎麼還不去辦?”正說着,房門突然在兩人身旁打開,夏侯嬰站在那裏,視線冷的迫人。


聞言,衛鈞當即垂了視線迅速離開,門前,頓時只剩下雙雙沉默的兩人。

一言未發的夏侯嬰正欲關門,不料一只手竟在此時忽然探入門縫,只要他動作稍稍快上一秒,便會毫無懸念的將她夾傷。

“如果我真的達不到你的要求,你會怎樣?”無視夏侯嬰冷冰冰的神情,殷荃邊說邊跨進屋來,夕陽的餘暉從她身後映入,將包裹在她周身的雪白衣袍鍍上一層氤氳的橘紅,柔暖和煦。陽光在她披散的髮絲間揉碎成絲絲紅線,染一層淡金色如金屬般的光澤,垂落在衣袍內外。

面無表情的俯視着她高高揚起的目光,她的雙眼裏彷彿永遠都不會存在恐懼和憂愁,永遠都那麼具有穿透力,永遠都蓄着一抹光,一抹充滿着熱力和勇氣的光。

“爲什麼……”他的視線如他的語氣般忽而變得柔和如水,像輕紗柔幔般掬着一捧月光朝她傾瀉而下,帶着蠱惑和引佑,將她導向未知的前方。

夏侯嬰伸手將垂落在她領口內的一縷黑髮捲起在修長的食指,烏髮盤繞在白皙的指端,像最妖豔的水蛇,攀上最聖潔的白玉。

張了張嘴,殷荃想出聲,卻在那一瞬不知要說什麼,只怔怔的望住那雙幽然深邃的眼眸,那裏有一片海,泛着森森的幽藍,如安靜燃燒的磷火,如冷冽躍動的冰影。

忽然鬆開那縷黑髮,夏侯嬰將殷荃推出門外,“砰”一聲關上門。

猛然回神,殷荃有些怔。

剛纔,是他害羞了麼……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毫不客氣的揮動拳頭敲打門板,殷荃嚷嚷的很歡快。

高貴冷豔的面癱夏侯嬰居然也會害羞!這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奇聞啊!

她還想看!必須!立刻!馬上!

“開門開門開門!”堅持不懈的敲着,殷荃忽然頓住,脣角掀開一片壞笑:“夏侯嬰,你再不開門我可就穿着比基尼去逛街啦?”

未及她話音落定,房門霍然打開,她揚着下顎,眼中笑意越發光亮照人。

“商鋪夜間不開。”高貴冷豔的某人動動脣,居高臨下的視線裏帶着看白癡一樣的輕蔑。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無視他的冷淡神情,她向他走近一步,口中的熱氣正好呼出在他喉結上。

脣鋒抿緊,夏侯嬰看着她,沒有出聲,耳廓卻泛出一抹佑人的淺淺粉紅。

那抹熱氣彷彿並非呵在他頸上,而是呵在他心尖,直將他所有冰冷的理智盡數融化,融成一汪春水,漫入他四肢百骸。

體內似有氣息亂竄,頂撞的他五臟六腑有些憋悶。

是無涯的餘毒作祟麼……

思及此,夏侯嬰別開頭,沉默不語的走到書桌前,隨手拿起一份奏摺,不再理會殷荃。

堅持不懈的跟他到桌旁,殷荃俯下身,將手肘擱在桌邊,支着下巴看向他,忽而偏偏頭道:“我說,你害羞了吧?”

“……”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啊?”她的虎牙牙尖在夕陽餘暉中一閃一閃。

“……”夏侯嬰繼續沉默。

“你臉紅了!”

“夕陽照的。”合上摺子,他擡起眼睫看向她,幽深如海般的眼眸裏有暗流涌動,卻是很快便平復了下去,繼續道:“你領口散了。”

“你不喜歡?”紅脣浮笑,殷荃朝前探了探,語調微微挑着,像一片豔麗奪目的羽毛,輕飄飄的響起在兩人相距不遠的空氣裏。

驀地,就在此時,一道白綾赫然騰空而起,圈住她白皙姣好的頸項,也順道束起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蜂腰。

“《女戒》第一條,戒輕浮。”慢條斯理的開口,夏侯嬰冷颼颼的語氣頓時令殷荃有種胸口碎大石的苦逼。

“你想知道倘若你做不到,本王會怎樣,那好,本王現在告訴你,你可知前七任王妃都是怎麼死的?”

“被你這種堪比茅坑臭石的變態個性給憋屈死的?”

不假思索的應聲,她看他,眼神純澈的像水晶。

蹙起眉心,夏侯嬰忽然就有點後悔。

他是不是應該先把她給毒啞了或者先點了她的啞穴再說這些事……

瞧着他忽明忽暗的神情,她恍然:“難不成……是因爲……”

“不錯。”夏侯嬰抿抿脣,朝她瞥去一眼後很快收起了視線。

“皇帝兒子那麼多,爲什麼就你一人死了這麼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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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語的看向她,夏侯嬰這次是真的開始考慮要不要點她啞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