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神醫是個古怪的老頭兒,除了眼高於頂外倒是沒什麼壞心思。
想到這裏,陸相安深呼一口氣,淡淡道了句,“我不會拜你爲師的。”
“你你你你這丫頭……”凜蒼腳底打滑,差點從樹枝上摔了下來。
落地之後立馬攔住又要走的陸相安,“你既然知道我是天下第一神醫,爲何不拜我爲師!”那矯揉做作的表情配上誇張的動作,倒真是不虛原著中對他的描寫——古怪!
陸相安當然不願意拜師了。
沈玉鳶重生前的十歲就拜了凜蒼爲師,習得一身醫術。重生後更是在遇到凜蒼的地方等着他,又習得了一身的毒術。所以沈玉鳶知道凜蒼會是她師父,她若是拜了凜蒼爲師,豈不是等於光明正大的搶女主的機緣?
開玩笑,跟女主搶人,以後女主不得搞死她?!
不說別的,女主那婆娘的主角光環絕對槓槓的,玩不起玩不起。
“我對你的醫術和毒術不感興趣。”陸相安攏了攏懷中的小虎,“別纏着我了。”
這回凜蒼倒是沒攔她了,只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背景,撓着後腦勺,對這個才幾歲的丫頭一點不願意拜他爲師的情況百思不得其解。
他這是……沒得魅力了?
不對啊,他記得他兩年前出山的時候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那想拜他爲師的人,還嘎嘎滴多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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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醫耽擱了不少時間,陸相安抱着小虎,幾乎是一路跑回去的。
到自己的院子後剛喝一口水便吩咐了丫鬟,要買哪些藥草。
小虎的血是止住了,只是要痊癒還得些時候,必須用更好的藥材纔行。
這三日陸相安就在忙活小虎了,要麼就是識字唸書,倒是沒怎麼出門,一切似乎又迴歸平靜。
直到三日後,陸相安捏着她的小毛筆,一筆一劃極其認真的在練着瘦金體的時候,丫鬟春晴傳報,說是老爺有急事喚她過去。
陸相安疑惑的放下毛筆,小跑去了前堂。
不成想,一進門,首先撞入眼簾的不是他爹,而是凜蒼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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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我家?”陸相安掐着小腰,眉頭蹙的緊緊的。
她一點不想跟神醫有牽扯。
“嘿,小孫女,來了哈。”凜蒼眯眼一笑,低頭伸手揉了揉陸相安的小腦袋。
陸相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做什麼?”
“阿鸞來了啊,別站那兒啊,快叫人,叫幹爺爺。”陸求遠笑聲爽朗,大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之意,拍了拍陸相安的頭,又朝凜蒼拱拱手,“乾爹,這就是求遠的小女兒,閨名相安,小名阿鸞”
“噯,阿鸞。”凜蒼的臉直接笑成了一朵菊花,拍了拍傻在那兒的陸相安的小臉,道,“阿鸞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吧?哎喲長的真水靈。”
“那是,她的啓蒙師傅一個勁的誇她聰明啊,說她一點不比哥哥差。”陸求遠也笑,倒是沒看到凜蒼對着陸相安擠眉弄眼那張臉。
陸相安總算是聽出來咋回事了。
好傢伙的,薑還是老的辣啊,可算是把釜底抽薪給她玩明白了!認了她老爹爲乾兒子,她這是直接就成了人幹孫女了!
只見陸相安小嘴一癟,“這是爺爺嗎,爺爺不長這樣子吧。”
“乾的,阿鸞,這是你爹我新認的乾爹,你得管他叫幹爺爺。”陸求遠明顯的感覺到了女兒的不高興,可又不明白女兒這份不高興從哪裏來。
“直接叫爺爺也行。”凜蒼笑。
陸相安,“……”
“爹。”就在陸相安考慮着要不要先叫一聲再說的時候,她聽到了她哥的聲音。
頓時心裏一喜,陸相安朝陸禹擎跑過去,跟人撞了個滿懷,“哥哥,你終於來了,爹爹讓我叫一個怪老頭爺爺。”
陸禹擎揉揉妹妹的小腦袋,一臉冷漠。
陸相安撓了撓頭頂。
好傢伙的,都喜歡摸她腦袋。
“什麼爺爺?”陸禹擎的目光停在凜蒼身上,上下打量着。
陸求遠呵斥,“臭小子不許對你幹爺爺無禮,快叫人!”
“喲,小夥子,我看你骨骼精奇,是個練武的料子啊,”凜蒼一雙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圍着陸禹擎走了一圈兒,突然拉起陸禹擎的手,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了一脈,嘖嘖稱奇道,“你這練武練了應該有……不下五年吧,能有這般內力不錯了。”
雖然還沒試過這小子,但小娃娃的經脈也會好試,八九不離十了,不過看樣子似乎沒怎麼練招式,這五年都修內力去了。
爲啥只練內力?
凜蒼眼珠子滴溜的一轉,頓時就明瞭了。
“什麼五年?”陸求遠疑惑的嘀咕了一聲。
“好小子!”陸求遠還在疑惑的時候,突然被他乾爹虎抱了一下,差點把他人給整懵了。
好小子當真是好小子。
一雙兒女都是人中龍鳳啊。
女兒古靈精怪的還通獸語,兒子是武學鬼才!
之前還有待商榷,現在看來他認了這個乾兒子一點不虧,這人中龍鳳不還得喊他一聲“幹爺爺”?
陸相安真想給凜蒼遞個鏡子讓他看看自己笑成了啥樣。簡直就是一朵風中搖曳的菊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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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陸禹擎,低垂的眼眸裏滿是驚詫。
這個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爲何只是一探脈就知道他藏了這麼多年的祕密?
“嘿嘿。”似乎是看出了陸禹擎的疑惑,凜蒼嘿嘿一笑,湊近少年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知道的可多着呢,我不光知道你練武五年,還知道你這都是偷着練的,你叫我聲爺爺,我以後教你武功怎麼樣?反正你爹是我乾兒子,這聲爺爺你遲早得叫……”
陸禹擎攥緊了闊袖,瞳孔微縮。
陸相安不知道凜蒼跟她那位冷面哥哥說了什麼,只知道他起身後,那少年竟低着頭,聲音不大,卻咬字清晰的喊了一聲,“幹爺爺。”
“噯!”菊花再現。
陸求遠在一旁笑,催着陸相安也叫人,陸相安硬着頭皮跟着喊了一句。
搞什麼,她還以爲她哥是來救場的呢,搞了半天竟然是來救別人的場的。